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极大不同。
那死气沉沉的,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蓬勃的面容,眼瞳更不如先前灵巧,生动。
若不是少年站在这里,祝亦宛还以为前些日子确实给他撞死了。
再度短暂观察片刻,她终于从少年的眼睛里发现些情趣,那单调的眼神蕴含着祝亦宛看不懂的东西,不是对老师身份的局促,也不是对社会身份的畏惧。
她形容不出来,也终于理解了自家小姐翻遍字典也找不出确切形容词的心情。
人类意识不到认知以外的东西,倘若真的见到了认知以外的东西,那么脑子便下意识将其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于是,祝亦宛只能将其理解为喜欢,甚至是爱这种普遍的词汇,一如江野望还未觉醒时,对何清柠的欲望曲解为喜欢。
“关上干嘛。”
从少年嘴里吐出了这句话。
祝亦宛记得老师这个职业有一些潜规则,比如和学生在办公室谈话时,是不能关上门的,因为曾经因为个别道德沦丧的教师而出过一些丑事,而大多数教师为了避嫌,就有了这个潜规则。
但这不是针对女学生的吗?
祝亦宛总觉得其中哪里不对,她看着少年,又说不出来。
她意识到自己要做的是不道德的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其实是一种引诱,若是再细分,她是加害者,而江野望是受害者。
即使她搞不清楚彼此间有什么得失,也无法理解做这种事的好坏。
自己要做的,是用各种手段使他顺从,于是理由很快找到。
“这房间刚清理出来,还没装暖气,很冷。”
她用了欺骗的手段。
江野望信了。
他对刚才自己下意识问出话感到好笑,这个世界可没什么女人对男性感兴趣。就算有这种事,那也是小说里,或者黄书里。
哪怕真的有这种事,也轮不到他。
一定是性压抑了,导致自己脑子总是在胡思乱想。
这门还没装锁,似乎一阵风就能轻轻吹开。
他回过头,却看见祝亦宛正在解衣领上的扣子。
一时间的头脑风暴让他忍不住想说一句妈妈生的。
“老师,你不是冷吗,解扣子干嘛。”
江野望抑制住奇怪的想法,试图融入本土文化。
放在上个世界,她解扣子的行为可以说是明晃晃的勾引,但在这个世界,也许她只是觉得热了或者是衣领太紧了。
然而江野望为她找的两个理由都不成立,一是这还没入春的天气不可能热,二是……
她的外套已经完全脱了下去,并且还准备脱内衬。
江野望对罩杯这个东西没有概念,也做不到目测大小,他印象里只有对A,小,普通,一般,抓得住,刚好抓住,抓不住,完全抓不住这个区别。
家里那个懒女人就属于抓不住这个范围,他认为祝亦宛也在这个区间。
但当她脱去那仿佛束缚一般的外套时,猛然弹出的波涛汹涌,就犹如有谁给他迎面一拳一般使人受到冲击。
他个人不喜欢那种大到离谱的,认为那种模样纯粹是寄生的瘤子,但祝亦宛的身材比例太过完美,甚至可以用优雅来形容,以至于这种规模也毫无违和。
很容易让人诞生一种,想让她的温软臀部坐在自己的腿上,再搂住纤细的腰肢,把脑袋埋进她胸口的冲动。
她真的在解衬衫了。
不不不,什么情况?这个世界是这样的展开吗?自己是进了什么奇妙的里世界吗?是不是太草率了?
江野望既期待发生什么,又不想发生什么,他大抵是讨厌这世上的一切,可是二弟不听他的。
并且更多时候,二弟才是大哥。
而且自己那能听到心声的能力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时候,禽兽和禽兽不如确实是一件非常难以抉择的问题,而他感觉自己连禽兽不如都做不了,因为他是猎物。
“你不过来吗,你应该喜欢这种事吧。”
为什么?她怎么知道的?
江野望已经能瞧见她白嫩的肌肤了。
祝亦宛用修长的食指轻轻摩惘着红润的嘴唇,声音低沉魅惑:
“我知道你在看什么呢…从上课第一分钟开始,你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特别是这里...”
她刻意挺了挺胸,让衬衫的扣子弹得更紧。随后慢慢解开了最上面的两粒纽扣,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内衣花纹。
其实她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昨晚通过网络恶补了一番小众的东西。
“你很想靠近一点看看吧?”
她转过身,故意将臀部对着江野望的方向,包臀裙下浑圆的曲线一览无遗,黑色丝袜的边缘若隐若现。
只是在依葫芦画瓢罢了,但她想象不到这对江野望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
江野望感觉到口腔有唾液分泌,他总觉得这种咽口水的行为很猪哥,但真要是轮到自己,便发觉是无法遏制的本能。
她的玉指轻轻划过江野望的肩膀,若有似无的触碰让他浑身一颤。她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带着些许香水的气息,混合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馨香。
“怎么?不敢动吗?”
她的身子凑得更近,柔软的胸部几乎要贴上少年的胸口,隔着单薄的衬衫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份惊人的弹性。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畔。
她的指甲沿着他的锁骨慢慢向下滑,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酥麻。她的身体也在不断贴近,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江野望确实完全不敢动了,就像是渲染到未知区域停止运行一般,他只感觉到浑身燥热,呼吸急促,面容耳赤。
但本能会告诉他,此时应该抬起手臂,将手放在她的柔软上,或者是腰上,亦或是包臀裙。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手掌轻轻握住了腰肢,仅仅隔着衬衫的触感令他心神荡漾,理智几乎要暴走。
他有种冲动,这次是真正的冲动,想要将她按在椅子上,或是桌子上。
然而一阵突然而来的凉意席卷全身,迫使他打了个冷颤,并下意识回过头。
肯定是没装锁的门被风吹开了,只希望不要是有人推开门就好。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门确实是被风吹开的。
坏消息,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女生,并且江野望还认识,是他最不想接触到的人,那个万众瞩目的曲怀梦。
她手中拿着手机,半只脚正踩上台阶,愕然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幕,随后,做出了一个江野望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拿手机拍了张照。
坏了!被仙人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