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许巧零便瘫坐在椅子上，完全失去了力气。
李祎晴也不例外，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只是气色看起来要比许巧零这只杂鱼好很多。
两人无言休息了许久，疲惫感逐渐消除。
“你要先洗澡吗？”李祎晴开口询问，打破被疲倦静音的房间。
“我不想动，祎祎姐先去洗吧。”
“嗯好。”李祎晴点了点头，俯下身子开始脱鞋。
原本不想动的许巧零，视线就被吸引过去了。
李祎晴今天穿的是一双短靴，皮质的材料，看起来并不是很透气。
栖云山的旅程几乎是从白天到傍晚，在这么长时间地焖焗下，很难想象会有多美味。
爬山是一项很容易出汗的运动，许巧零依稀记得上辈子粥吧有个理论，说的是爬山是最容易臭脚的运动。
配合不透气的皮靴，师姐的脚现在是什么状态呢？
“想吃吗？”
“啊？”
许巧零先是一惊，再是一愣，最后泛起羞涩。
惊是因为没想到自己只是眼珠子偷偷在看，居然被发现了。
愣是因为没想到师姐居然会如此上道询问她想不想吃。
看着还在发愣的许巧零，李祎晴露出意味深长的玩味笑容，她已经脱下靴子，但脚丫上的白袜还没有脱下来，接着李祎晴就抬起白袜脚，搭在许巧零的大腿上，极具诱惑力地勾了勾，仿佛在煽动空气，让味道逸散。
“你这个小懒虫，会主动提出去爬山，脑瓜子里面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这种姿势下的李祎晴，连声音都变得妖气十足。
“这都被祎祎姐发现了。”许巧零明明是和李祎晴对话，但眼珠子根本没有看对方，而是被白袜子深深吸引。
“这几天都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奖励，我可是故意穿的靴子，从出门到回来都没有用灵力清理过汗水。”李祎晴抬了抬腿，将脚丫子晃了晃，展示起奖品的魅力，“如果不想要，我就去洗澡了。”
“千万别洗！”许巧零一把抓住白袜脚丫，生怕她逃走，“那我就不客气了！”
“尽情使用我吧。”李祎晴将诱惑的话语发挥到极致。
许巧零脑袋里最后一根弦绷断，彻底失控化身野兽。
她用捧起宝物的手势，将白袜脚丫小心翼翼托起，轻轻抚摸，还能感受到汗水潮湿的温润。
白袜因为汗渍的浸染，挂上了微微泛黄的污垢，让白袜不再圣洁。
许巧零像是轻嗅鲜花的公主一样，用唯美的姿势将鼻尖凑近。
一股浓郁的糯米清香扑鼻而来。
这种味道如何具体描述呢？
首先，汗水毫无疑问是带有微酸的。
白袜是布制品，当布料与液体接触，并长时间闷在不透气的环境里，就容易产生发酵的效果，糯香便因此而来。
除此之外，还有皮靴中皮革与汗水结合混合的气味，这股气味融入其中后，给糯香带上了些许辛辣。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师姐本身的香气，正所谓纯天然的食材不需要过度烹饪，李祎晴本身的体香，就足以让整道菜的品质提升十几个档次。
李祎晴一直是个爱干净的女孩，本身汗腺也不多，哪怕像今天这样刻意焖焗，也不会演变成恶臭。
虽说许巧零口味比较重，追求反差感的她，当然希望师姐的味道越大越好，然而实际体验下来，糯香中带上师姐特有的甘甜，反倒更加让人垂涎欲滴。
许巧零就像勤劳的小蜜蜂在白色花朵上采蜜，直到她的鼻子完全适应，已经闻不出来味道的时候，她方才开始真正享用这道美食。
李祎晴对许巧零爱好这一块，已经算是拿捏得很死，她故意不脱下袜子，为的就是让许巧零亲手来脱。
脱袜子的过程，犹如给水果削皮，给鸡蛋剥壳，当里面果肉显露出来的那一刻，心情也会跟着愉悦。
李祎晴的脚，许巧零已经很熟悉了，但无论看多少遍，她都会看呆。
这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拥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仔细观摩。
“好美。”
许巧零上手抚摸艺术品，正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而此时她正在触摸这件传世臻宝，一种好似正在破坏它的背德感，让许巧零心跳不断加速。
这真的是我这种人能摸的吗？
但我已经在摸了耶？
许巧零的拇指与母趾轻触，宛如两人第一次轻吻那种蜻蜓点水。
温暖的宝玉还残留着些许湿润，许巧零沿着纹路向下摩挲。
传世臻宝似乎活了过来，轻轻颤抖了一下。
“痒。”
许巧零没有理会师姐的反应，她的灵魂已经被摄取，完全囚禁在玉足的完美世界里。
嗅嗅。
除去纯白果皮后，鲜美的果肉则没有了先前的糯香。
正宗的真菌发酵的味道，沁人心脾。
许巧零有节奏地呼吸着，不断在果肉上游荡，似乎在寻找香味的根源。
经过她地毯式搜寻，她发现了发散气味的核心地带有三个。
第一个是前跟，第二个是后跟，总的来说就是平常我们走路的时候，先后着地的那两个位置，或许是因为这两个位置比较辛苦，相应地就付出了更多汗水。
第三个则是大拇趾的甲缝里，这个位置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味大无需多盐，哪怕是这么爱干净的师姐，在一整天的爬山活动后，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情况下，那里面也出现了一点黑黑的东西。
李祎晴的脚趾头变得僵硬，显然是注意到自己不干净的地方，再也忍耐不住害羞起来。
这种表现，显然只会激发许巧零更深层次的欲望。
但是为了不浪费食物，许巧零同样等到鼻子完全适应，再也闻不到味道后，方才张开嘴，将垂涎已久的美食，一口吃下。
……
……
许巧零松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就着美食下饭，她已经不知道自己飞升了多少次。
因为这次是奖励，李祎晴一直看着许巧零一个人在吃，忍耐着没有上前，看着散落一地的水资源，颇感浪费。
“好吃吗？”见许巧零好像吃不下了，李祎晴方才说话打扰。
“好吃，好好吃。”
许巧零往后躺靠在椅背上，一副脱力的样子，本来今天的她就很疲惫，更别说大快朵颐之后，现在的几乎累坏了，根本动弹不得。
既然许巧零动弹不得，那自然是轮到李祎晴的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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