“玉护,你说她们怎么还不来啊。”北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接着开口道。
“耐心点好吧,你刚刚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玉护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唔,你难道就不着急吗,我们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北极不服气道。
“着急也没用啊。”玉护伸出手揉了揉北极毛茸茸的耳朵,“实在感到无聊要不你先去周围逛逛?我守在这里就好。”
北极拿起手中的茶杯品了一口:“不要。”
唉,真是的,明明平时表现得那么稳重,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沉不住气呢,玉护叹了口气,随即也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苦涩微甘的茶水划过喉咙留下丝丝清香,将茶杯放下之后,玉护发现茶馆的不远处突然多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色的长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显得格格不入,似乎是察觉到玉护的视线,对方突然加快脚步朝着二人走来。
“残春!”没等对方来到她们身边,北极便率先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随后扑入对方的怀中。
“好久不见,二位。”婉残春搂住怀中北极的身体,一只手掌放在北极的脑袋上不断揉搓着,另一只手则是在半空中冲着玉护挥了挥。
不久,北极突然放开婉残春,接着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对方的脸颊:“残春,总感觉你好像瘦了不少。”
“呵呵,是吗?”婉残春不置可否笑了笑,心中却是忍不住想到:被泠猫那家伙折磨了那么久,看起来能不瘦吗。
“对了,湘迎夏她人呢?”拉着婉残春坐下之后,北极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
“她啊——”
婉残春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一个声音便突然在众人的脑中响起:“我在这呢。”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醒来呢。”
“嘁,你以为我愿意啊。”
看着斗嘴的二人,北极和玉护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玉护率先开口发问:“听起来,这段时间你们好像经历了不少事情?”
“嗯,是这样的。”婉残春放弃了与湘迎夏的争论,点了点头,随后换了种语气开始讲述这段时间内二人经历的事情……
当然,婉残春将重心都放在了先前二人被别人追杀的事件上,至于后面泠猫对她的训练则是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
“说起来,你们二人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吧。”讲述完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经历,婉残春突然好奇地看向玉护、北极二人。
“比起你们的惊心动魄我们这边就平淡了许多。”玉护将视线投向北极,“就拜托你来说一说我们最近的经历啦。”
“嗯。”北极沉吟了一下,接着缓缓开口……
待北极说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之中,想来都是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
沉默之后,湘迎夏却出乎意料地率先开口:“说完了?”
“嗯,怎么了?”北极有些疑惑。
“不,没什么,只是感觉你们两个似乎比以往亲密了许多。”虽然湘迎夏没有现身,不过北极和玉护全都默契地脑补出了对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吗?”北极坦然地笑了笑,不过比起北极的坦荡,婉残春却注意到玉护有些心虚地偏过头,表情有些尴尬。
纵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婉残春却没有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总之我们还是先找到住的地方再慢慢聊吧。”
……
每到夜晚,映月领中间的映月潭之上便会倒映出月亮的影子,一个月亮挂在空中,一个月亮扑在水里,双月同天,故得名映月领,得益于夜晚的迷人景色,映月领一年四季皆游客众多,所以婉残春等人很容易便找到了一个环境不错的旅店。
“麻烦来两个房间,一间双人房,一间单人房。”婉残春取出两枚银币放在前台上,对着接待人员说道。
“好的,请将钥匙收好。”前台接待的服务生收好递来的银币,随后恭恭敬敬地取出两把钥匙放在婉残春手中。
“喏,走吧。”接过钥匙之后,婉残春递给玉护一把钥匙,随后先一步踏上楼梯前往自己的房间。
“玉护,我们也走吧。”看着婉残春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北极转过头对着玉护说道。
“嗯。”玉护点点头,随即也不再停留,率先迈开脚步。
另一边,找到自己房间的婉残春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便一下子扑到了柔软的床上,一脸陶醉道:“呼~舒服~”
“嘁,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湘迎夏的声音从丢在一旁的落星中传出。
“这里就我们两个,又没外人。”婉残春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双眼舒服地眯成了一条缝,说起来,这还是她数个月以来第一次睡在正经的床上,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泠猫那惨无人道的训练,婉残春能有此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了,刚刚你说北极与玉护的关系亲密了不少是什么意思?”将脸埋在柔软枕头中的婉残春突然转过头好奇地问道。
“字面意思呗。”湘迎夏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哼。”婉残春明白这个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不过看样子,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向自己解释。
想到这,婉残春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个坏笑:“夏夏~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噫——恶心。”躲在落星之中的湘迎夏听到婉残春的语气瞬间全身一激灵,“等等,夏夏?”
“嗯,有什么问题吗?夏夏。”婉残春刻意在“夏夏”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从哪听来这个称呼的?不对,是那只臭猫告诉你的对不对?”湘迎夏恨恨道。
臭猫?听到这个称谓,婉残春愣了一瞬,随后她反应过来,语气玩味道:“原来你是这样称呼泠猫的啊,看起来你们两个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啊。”
“哼,是又怎样。”湘迎夏没有否认,有些傲娇地回答道。
“不说这个,关于玉护和北极之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夏夏——”
“噫,以后不准这样叫我。”湘迎夏顿了顿,随后话锋一转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发现她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我有种模糊的预感,她们两个的‘亲密’隐隐有些超过了朋友的范畴……”
湘迎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低声的呢喃。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给出这个回答之后,任凭婉残春如何呼喊,湘迎夏都不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