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然虽然高兴,但终究还是确认了。

秦墨池变了。

比起衣凛口中的“成长”,林昕然更倾向于“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更像是一个怄气的孩子。

不过林昕然没有阻止的理由,秦墨池想要做的事就由他去做吧。

只要不死,林昕然都能接受。

秦墨池道谢过后,就离开了,大概是继续修炼了。

也对,接下来要面对的战斗所面临的关注,简直就可以比拟世界大赛了。

接下来的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武魁首”争夺战前一天的日子。

每一个角落,都被这场武道赛事的狂热所感染,呈现出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宛如一场盛大的全民狂欢节。

从城市的主干道到各个街区的小巷,都装饰一新,挂满了五彩缤纷的彩旗和横幅,上面印着武道大会的标志,如 “龙腾盛世,武动乾坤”“炎黄武者,荣耀争锋” 等,营造出浓厚的赛事氛围。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也纷纷披上了节日的盛装,一些商家更是别出心裁地在店铺外摆放了武道主题的展示架,陈列着各种武道装备和纪念品,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城市的中心广场上,搭建起了巨大的露天舞台,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武道表演团队进行精彩的武术表演,刀光剑影、拳脚生风,引得观众阵阵喝彩,为即将到来的武道大会预热升温。

交通方面,尽管赛事期间人流如潮,但在政府的精心组织和调配下,整个城市的交通秩序依然井然有序。政府增派了大量的交警和交通志愿者,在各个路口和交通枢纽进行疏导和指挥,确保市民和游客能够顺利抵达赛场。

同时,城市公共交通系统也加大了运力投入,增加了地铁、公交的班次,并延长了运营时间,方便市民出行。许多市民更是积极响应政府号召,选择步行、骑自行车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前往赛场,以减少交通压力,为赛事的顺利进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商业领域更是迎来了难得的繁荣景象。

酒店、餐厅、商场等场所生意兴隆,人满为患。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和武道爱好者涌入炎黄城,为城市的商业发展注入了强大的活力。酒店房间早在赛事开始前数月便已被预订一空,房价也水涨船高,但仍供不应求。

餐厅里,人们一边品尝着美味的佳肴,一边讨论着武道赛事,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商场内,各种与武道相关的产品成为了热销商品,武道服装、武器模型、纪念徽章等被抢购一空,销售额节节攀升,商家们笑得合不拢嘴,纷纷加大了进货量,以满足市民和游客的需求。

如此规模的赛事,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比试,由此可见“武魁首”争夺战的噱头到底有多狠。

纪蕾蕾兴奋极了,在喧嚣尘世的一隅,她独坐于狭小昏暗的出租屋内,从窗口眺望着外边热闹的城市。

她很有钱,也住得起更好的地方,但是她就是忘不掉这个小屋子。

那个与父亲度过最后时光的屋子。

也是被谋杀的屋子。

这个屋子很简陋,一张床,一个桌子。

桌上有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爽朗的笑容,犹如冬至过后初春的第一缕朝阳。

可惜,这么棒的笑容只能永远地定格在这张照片上。

父亲惨遭杀害的噩梦如附骨之蛆,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那本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权势滔天的对手为了夺取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家族企业,不惜罗织罪名,将他送上法庭,冠以莫须有的罪行,让舆论的浪潮瞬间将父亲淹没。

尽管纪蕾蕾深知父亲的清白,可面对对方的滔天势力,她所有的申诉与反抗都如石沉大海,溅不起丝毫水花。

往日所谓的至爱亲朋此刻都全部离去,留下她独自面对滔天的压力。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就像沉入浪花的石子,掀不起一点儿涟漪,亦或者是被淹没。

好在,这个世界给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那就是——武者的天赋。

只要天赋够强、实力够强,即便是孤身一人的武者,都能拥有极大的特权。

能够翻盘,能够证明父亲清白的希望!

她将满腔悲愤化作奋进的动力,一头扎进了武者的修炼之路。

最初连基础招式都施展得歪歪扭扭,到如今能在小型比赛中崭露头角,这一路,是用数不尽的汗水、伤口与无数次跌倒又爬起铺就而成的。

如今,三品巅峰后期的她,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是武道界的明日之星。

她不再是那个在父亲羽翼下天真烂漫的女孩,而是成长为一名坚毅果敢的女武者,心中只有一个执念 —— 借助武者赛事的舞台,将父亲的冤屈公之于众,让民众的视线聚焦于这桩被黑暗掩盖的惨案。

随着那场备受瞩目的武者大赛决赛之日愈发临近,纪蕾蕾的心情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兴奋与激动在心底横冲直撞。

她能想象到,当自己站在那万人瞩目的赛场上,聚光灯打在身上,全场观众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而她,将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撕开那层遮蔽真相的黑幕。

“等着我…… ”纪蕾蕾微微一笑,“我一定能赢。到时候爸爸你就清白了。”

她将照片放好,转身离开这间屋子,前往训练场。

不能倒在最后一步。

不能懈怠。

在那空旷的训练室,只有她出拳划破空气的声音,每一拳都仿佛要将过往的屈辱与不甘砸个粉碎。

“哟。”

熟悉的声音出现了,但是纪蕾蕾却没有理会,只是只顾地挥拳。

“不理人吗?”那声音的主人,就是那日地下赌场的老板,“你违背了命令,很高调呢。”

“……”

“哼,值得吗。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为了死去的人失去十几岁的命,合适吗?为什么不等?以后你有大把的机会。以你的天赋,未来你的话语权会低吗?”

“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纪蕾蕾停下来,紧盯着赌场老板。

老板不再是那浓妆艳抹的妆容,性感暴露的着装,而是一身紧身衣搭配运动衬衫。

此刻的意思,似乎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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