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支起身,愿知只觉腰酸背痛,浑身骨头嘎吱作响。

“啊——”

穗柠舀了一勺肉羹,递到她的嘴边。

她复杂地盯着不可名状的肉羹,再瞟了一眼关切的穗柠。

不对劲。

该不会是下药了吧。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开了嘴。

奇特的清香充斥着口腔,一股暖意流向四肢百骸。

好香!

管她有没有下药呢。

穗柠舀一勺,她吃一勺,穗柠舀一勺,她吃一勺,不亦乐乎。

“嗝~”

一碗肉羹见底,她恢复了些气力,满足地打了一口饱嗝。

“现在你吃饱了,是不是该到我了呢。”

正惬意的愿知,顿觉背脊发凉。

昨天大清早,穗柠也……

我吃饱了,到她不会是吃我吧……

“主……主人,这不合适吧……”

愿知不由得害怕后退,声音颤抖道。

“口牙!”

“不要啊!”

“唔?!”

“……”

愿知咬紧下嘴唇,小脸红扑扑的。

“滋溜”某个带着晶莹液体的不知名物体,被穗柠取出。

不对劲,怎么莫名有种空虚感。

“滋溜”第二个从另一处被取出。

呜……

好奇怪。

与被穗柠强迫不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放松。

不对,不对,怎么还比较喜欢上了。

啊,好羞耻。

“叮——打卡任务提醒,当前打卡进度1/49。”

系统冰冷的声音,不出所料在脑海里响起。

“让你昨晚作妖,肯定累坏了吧,今天好好养精蓄锐,抵达焱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穗柠轻轻抚摸愿知的脑袋,如同爱抚心爱的宠物。

“乖乖听话哦,亲爱的,我可不希望这么快,就把你玩坏呢。”

愿知掉头如捣蒜,她可不希望再夹着那破玩意坐马车。

不然还没有走到焱池,自己先晕死在路上。

“咕噜咕噜”车轮滚滚向前,马车快马加鞭向焱池行驶着。

愿知小小的身躯缩在座椅上,静静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荒漠景物。

偶有啮齿翼鸟飞过,估计又是倒霉的祈言者,倒在了与深渊的战斗中。

如同异世界掌握强大力量的人被称作勇者,云端掌握祝福的人被称作祈言者。

勇者攻略迷宫,打败魔龙,拯救公主。

而祈言者,如同所有云端生灵一样,向往深渊,探索深渊。

他们比普通人背负更多的诅咒,向更里重的深渊,一去不复返。

“话说,穗柠现在的实力属于祈言者的什么水平?”

记得,战斗系统是谁负责的来着——

祈言者,等阶从低到高是,神启,神谕,神权,还有至高无上的折羽。

原剧情里,穗柠这个时候刚刚开始崛起,即将踏入神谕之境。

倒霉的前身虽然依靠家族资源步入神谕,但只是学了皮毛。

最后被**病娇女仆,摁在地上锤。

“嘶,真变态啊。”

愿知偷瞄了一眼,正望着云想心事的穗柠,心里毛毛的。

目光不自觉滑向,穗柠香香的大长腿。

今天的打卡任务……

嗯?

刚刚腿还随意伸展,任人欣赏呢。

怎么就缩回去了。

幻视了?

愿知瞄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穗柠,转而望向窗外。

按现在的速度,天黑前就可以抵达焱池外围。

原剧情里,穗柠抵达外围的坊市,打听到玩家扮演的终,如何英勇地猎杀强大的火源云兽。

大聪明穗柠,心下一合计,终是大肥羊,就宰他了。

最后被带着主角光环的终,打得落花流水。

“嘶,终更变态啊。”

穗柠要愿知去挑衅终,吸引仇恨,自己搞偷袭。

这……

还有的活吗?

如果跑路的话——

最好的逃跑机会,就是穗柠独自外出打听消息的时候。

天边的流云乱糟糟的,被谁胡乱搅过似的。

愿知的心情也是,乱糟糟的。

“吁——”马夫勒住马,马车在坊市的客栈前停下。

坊市聚集着匆匆赶到焱池,没来得及深入的初芸学员,显得格外热闹。

投机倒把的商人,趁机大肆兜售各种千奇百怪的商品。

不少学员第一次进入深渊,一时间逛花了眼。

愿知在穗柠搀扶下,走下马车。

“哒哒哒”此时一辆华丽马车经过。

愿知转头望去,马车上是熟悉的身影。

她记得那是在小镇上,驾驶马车横冲直撞的车夫。

在这里又遇见了。

“住店,一间房。”

愿知接过接待员递过的房间钥匙,同穗柠到了楼上房间。

“咔哒”穗柠关上门,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房间,走到窗前,瞧了一看开阔的视野,拉上了窗帘。

“芜湖~好舒服。”

愿知扎到软软的床铺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

穗柠仔细了检查过房间各处,一切安全。

“明天打听下焱池情况,再作打算,今晚早点休息。”

穗柠一面说,一面取下簪子,

“还有你,今晚不许在偷偷摸摸掀被子。”

穗柠走过来,一把提溜起愿知往浴室里去。

只是准备一起……一起洗澡?

这不好吧。

之前都是月黑风高,什么时候这样坦诚相见了。

这……这……

好羞耻捏。

不要,我才不要。

愿知蹬起小短腿,极度抗拒被拎进浴室。

“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就不会受到惩罚哦。”

穗柠脚步一顿,拎高于愿知对视,威胁道。

“不要乱动,我耐心是有限的。”

愿知挣扎得更厉害了,手胡乱地挥舞着。

“不要,我不要嘛,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穗柠面色一沉,黛眉紧蹙,另一只手高高抬起。

“啪,啪,啪”清脆的响声。

呜,屁股火辣辣的。

“疼!”

前身从小到大还未经历过如此毒打,愿知出于身体本能,哭了出来。

“你……你放开我……呜呜呜……”

穗柠玩笑的话语转而冰冷,一道近乎实质的杀意笼罩了愿知。

“啧啧啧,哭鼻子了呢,真可怜,可惜,我还希望你能多哭一会儿呢。”

仅仅刹那,愿知仿佛又看见了太奶。

等等,你这话的意思是——

不对,不对,我还没活够。

昨夜与死神擦肩的心悸,袭上心头。

妈耶!

一到晚上狼人就睁眼了,是吧?

一言不合就发疯。

死掉惹。

瞬间,她仿佛被摁下暂停键,腿不蹬了,手也不舞了。

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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