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中,白凛夕凌乱地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凝练到实质的黑线已经掉落满地。

猫耳颤动,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白凛夕凝神细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月铃侧耳,但却表示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啊!”

白凛夕努力挣扎,试图把月铃推开,但月铃却依旧稳稳地坐着,眼神里透着几分迷茫和无辜,白凛夕气得牙咬咬。

“真的,越来越近了喂!”

白凛夕和月铃悄悄靠近牢房的墙壁,白凛夕将猫耳贴在墙上,仔细聆听着,月铃则四处寻觅着,随后将眼睛透过墙上一处裂缝看过去,并且把看到的场景描述给白凛夕听。

透过裂缝,在微弱的烛火下,月铃看到远处的一个房间,穿着和身形几乎都完全一致的三只萝莉正围坐一圈,头碰头凑在一起。

“圣心堂的病人那么多……没有补给,该怎么办啊……”,身上有浅浅绿色点缀的一位,神情忧虑,语气轻柔,充满了焦虑。

“哈?灾年,那么多流民,又不差这几个。”,身穿浅蓝点缀的萝莉,有些无语地看着另一位,“有没有可能我这边的情况更危险呢?”

“……”虽然第三位什么也没说,但是为了描写她身上黄色的饰品,加上她什么都没有的表情,还是很值得说道的。

三位的衣着款式和颜色都完全相同,长裙配着白丝,蜷腿盘坐在桌前,只有身上配饰颜色的区别。

“哦噫!那边,也是圣心堂的人吗?”白凛夕听到她们的谈话,忍不住出声。

“是谁?谁在偷听?”浅黄色的那位发出声音。

“啊,对面怎么知道我们是圣心堂的人,会不会有危险……”

“都别一惊一乍的啦,闭嘴!你都把心声说出来了,对面当然都知道了,蠢货!”

“我在这边,我也是被圣心堂委托来到城中的,你们还好吗?我在这面墙的后面,你们说话我可以听到!圣心堂还有别人被抓到这边吗?”白凛夕有些惊喜,呼喊着。

“我这边还好,只是被抓来有些日子了,圣心堂那边怎么样了?”黄色的那位提高音量。

“啊……好的,圣心堂派人来救我们了吗?太好了……”

“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地相信啊,话说,什么叫我们啊,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白凛夕见着稀奇,每次说话,都是三个人回应。

“你好,我是琳,不用担心,虽然看起来我们有三个,其实我们是同一个人,被抓的圣心堂的人只有我一个了,他们还不算太坏,并没有限制太我的自由,只是不让我们出城去,并且晚上必须要回到这边,更不用说将物资运出城外了。”浅黄色的那位,熟练地一左一右地捂住另外两个的嘴,将她们摁在肩膀下。

“唔……”

“呜呜,呜呜!!!!”

月铃见到这样,嗤嗤地笑出声,“那你们可以一起说话吗?”

“不太行,另外两个总是在抢我的话,你们适应一下——”,黄色的琳正试图制服不断挣扎的蓝色的琳,只见蓝色的琳却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下去,“啊——别咬我,你是属狗的吗?”

“明明是你在抢我的话!太不讲道理了!蠢货!笨蛋!”蓝色的琳面前挣扎,“喂!别废话了,如果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我劝你放弃,我不会相信你们任何人!”

“唔……”

白凛夕微微一笑,“我只是好奇,不过,如果你们想要出去的话,我倒是有办法,只是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白凛夕沉思片刻,随即说道,“明天我会制造一个混乱,吸引所有人注意,你可以趁机逃走,至于粮食和药材的问题,等我们逃出去了再说!接住这个,我会跟着它来找到你们的!”

说着,将之前抽到的一堆一次性的灵魂宝石,远远地丢一颗给那边,想想又觉得不妥,于是又丢了两颗。

三颗灵魂宝石都被蓝色的琳稳稳接住了。

“是‘你’,不是‘你们’!”,蓝色的琳有些兴奋,翻身将黄色的琳摁倒在地,用力地用白丝小脚踩着:“好啊,搞破坏搞破坏!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居然敢将本大爷关在这种地方,可恶!”

三只琳扭打在一起,好不热闹。

白凛夕先前和月铃玩得有些疯,浑身酸痛地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夜幕褪去,阳光透过牢房的缝隙,又照在白凛夕的脸上,白凛夕搓搓脑袋,发现猫耳朵的效果终于消失了,又摸了摸身后,尾巴也消失不见,才终于轻叹一口气。

这个猫耳的效果太折磨人了!

月铃也微微转醒,灵魂宝石得到净化后,在魔法少女力量的作用下,月铃越发显得清冷动人,正坐在角落中,呆呆沉思着什么。

“两位既然已经醒了,大人有请,走吧——”见到二位转醒,管理监狱的狱卒也前来,打开大门。

白凛夕和月铃被一路押着,来到一处偏房。白凛夕头发有些凌乱,但是却透着一股英气,锐不可当。

还是昨日的张班头,换了一身公务的袍装,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还是难改一脸市侩模样。

“二位,辛苦辛苦,怎么样,昨天还睡得好吗?这招待规格可比咱们衙役的规格高多了,咱们兄弟们还睡的是稻草床呢。”张班头沏上一壶茶,又将盛有糕点的碟子推向白凛夕二人,“是不比宫里哈,这白糕我还真吃不惯,早上现让兄弟们买的,尝尝?”

白凛夕冷冷地看着,拿不准张班头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月铃则皱着眉头,“张班头,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大可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爽快!爽快哈!二位姑娘果然爽快。我就喜欢跟敞亮人说话!”张班头**眼睛,压低声音,“上头的意思是,灾民是救不完的,粮食也是有限的,你们吃多少都管够,揣多少都可以,但是,一粒米,一株药也别想出城门!”

“想必二位已经和刚刚住处的圣心堂的人接触了哈,我可没有限制她们自由,如果你愿意配合,咱们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招待的规格还能提升。你的令牌我可查得一清二楚,只是一个嫔妃的令牌,嫔妃无事不可轻易出宫,你从宫中逃出来,想必已经被通缉了吧。但灯下黑,他们不一定能查到我这里。”

先前为了做戏做全套,白凛夕还特意打造了一块嫔妃身份的令牌,用以忽悠月铃。

“怎么样,事成之后,甚至还能给您安排一个不错的去处,怎么样?你们小两口。”张班头像是一脸吃透了白凛夕和月铃,得意地露出一个脸抽筋一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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