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团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苍白的指缝渗出来。
她盯着地面上晃动的阴影，楚小灵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死亡倒计时般的节奏。
工厂顶部的铁架在风中发出呻吟，像是某种古老刑具在苏醒。
"你究竟是怎么换了张脸的呢？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原本的那副脸。"
楚小灵突然抓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好奇。
白毛团子垂眸不语，任楚小灵挑起下巴，用那无端的语言羞辱。
"不说话吗？你这副样子和丧家之犬有何不同，你现在只是我的玩具、猎物、宠物，你永远也逃不掉。"
林雨璇瞳孔剧烈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中，楚小灵用项圈电击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身心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伤，现在想要再次逃跑，已经不可能了。
心中再次升起绝望，难道自己活着终究会成为这个女人的玩具吗？她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自己毫无还手的能力，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眼中，怕是宠物的撒泼打滚吧。
"看看这个。"
宋湾突然举着平板电脑凑过来，屏幕上是林家大宅的实时监控。
画面里，所谓的"妹妹"正戴着她的翡翠项链，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撒娇，父母那一脸温和的模样，白毛团子看的无比刺眼。
看到的这一刻，内心的一根弦断了，身上散发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你猜他们是怎么接受新继承人的？只需要我伪造一份DNA报告，再让宋湾黑掉所有医疗记录......"
楚小灵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激起回音。
白毛团子心中气急，那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可被楚小灵用那不光彩的计谋，把属于自己的送给了别人，绝望萦绕心头，就像是断了一个看不见的丝线。
楚小灵的眼中露出满满的恶意，白毛团子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咬住楚小灵的手腕，腥甜的血味在口腔蔓延。
这个动作让三个保镖同时上前，但楚小灵却示意他们退下。
她任由鲜血顺着林雨璇的下巴滴落，在白裙上绽开更多血色花朵。
"很好，这样才有意思，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在乎的一切如何被我亲手摧毁。"
楚小灵捏住林雨璇的下颚将其推开，然后扯开领带缠住不断渗血的伤口。
“呕……好…恶心……”
口中的铁锈味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恶心，捂着胸口把口中的血液吐了出来。
忽然间，白毛团子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捂着胸口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眼中一片惊慌。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感觉忽然呼吸不上来，不知道是气急攻心，还是楚小灵的话语刺激到了她。
"现在，给你亲爱的妹妹打个电话，告诉她你死了。"
楚小灵并未在意白毛团子的状态，一脸凶狠的看着白毛团子。
宋湾发现了白毛团子的状态，但并未阻止，只是将手机塞进林雨璇颤抖的手中，摄像头闪烁的红光像只贪婪的眼睛。
“哈哈哈……”
当电话接通的瞬间，白毛团子突然露出了笑容，泪水滑落而下，显得凄凉无比。
电话另一边的林小小看的脸色一白，那陌生的面孔显得狰狞凄凉，吓得她把手机拿远了些。
“林小小，过得还好吗。”
林雨璇忽然开口，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吓到了林小小。
“你…你是谁？”
林小小心中警惕，看着这个陌生人，总觉得有点熟悉。
白毛团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整张面孔变得扭曲了起来。
吓得林小小紧忙挂断了电话，楚小灵淡漠的看着白毛团子，似乎没有慌张。
她在脸上揉搓几下，一团像是面团的东西被丢在了地上，露出了那张原本娇弱可爱的小脸。
但此刻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气，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死气，就像是已经濒临死亡的眼神一样。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楚小灵啊楚小灵，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是她！我都说了我不是她！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把你曾经受到的痛苦强加在我身上，我什么都没做过，我跟她不一样，我不会成为她，也不是你知道的那个她！”
白毛团子崩溃的大笑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出，不停的控诉着楚小灵。
在一旁的宋湾一脸迷茫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着她们的关系似乎有点复杂。
楚小灵脸色阴沉，一听到那些话语，就不禁想到上一世受到的欺辱、折磨。
现在重来一世，是上天的垂怜，是上天给予复仇的计划的，楚小灵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并不后悔，反而乐在其中。
“闭嘴！你就是她，你在怎么解释我都不会相信你，你的本性就是爱撒谎！”
楚小灵眼眸微眯，冷漠的看着白毛团子，对于她的控诉没有丝毫动摇。
听到楚小灵的答案，身上的气息萎靡了下来，浑浑噩噩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恨意。
“是啊是啊，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没有人能够杀掉你，你想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限制你。”
林雨璇轻嗤一声，一脸微笑的看着楚小灵，那绝望的眼神对上那冷漠阴狠的眼神，形成了两个反差。
白毛团子身体晃晃悠悠，慢慢的挪到了桌子旁边，上面有一把水果刀。
宋湾依然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主角，什么杀不掉，还限制不住楚小灵，现在她越听越迷茫，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所以啊我问你，你会死吗？”
林雨璇拿起水果刀，指着楚小灵大声问道。
一旁的保镖围了上来，警惕的看着白毛团子，以防万一。
楚小灵看着那把水果刀，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哈哈哈，不说吗？所以啊，你可以去死吗？”
林雨璇凄凉一笑，拿着水果刀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