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丹恒,咱们还要走多久呀?本姑娘感觉自己已经完成了未来一周的运动量。”

三月七叹了口气,本来还在派对车厢里兴高采烈的商讨着让谁明天值日呢!结果她和丹恒,还有刚刚加入列车的星期日先生突然就被带进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

“不清楚,这里的一切力量都被禁用。”

“三月,小心为上!”

丹恒和星期日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将三月七护在中间,以免出现什么突发情况让他们来不及应对。

丹恒:“星期日先生,你对这里有什么头绪吗?”

星期日:“很抱歉,我极少离开家乡,对这里的一切也不甚所知。”

作为前橡木家系的家主,星期日更多时间都待在匹诺康尼内部,履行着自己作为家主的职责。

“也不知道列车组的大家怎么样啦?可恶,别让咱知道这是谁的恶趣味,不然非得让他尝尝本姑娘的拳头不可。”

话音刚落,四周不断有蓝光闪过,当光的余韵消失之后,留下一地警惕又迷茫的人。

“……”

他们相互打量,暗自警惕着。

“你们好,我是光幕空间,随着命途之力的扩张,它们不可名状的污染能力也在感染各个世界,为了拯救世界,特地将各位聚集于此。”

一道淡蓝色的屏幕突然横在众人面前,上面的字符不断跃动,然后拼凑出一个个符号。

那是众人从未接触过的陌生文字,但不知为何,刚把目光落到上面,那些字符的意思就会自动在脑海中呈现。

“可能是与联觉信标相似的功能,三月,别离我们两个太远。”

上面的天幕提到了命途的污染能力,丹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东西怕不是冲他们来的。

“三,三代爷爷!”

鸣人刚想和猿飞日斩打声招呼,但在另一侧,身着晓袍的少年突然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佐,佐助?真的是你吗?佐助!”

少年目光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全然无视了对方的热情。

“我这是……我记得自己已经身在净土了才对。”

猿飞日斩捂着脑袋,来自净土的记忆慢慢回归,温热的身躯也在提醒着他,自己现在确实拥有了正常的身体。

“赛,赛罗,现在真的没有问题吗?”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英俊青年社畜有些畏缩的站在原地,这种闻所未闻的突发状况还真是可怕。

“安心吧!令人,多少也得给我一点信任吧。”

赛罗语气温柔的安慰着他,作为已经成熟的新生代老大哥,他舍去了一部分的狂妄,变得稳重起来。

“客卿客卿,你瞧我们脚下,跟站在水面上一样,走过的时候还会轻轻漾起蓝色的波纹。”

胡桃用脚尖轻轻点了点自己脚底的蓝色物质,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研究起自己脚下那性质奇特的东西。

“唔~见所未见,若是能够用来打造瓷器,恐怕会引得无数人追捧。”

“呵,堂主就不觉得紧张吗?”

钟离神情温和,他微微侧着身,余光将场中的一切尽数揽入眼中,随时准备出手拦下一切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事物。

虽然没有了元素力,但他还有千锤百炼的武艺在身。

“呵呵~我亲爱的小德丽莎,为什么要用这么戒备的神情看着爷爷?”

奥托全无防备的坐到德丽莎旁边,他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温度,目光复杂。

毫无疑问,这是真正的身体,鲜活又陌生。

“呼,爷爷,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德丽莎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称呼,奥托或许对不起所有人,但唯独德丽莎……

“呵,很高兴你还会叫我爷爷,我的小德丽莎。”

“不过,爷爷也对这里一无所知,来,伸手,当你触碰到我的那一刻,应该就明白了。”

德丽莎没有犹豫,她握住了奥托的手,温暖,柔和,与曾经的魂钢身体完全不同。

“爷爷!”

德丽莎压低自己的声音,她难以理解的望着奥托,期望能从自己这位无所不能的爷爷这里得到答案。

“这里的人跟你一样迷茫,小德丽莎,我猜应该是将我们的意识上传,身体还留在原来的地方。”

作为把意识转移玩出花来的人,奥托对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喂,钢琴王子,你怎么一点情绪都没有?”

