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洛林悄然睁开淡红双眸,望着陌生天花板,她用白皙且纤细小手,轻轻抚摸雪白额头。
企图理清混乱的记忆,最后记忆停留在喝下药水以后,然后晕倒了过去......等等,艾莉丝她没事吧。
要去看看才行,想到此处,急忙起身却发觉全身上下软的不行,随即银白长发散乱的披在香肩,眼角带着些许朦胧。
映入眼帘第一人,便是神情凝重的路易斯,他坐在床边,椅子上,双手交叉,翘着二郎腿。
没有丝毫皇子该有的样子,嘴唇微微动弹,一开口就道出对方所想。
“放心,你的妻子没事,病情基本上稳定下来了。”
顿了下,伸出手,指了指她。
“事到如今该关心的你,自己才对,还记得自己喝了什么吗?”
听到想要回答不由得松一口气,她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微笑,而友人后面一句...让其意识到不对劲。
顺势低下小脑袋,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两块烂肉,曲线丰满而诱人,仿佛自然的雕琢,没有一丝科技与狠活。
虽说她喝下药水时就以做好觉悟,可真正见到那一刻却有些难以接受,不知所措。
一旁的路易斯见此忍不住挖苦道,他原本被父母催婚脑壳痛,再加上兄弟的态度,一时之间气昏了头。
才说出那种话来,没成想她还真敢喝,就算不喝也会帮的。
就是有些不爽了,为什么呢?竟然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怎么了,后悔了吗?后悔,现在可就太迟了。”
说罢将镜子递了过去,被她顺势接过手来,望着镜子中的银发美少女。
拥有着一头柔顺银发,发丝细腻柔顺,肌肤白如雪,透出一种纯洁无暇美感。
血红双眸像是两颗晶莹的红宝石,那眉眼之间藏秘着一丝英气。
五官精致如画,眉如山,鼻梁高挺,唇色淡粉,微微抿起时带着一丝高冷的疏远感。
毫无疑问,现在她的美丽早已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或许女神在其面前都要略逊一筹。
“这.....。”白嫩小手轻轻抚摸面颊,她久久说出话来,大抵是太过于震惊了。
沉默半刻,叹出一口气,轻拍胸口,然后故作安慰抚慰内心,希望能够好受一些。
“没关系,没事的,只要艾莉丝没事就行了。”
话语尽量小声好似喃喃自语一般,却被近在咫尺的路易斯听得一清二楚,他顿时又起了股无名火来。
好家伙,二十多年情谊都还不如一个女人来的实在,四年前就是这般。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未婚妻,兄弟想要就拿去也无所谓。
无法接受的是对方,会以此背叛,然后跟自身彻底断绝来往,就连见面都不见了。
想想当时,难受到饭都有些吃不下去,搞不懂为什么.....。
现在的话,他紧锁眉头逐渐舒展开,明白为什么不爽了,同时也在酝酿着什么。
见路易斯表情不对,她也意识到不妙,兄弟才是真正应该感谢之人,哪怕自身因此变成这般模样。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怪不得别人。
“二皇子,多谢,这副恩情记在心里了,以后有机会肯定会报答的。”
“二皇子啊,二皇子啊,感情还是淡了,名字都不愿意叫了,果然兄弟不如女人来的实在啊。”
不知为何,他说出那一刻不在有着怒意,反倒沉重悲伤,仿佛无话不谈的友人在眼前死去。
“.......”
而洛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清楚这是事实,也是亲手选择的路,
归根结底是觉得多说无益吧,默默坐在床边,颤颤巍巍起身仿佛新生婴儿,
来到门边,准备离去。
却见路易斯啧了下嘴,他大抵是疯了,或许是咽不下这口气,也有可能是被父母逼婚逼出的。
“喂,洛林,我有个想法,你不是为了你的妻子什么都愿意做吗?我刚好缺一个女人。”
仿佛触底反弹的洛林,小心翼翼打断对方的话,她退缩到角落,摆出防御姿态。
“那个,男人什么的,还是难以接受,抱歉,没成想跟你相处那么久,头一回发现你有这种癖好。”
“听我把话说完,好吗。”看出来他对兄弟很宽容,只是重新调整思路继续说道。
“最近,我被逼婚逼的很紧,再不找个女人怕是烦都会被烦死.....你刚好变成这副模样..啧,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配合我演一出戏,然后我帮你恢复你妻子的身体,放心,不惜一切代价让其重新踏上超凡之路。”
“我的话说完了,你的意见呢,毕竟你也不想妻子一辈子都是废人吧。”
预感八成她不会反驳,哪怕会感到厌恶,恶心,因为她满脑袋想的都是妻子,但凡多想点自己,也不会走到这种局面。
果不其然,在一番利害说明之下,洛林还是紧咬牙关,默默点头接受了这个屈辱的交易。
只是她不明白,帝国这么多女人,为什么非得选自身这个男人呢,难不成是信任吗?
不可能吧,我可是背叛过的,或许只是单纯报复吧,以此来羞辱自身。
报复的话,也就说得通了,事已至此就算被报复也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配合你的,也请你信守承诺,二皇....路易斯。”
“嗯,不错。”看得出来路易斯对此相当满意,不由得点了点头,愉悦起来了。
注视着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男装,拖到地面上好似穿着大人衣物的小屁孩,随即轻轻拍手,示意女仆进来。
同时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轻声交代着。
“洛林你先换件衣服,等下送你回家,对了,提醒你一句换的是女装。”
“等等.....可以男装吗?女装是否有点太....。”此刻被女仆架着的洛林,欲哭无泪,低声下气求助着,企图留下最后一丝男性尊严。
却被他摆手拒绝,义正言辞那一种。
“你要知道你现在要伪装的身份和地位,更何况你要搞清楚,我们是在交易,我是雇主得听我的。”
“你也不希望妻子一辈子成为废人吧,对吧。”
最终一句话堵死对方的嘴,只能默默接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