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还挺符合我对苏联人的刻板印象的...”不过怎么想这些事情大概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连同班同学都没什么交际，更别提异国他乡的来客了。
“小姐。”
“啊，埃米莉亚，你还是来了呀。”
两人刚走至楼下，那名那天给残梦开车的女仆穿着便装出现了，她穿着米色的军风衣，头上带着绒帽，架着墨镜，背着挎包，穿着白色的紧身裤和靴子，看起来干净利落。
虽然自己对这名残梦的侍从了解不多，但她身上让折纸感到了一些军人的气质，折纸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她像是一种从战争中走出来的人，身上还似乎有一股未能褪去的硝烟味。
“是，今日校内外人访客很多，我要在其中活动并不显眼。”埃米莉亚说到，“你好折纸小姐，又见面了。可以的话，我尽量不影响小姐与您的相处。”
“你...你好...”这个漂亮的大姐姐会和自己打招呼耶。
“总之，向您汇报完毕了。我先于您视线之外待命。”
“嗯，辛苦了。”
残梦说罢，这名白发的欧洲女性便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平时好像见不到残梦身边会跟着...那种影视动漫里大小姐身边的高人管家一样的人呢。”折纸说到。
“嗯，最近情况特殊，平时因为我的要求她不会跟着我。”
“是因为什么呀...？”
“折纸还记得我和你讲过，我家的津川工业和苏联的冲突吧，”残梦说到，“虽然今天来的是苏联的交流师生，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会近距离接触苏联人。处于津川工业的角度出发，总是觉得不安全的。”
“总...总不会苏联在师生里安排克格勃之类的吧...”折纸想着这种事情涉及商战之类的，自己也不好多问。“唔...”
然后走着走着，折纸看到了秀芯那伙儿人，现在医学真是发达，骨折出院没几天她就活蹦乱跳的了。
“还是离这些蠢货远一些吧，平时就算了，今天没有兴趣也不适合看她们的表演，”残梦哼笑了一声说到，“要是被埃米莉亚看到了，秀芯可就惨了。”
“...”确实是这样，国内的民营企业再厉害，也不可能真的和那些的国际上真正的巨无霸巨型企业相抗衡，不上报秀芯的行为，这大概是残梦的仁慈。
...
“...真的不骗你，说实话，现在好看的女孩子都很多，我早和你们一样不会大惊小怪的啦，但是今天我看见的那个苏联来的女孩子，真的是难以形容的漂亮！”
残梦和折纸在食堂路过一桌一起吃饭的男生，注意到他们好像是自己班上的同学。
今天一路从教学楼走到食堂，学校居然真的几乎毫无变化，仿佛昨天晚上的激战没有在这里发生过一般。现在在各种新兴科技的加持下，施工队的效率真的很高。
“如同梦里才会相遇的女孩一般，自然而又清纯，带着独属于梦境回忆的那种美好滤镜，如天使一般美丽，又有恶魔的魅惑感...”
“得了，说的这么有文化，”旁边一名有山羊角的男同学吃了一口饭，他的餐盘里全是清一色的素菜，“不过从你口里说出倒是有几分可信，毕竟比起其他老色批，你算老实人了，能让你都觉得好看那估计是真的好看的得有点比较特殊的感觉。”
“你懂就好，总之打个比方，那个女孩子给人的感觉，就如我们班上的残...”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坐在旁边的同学拍了一下，示意残梦在附近。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残梦也在刻意听他们的讲话内容。
“芝士焗土豆，甜甜圈...”而折纸在旁边看着食堂上面的全息屏展示着今日菜品，折纸看着上面的菜有些流口水了。
“总之...就是和我们班第一差不多啦，你们懂吧...”
第一？什么第一？残梦的确思考了一下他的话。如果指的是学习第一的话，那毫无疑问是折纸。不过残梦倒是很快能想到这个所谓的第一是一个怎样的排名。
“那确实很好奇那个女孩子到底有多漂亮了。”
“没事啦，到时候就看得到，我留意了一下，她就是来我们班级的交流生...”
“第一？什么第一？”而这时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加入谈话。
“...”残梦没有回头，但她认得出来这是秀芯的声音。
秀芯走到了残梦身后这一桌的男同学旁边坐下，一副自然熟的样子加入了谈话。
“糖醋排骨...可可奶...”而折纸依然盯着全息屏上的菜品，期待着打饭。周围声音非常嘈杂，正常人处于这个距离听不清指定对象的谈话是很正常的。
而残梦感觉得到秀芯应该是向自己这里看了一眼，残梦继续假装对周围的事情一概不知。
“啊...段学委...对不起！”结果几名男生很快道歉了，认错还是很快的，“我们知道擅自做这样的排名是错的！”
“所以你们还是做了，想着不被发现就万事大吉了是吧~，不过也可以理解男孩子这个时期的可爱心理。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告诉班主任，错误的行为必须得到惩罚。”秀芯谈吐温和的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的说到，“不过我还挺好奇你们做的排名是怎么样的~。”
“好吧...没想到被你抓到了，不过大概就是男生们讨论，单纯的根据外貌进行排名...”
