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记忆中那熟悉的紫色丝绒大床,洛娅当即扑倒在上面,发出一声悠长的嘶哈声。
“嗯,熟悉的味道~”
“好温暖,好舒服......”
洛娅美目微眯,近乎沦陷在这由丝绸编织的温柔乡之中。
在和嘉芙交流完后,洛娅就回到了嘉芙为她安排的房间之中,一躺便是躺到了现在。
主要是现如今天色已晚,也确实到睡觉的时候了。
毕竟按嘉芙的说法,她们明早还要过去案发现场进行调查呢。
事已至此,先去洗个澡吧。
洛娅走出房门,询问起门外女仆浴室的方向。
“嗯?你是说现在庄园还未收拾完全,待客的浴室只有一间可用?”
“怕不会就是嘉芙女爵洗浴用的那间浴室吧?”
于女仆那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洛娅的脸色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前世广览霓虹国动漫的洛娅在下一秒便有端联想出无数的剧情桥段出来,正经和不正经的兼有。
“欸,极乐主大人。您是说只要让嘉芙的三维值因我而产生对应波动就能收集到色欲能量对吧?”
在心中询问色孽邪神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洛娅脑海中逐渐酝酿成型。
要是我到时候这样做,嘉芙会是什么反应呢...
......
训练场内,嘉芙一如往常的进行着今日的剑术练习。唯一和昨日所不同的是,今天的她手中所持的并非双手阔剑,而是一把型如蜂刺的西洋剑。
嘉芙的父亲曾告诉过她,身为存护的圣骑士,亦要掌握十八般兵器。在很多时候,进攻才会是更好的防守。
因此和传统的防御型圣骑士有所不同的,嘉芙的每日训练不止于简单的剑盾操持,刀枪剑戟她更是一样不落。
随着如狂蜂嗡鸣般的尖啸声,嘉芙手中西洋剑化作无数虚影,狂风骤雨般袭向身前的符文黑曜石假人。
伴随着剑尖在夜空中划过三十七道银弧,在假人的左心口处出现了一道米粒大小的剑孔,将其身躯贯穿——这是三十七道刺击在短短一秒内同时击中一个落点的结果。
倘若此刻站在嘉芙面前的并非坚硬的黑曜石假人,而是某个专修肉体的邪教徒,此刻也会因为心脏洞穿而当场死亡!
剑术训练仍在继续着,黑曜石假人的咽喉、眉心等处很快便是出现了同款的剑孔。而嘉芙的剑势也从开始的狂风骤雨转而成绵绵细雨。声势平和了下来,但威力却是丝毫不减。
而在最后一击,嘉芙福至心灵,更是一转西洋剑惯用的刺击剑法,横举剑刃,从黑曜石假人的颈窝处斜劈而下!
将已然熟记于心的各路剑法做到真正的融会贯通,正是嘉芙这段时间内所努力的方向。
铿锵一声,剑刃同黑曜石假人发出金石交错的迸响。然而未等黑曜石为剑刃所斩开,又是一声轻微的崩裂声,嘉芙扎起的马尾又如瀑般散落。
待到满头金发落下之后,嘉芙看着眼前卡在黑曜石假人腰间的剑刃,以及自己手中的半截剑柄,不由叹了一口气。
“若非刚才发绳崩裂,我本该有七成把握完成这记斜劈的。”
“可惜那刹那的分神,浪费了我刚才练习剑法所得的顿悟。”
看着走上前来递上汗巾和新的系发绳的蓝娜,嘉芙开口道:
“蓝娜,下次采购的时候可以换别家店铺的发绳。这家的发绳经受不住我练剑时的力度。”
意识到主人的批评,蓝娜当即羞红着脸低下头去,小声辩解道:
“主人发绳断裂的烦恼,我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这已经是我特意换的第三款发绳了。”
听到蓝娜的解释,嘉芙柳眉微蹙道:“怎么可能呢,明明当时在勇者小队的时候,我就从未有过发绳断裂的烦恼,那时候我买的发绳就是...”
说到一半,嘉芙突然顿住了。而她脸上也流露出了某种难以言明的苦涩。
她忘了,当年小队里大小事物的采购,包括嘉芙常用的发绳在内,都是由某个名叫罗亚的少年一手负责的。
那是一款由红蓝双色细绳编制而成的发绳,结实且耐用。颜色一如嘉芙当年和罗亚所对视时的盈盈色泽
只是现如今,嘉芙湛蓝色的眸子中再也看不到罗亚的身影了。
心底的失落让嘉芙无意再继续同蓝娜追究发绳的问题。她走上二楼,准备去浴室洗去今日的疲惫。
此刻每日负责清洁的女仆已经在打扫完二楼的卫生后离去。因而空荡荡的二楼中显得尤为安静。
嘉芙步步走近浴室,静悄悄的浴室中,月色清辉透过毛玻璃门照到过道上。
咔嚓一声,嘉芙一手推开浴室门,一手解开贴身衬衣的衣领纽扣。
随着纽扣被解开,压抑了一天的波澜壮阔终于得到舒展,于彻底解开的衬衣中微微晃颤着。
嘉芙微微俯身勾腿,正准备将焖在脚上一天的长靴也顺手脱下。
然而随着她视线的偏移,她却发现今日的浴室似乎与往日里有所不同。
似乎...多出了一些东西?
嘉芙摸索着找到了灯的开关,随着橘黄色的暖光洒下,嘉芙当即发现了浴室中的异样。
大理石的浴缸中不知何时已接满了水。而在这平静的水面中,则是静静矗立着一位不着片缕的少女。
少女蜷坐在大理石浴缸边缘,背对着嘉芙。暖黄色的灯光如琥珀的糖浆般,缓缓流淌在她瓷釉般的瘦弱背脊上。被清水浸润的银发铺展开来,微附在她瓷白的美背上,将节节脊骨透过瓷白皮肤的略微凸起遮住。
嘉芙的喉间泛起某种干燥的刺痛,整个身体如遭定身术般僵硬在原地。她眼睁睁的看着一滴水珠自少女的颈窝淌下,缓缓移落至少女蝴蝶骨的凸起上,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微光。那美妙弧度带来的禁欲感,让人不由心生亵玩之意。
而随着嘉芙略带干涩的喉咙微微滚动的同时,那滴蝴蝶骨顶端的水珠也抵达了滴落的临界质量,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涟漪。
下一秒,终于回过神来的嘉芙便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失礼和冒犯。来不及穿上刚刚脱下的长靴,便是慌忙窜逃出浴室。
然而身后随即传来的少女淡淡言语声,还是将刚才嘉芙登徒浪子般的行为揭露了出来。
“你刚才在偷窥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