北淼打趣的望着他,作为一起终结了黑魔兽,通关副本的朋友,他们俩突然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与他的不安不同,炘南在经历刚刚的警惕之后,就变成了原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既来之,则安之,北淼,顺其自然,所有事情都会有其结果。”

“唉,我是不可能有你这种心态了。”

北淼叹了口气,但身体下意识放松了些,在相互交付过性命之后,他现在足够相信炘南。

“哥哥,fairy?雅,比利,没人来救一下吗?”

名为铃的少女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放眼望去,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慌,就很慌呀,现在。

“嗡……”

一道声音打乱了空间内的哄闹,蓝色的光幕中开始出现画面。

“传说的开端。”

“世界是一团混沌,而后神明投下火种,泰坦自火中降生。”

金线相互交织,勾勒出一扇太阳圆盘,托举着圆球的巨人巍然矗立,圆盘周围有十二种古老符号显现,有的亮着光芒,有的暗淡无光。

“三者编织命运,三者开辟天地,三者捏塑生命,三者引渡灾祸。”

壁画上,一位泰坦矗立在天地之间,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石球,手上的金血缓缓流下,于此,鸟儿宣告生命的到来,文明于他的脚下兴盛。

“泰坦的火光燃放文明,令万邦生灵生生不息。”

壁画中的人群齐齐高举手中酒杯,吹奏乐曲。

“呃,翁法罗斯,丹恒,星期日先生,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

三月七压低声音在两人耳边说道。

光幕上之前出现的字幕她也看见了,虽然不太了解命途究竟拥有怎样的污染能力,可既然已经到了需要拯救世界的程度,不管怎么想都很可怕吧!

“嗯,是黑天鹅小姐提出来的地方,位列我们下一站的目的地之一。”

丹恒回答了三月七的问题,他们这三位知情者站在这一群人中间,也不知这蓝色的光幕空间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背负文明的泰坦吗?听起来,翁法罗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启程地。”

星期日往后退了两步,他们之间的距离算不上远,刚刚个人的讨论已经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力。

幸好,那播放的天幕,是一个极好的缓冲物。

“但黄金的年代转瞬即逝,渎神的黑潮自天外降临,它的幽暗比死亡更深邃,泰坦陷入疯狂,凡人举戈相向。”

壁画中的泰坦被染成黑色,士兵举起刀兵,背刺了前方的智者,他们相互攻伐,战火在这片大地上引燃。

“纷争迭起,血色将黎明吞没,众神交战,太阳也为之沉默。”

壁画接连闪过,凡人从最初的献祭神明到发动战争,从有序到无序,黑潮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千年的神战,只留下一个破碎的世界,一个黑暗的时代。”

“火种将熄,神的时代已经结束。”

黑潮笼罩,阴影将太阳吞没,神血却又带来了生机。

“金血落向大地,神谕在远方响起……”

“流淌吧!黄金的血液。”

“汇成一条滚烫的河,流向世间英雄后裔。”

光幕中的画面再度陷入黑暗,紧接着,便诞生了一位又一位英雄后裔。

“【金织】阿格莱雅。”

“你要轻抚圣城的丝网,凝听命运的声息,会有【三相】的信使穿梭在万千门径,为你从百界稍来讯息。”

三个相同服饰的孩童穿梭,画面留给人的只有疑惑。

【三月七:“三相,呃,一听见这两个字,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星期日:“很抱歉,三月小姐,但那并非希佩。”】

星期日凝望着画面中的泰坦,它们并没有强大到需要令使忌惮的地步,若真是那三重面相的神主,同谐的恩赐绝不会被轻易挣脱。

“愚钝的阿那克萨戈拉斯,他的学识能驳斥信仰,掀起弑神的骇浪!”

【北淼:听起来似乎是一位智者,神?呵,人类难以理解的,那不就是神嘛。】

【炘南:驳斥信仰,或许是从神代走向人代的开端也说不定,能够拥有反驳信仰的勇气,恐怕在那个名为翁法罗斯的地方也被视为异端吧。】

“去找那分割晨昏的祭司,让天空成为她苏醒的眠床。”

【胡桃:祭司……是神的代行者吗?】

【钟离:堂主,不必做无端的猜测,想必这里会给出你想要的答案。】

“令他怒吼吧!不死的迈德漠斯。”

“用悬锋的血脉,贯穿敌王!”

【丹恒:不死……】

寡言冷漠的青年闭上双眼,出自仙舟罗浮的他,自然知晓不死的危害,那是能涂毒整个寰宇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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