“这样做很过分的，等于你们擅自私底下讨论别人的外表，还分出了三六九等。”
残梦知道秀芯安的是什么心，但现在秀芯说的话或许折纸知道了也会难得会感到认同吧。
“哎呀，是啊，我们都是自娱自乐做着玩的，想着不被发现就行了...总之到时候什么处罚我们都会接受的，也想着可能有被发现的时候吧。”
“嚯，第一名残梦，眼光不错，不少女同学都觉得残梦很漂亮。”秀芯看着他的手机里展示的内容哼笑了一声，“好啦，你们说我该怎么和老师汇报呢？”
“我们自己自首吧...”
残梦知道自己是第一毫不意外，不知道折纸在不在名单里，想到这突然觉得折纸很可怜，又有点想笑。“噗。”
“...？”折纸回头看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捂着嘴憋笑的残梦。
...
“唉，真是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好相处的同学，涉及校园霸凌，”等秀芯走后，那几名男同学，“可能真的就是这样吧，外表风风光光实际上人不咋地，那得多擅长伪装自己。”
“的确是，然后仔细想想我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另一名男同学说到，“单纯的外表不是一个人美丽的核心因素，人不能靠外表来定美丑。”
“是这样，我们表现的够礼貌了，这家伙就我的感受，那一些其他女同学相处不叫朋友，叫压迫，我挺讨厌她的。会爆出霸凌他人的事情也不意外。”那名山羊精同学说到。
“不过，审判都结束了，她霸凌的对象是谁来着...？”
“是我们这个缺德排名‘神秘’和‘可爱’那一栏出现过的女孩子，因为照片很少很没存在感所以很神秘，可爱是她的确看起来很可爱，”一个男同学说到，“你们几个成绩**差肯定感受不到，但我每次在我的强项物理上总是会被这个名字压在下面，她就是我们班的最没存在感的真正的全校第一学霸...”
...
“...张折纸同学。”
“到...到！”
“请坐，残梦同学。”
“到。”
下午回到教室，老师正在点名。
而折纸刚被点名完坐下后，看向了旁边也刚刚坐下的残梦，笑了一下。
教室桌椅的排列是两排一组，现在，自己和残梦是同桌了。
“...张启明。”
“到。”
“好，”班主任点名点完了最后一位同学，“同学们都到齐了，接下来下午的安排...”
“抱歉，老师，打扰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声音，老师看向去，愣了好一会儿，“啊...！你们好，欢迎来到二中和我们班级，快请进同学们。”
“...”全班同学也在此时都愣住了，看着在教室正门的三人。一个浅黑色的头发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正微笑着和老师说话，另一个看起来没有表情的白发、头上长着角的女性拉着挎包乖巧的跟在那名黑发女性的身后。还有一名头上有马耳的女性趴在门框上看着教室内。
的确，苏联交流生的到来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突然。
“看...我说了吧，是不是很美。”那名食堂里的男同学和他的朋友小声说到，他的眼神指向的是那名头上长角的女孩子。
“确实...说起来，老黄，她是不是你的同类妖族？”
“不是啊，没见识！”那名山羊精反驳到，“欧洲妖族可不多嘞，那是魔族。”
“我靠...我第一次见到魔族。后面那个是妖族吧？”
“没错，不过我不认得这耳朵，我得想想...”
“...总之以后要蒙受您关照了，教师同志，”在最前面的那位黑发的少女对班主任说着流利的中文，“需要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吗？”
“啊，我们在准备开班会，同志，后面有些空桌子，你们先找位置坐下吧，等下在班会上顺便介绍一下吧。”
“好的。”
她们都穿着保暖类的便装，但外衣都是很有苏联风味的打扮。看起来是带头的那位穿的是灰色的大衣，看起来既年轻又成熟。她们都没有穿校服，但着装的风格却意外的很统一，除了胸口的国旗徽章也能通过衣着能看出所属。另一个代表她们身份的便是红色的有莫斯科人民大学校徽的臂章。
“...！”折纸注意到，那名领头的女孩子似乎对自己这边微笑了一下，随后她对她的同伴说到：
“（俄语）同志们，我们坐这里吧。”
教室很大，后面有一般的位置都是空的，学校经过改革后班级人数密度都不高。于是，这三名交流生选在了坐在最后侧的自己和残梦旁的空位坐下了。
“你好。”而刚放下书包，那名浅黑色长发的少女自然又直接的对自己打了招呼，“伊琳娜。我们算同桌了，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折纸...你好，伊...伊琳娜...”
“很可爱的名字，张折纸同学。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