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三年多没见，可维耶娅也没有忘记勇者时期那些相处的时光。

见奥萝菈像认命了的鸭子一样，蔫头耷脑跪俯在她面前还是有点心软。

“我输了……我认，我杀过人、和魔物勾结，我也承认。我知道你是和勇者同行的正义伙伴，你就算要杀了我给那些死在我手下的高官贵族一个交代，我也认。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只要不让我姐姐知道这些事就行。你说你认识我姐姐，那你应该也知道她的性格……姐姐和我不一样，姐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类女孩，没有杀过人，这些事和她无关，不要让她知道。”奥萝菈用额头轻轻触碰冰冷的地面，和之前那副嚣张模样形如两人。

可见在她心中，姐姐的地位之高。

“现在知道考虑这些了？早干什么去了？”

维耶娅把玩着手中的白色珍珠，侧目道，“你和你姐姐两个人，一起把日子过好不比啥都强吗？”

“……哈”，奥萝菈忽的苦笑一声，轻声道，“我有自己的理由。也许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就有着这样身不由己的理由。”

“哦?这身不由己的理由比你姐姐还重要?”维耶娅挑眉。

“你不懂的。”奥萝菈闭上眼睛，不再回答。

维耶娅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换个话题吧，这次你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截击星光铃兰号?”

“截击?嗯哼哼……原来你们是这样认为的吗？”奥萝菈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维耶娅，忽然笑了，“这不是截击，是捕猎。就像狮子猎杀小鹿那样，他们是不会让星光铃兰号完整的驶出这片水域的。”

维耶娅皱起好看的眉头，这是第二次听到‘他们’这两字眼，上次是在蜃魔那里，不过那头蜃魔智力偏低没法解释清楚。

这短短三年的时间，世界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大到维耶娅都感觉这不是三年，而是十年。

整理好思绪，维耶娅继续追问：

“所以，你嘴里的他们是谁?”

“哼哼，看来你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嘛。”奥萝菈笑了笑，她说，“他们，是一群想要推翻如今这个人类联盟的人，以及，想要重新把魔族凝聚起来的魔物。”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明明是两道互不相干的直线，却能在某一时刻产生交汇。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明明上半部分都和你一样是个正义小跟班，见到魔物就杀，绝不手软，可现在，我也是会和魔物合作，甚至还会帮助魔物。”

维耶娅摇头：“你刚才偷袭时，我也没见你有手下留情。”

奥萝菈不以为意，看着维耶娅嘲讽道：“呵呵，人类总是重复地犯这类错误，他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智慧魔物，却总喜欢把智慧魔物想象为跟自己相似的生物。”

“哦?”维耶娅眯起眼睛，“这么说，你很了解魔物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

莫名其妙的，奥萝菈又充满了斗志，语气愤恨，“无论是诞生了智慧的魔物，还是没有诞生智慧的魔物，弱肉强食、力量的交换和崇拜始终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