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卡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够正经吗？”雨涵凑近仔细一看，她发现赤乌手上的黑卡有美国运通黑卡、环球黑卡、JCB御尊全币种信用卡、Diners Club和仲国银行老虎卡。

“哼哼～那当然是——从死人身上顺便顺出来的了！”赤乌得意洋洋地说，“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直接拿到暗网上拍卖给那些有钱但是没有资格拥有黑卡的富翁。”

“你的意思是说，我并不像你一样跟那些家伙熟识，在他们的店使用黑卡的时候容易被举报偷窃黑卡？”雨涵问道。“对呀～你脑袋还挺灵光的～”赤乌说。

雨涵便随便挑了几张黑卡，用隐形眼镜拍了一张照发布到暗网上进行拍卖。这还没过几秒，就已经有人开始下单了，雨涵又在暗网上请非法快递公司寄给了购买黑卡的人。

看着无人机带着自己的黑卡飞走，雨涵的注意力又很快被即将到站的列车发出来的轰轰声所吸引。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卧倒在轨道上，准备去异世界转生。

当然在车站暂时不想死的其他人，不会理会这些要卧轨自杀的陌生人，他们的双目和神情上只能看到冰冷的冷漠。

列车还没有停下来，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从车门跳下列车。这些跳下车的人的伤势轻微些的擦了点皮，严重点的则是摔伤了骨头。

“滚开！都滚开些，你们都挡着老子了，都快让开！”一位西装革履，但是身体装满义体显得体格健硕的上班族将挡住他路的人全部都揍开，急忙赶去轨道旁等车。

“操了，这个狗娘养的家伙急着投胎呀？”雨涵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家伙感到非常不爽。被这个上班族揍开的人却都一声不吭，连一句抱怨都没有，显然是害怕公司狗。

“我都说了那个项目没我不行，现在裁了吧？”上班族正在打电话，“哈哈哈，谢绝你的好意，不过不好意思，我现在要挂了。”

随着他挂断电话，他朝轨道纵身一跃，被从旁边撞来的列车撞了个浑身骨折，落到轨道上被碾成肉泥。“Nice，死的好呀，我就说公司狗会有报应！”立即就有人为他的死而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刚刚不是很牛哔吗？What's wrong？不装哔啦？”

雨涵懒得理会这些笑点低得要死的脑残，和其他人一样从列车的车门挤进列车。列车上还有人肆无忌惮的播放着呕哑嘲哳的皇歌，整厢列车的气氛立即变得乌烟瘴气。

雨涵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她看向坐在一旁的数字人格的虚影。“你看什么看，你这臭表子找打呀？”一个满脸戾气，鼻子位置装着一颗义眼的痞里痞气的家伙大声嚷嚷道。

“现在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有被害妄想症？”雨涵懒得理会这个只知道逼逼赖赖却不敢动手的家伙，对数字人格问道：“你觉得，这个社会还有救吗？”

“嗯？你问我？我觉得吧，虽然这个社会有点破破烂烂，不过总会有人修修补补，一切最终都会朝更好的方向发展，只不过有时走错了道。”数字人格回答。

“呵，你对人类社会还真是乐观。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掀起一场更加宏大的混乱，将不可理喻的旧规矩破坏殆尽，建立起新的更加正常的秩序？”雨涵问道，并顺手把那家伙的真眼珠扣下来。

“你的想法太片面太极端了，历史上确实有一些混乱时期伴随着规则的变革，但这并不意味着混乱是必要的条件，也可以不流一滴血进行社会变革！”数字人格反驳道。

“这我当然知道啊，可是你看看现在的薪焰市，难道现在还是做那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小打小闹的时候吗？政府贪污腐败，公司草菅人命，人们麻木不仁，帮派混战不休……”

“在现在这种非常极端的情况下，只有混乱才能破坏不可理喻的规矩，并在混乱中诞生出新的更加合理的规矩。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些大人物肯听我们这些贱民的建言？”

数字人格微微沉默，不过它很快又说：“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只靠我们两个人，能掀起多么大的混乱呢？”

“我有说过只靠我们吗？现在这个摇摇欲坠的社会还有极大的群众基础，无业游民、恶意讨薪的农民工、被裁员的员工、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未成年和成年人、罪犯……”

“他们，难道不能成为一股变革社会的力量吗？难道不能成为，掀起破坏殆尽不可理喻的『规矩』，生机勃勃的『混乱』的因素吗？”雨涵说着，又摘下了一颗那个家伙的眼珠。

“被吃人的社会压迫的人民群众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罪犯也视为变革社会的力量之一？虽然你是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是有必要把罪犯也概括进来吗？”数字人格问道。

雨涵斩钉截铁地回答：“非常有必要！1788年，英国在澳大利亚东南部建立了第一个殖民地，这个殖民地的主要目的是流放罪犯。”

“因此，澳大利亚最初被称为“英国的远距离监狱”。但是即便是罪犯，也可以成为建立新国家的人民，理所当然的也可以背负着自己的罪孽帮助社会进步！”

“也许……你说的对，但是，要是我们失败了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死了我们两个人事小，连累了其他为这个社会的美好未来而牺牲的人事大！”数字人格担心失败，害怕牺牲白费。

“成功了，就可以让这个摇摇欲坠的社会变得美好；但是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我们和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这个吃人的社会会意识到人民对糟糕现状的不满，我们还可以成为后继反抗者的垫脚石！”雨涵激动地说着，将那个家伙撂倒在地上，又踢又踹。数字人格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