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一个是亡灵，另一个也是亡灵，虽然具体细分下来不同。

保留思考能力的尸体与能够思考的经机械改造的骷髅，总之都不是人就对了。

“克莱因，你又经历了什么才选择成为魔王的手下。”

“一上来就提问题，老师你一如既往没变啊，不过我暂时不想说。”

……两人之间一阵尴尬，墨涅斯好奇的看着只剩一具骷髅架子的克莱因怎么还能说话，克莱因无奈的先把几本书放在桌子上。

“这是有关魔王那一脉力量有关的知识，对神子殿下有用，当然老师你也可以自己翻看，总比你边试验边总结边推论来得快。”

“所以，克莱因，你就是这么臣服于魔王的智慧下听他号令的是吗？朝闻道，夕死可矣。”

骷髅默不作声，算是同意了她的推论。

“所以，那个魔王究竟想干什么。先是弄出亡灵潮弄得世界天翻地覆，接着又创造出像她一样的孩子。”

“我猜，只是因为有趣而已。”

之后，她又问了好几个问题，那小子要么装傻充愣，要么表示自己不能说，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探查不出来。

不过他至少有一点说的对，哪怕那个魔王是把莱娜以及其他孩子当作棋子还是别的什么，都至少会守护他们能够履行对方的意图之时。

这场重逢并不愉快，一方只是问询，另一方只是糊弄，最后的结果是不欢而散。

不过，墨涅斯撇了一眼克莱因留下的书。这孩子有一点是不变的，他从来不会说谎话，只是谎话里真话里有多少隐藏就不得而知了？

作为长辈，她要先确认一下。

果不其然，除了正经的知识外。一大堆洗脑文字，赞美魔王、称祂为神圣的存在吧啦吧啦的一大堆，以及许多她自己完全搞不懂的知识。

连夜奋笔疾书，墨涅斯边抄书边在学习。有不懂的地方时她会随便掏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想不通时再在阳台上吹风，偶尔偷偷摸摸抽点莱娜的血做试验。总之身为一个亡灵不用睡觉，对她来说真是一件好事。

等到莱娜起床的时候，墨涅斯仍在写东西。

桌子上的资料被分成了四个部分，首先是克莱因送来的参考文件，接着分别是可以被认可的知识、尚不确定真假待实验的知识，以及她正在写的东西。

莱娜的眼睛盯着认真的墨涅斯，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的观察这个闯入她生命中的人。

认真的墨涅斯特别有安全感，清冷的面容认真的眼神，虽然伪装魔法让她的气质更像大姐姐，而不是皮肤惨白的女鬼。

此时的莱娜还不知道墨涅斯现在作的工作会成为她之后一段时间的恶梦。

“醒了”，墨涅斯注意到了床上女孩投来的目光。

“嗯”，莱娜点点头并悄悄地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像是意识到一直盯着墨涅斯的脸有点不好意识。

“先去吃早饭，今天最后再去一趟大商场，我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