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跟随敲门的血色骑士离开了庄园,转过一个拐角,便见到七个人被五花大绑地堆叠在角落里。

负责看守的血色骑士立刻汇报道:“骑士长,这些人一直在您的庄园附近徘徊,显然是企图潜入。”

西蒙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扫视了他们一遍。

他尚未开口,就听见其中一人恐惧地颤声大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西蒙感到一阵无语。

他甚至还没说些什么,那人就已经不打自招了。

他一边迈步向前,一边拔出长剑,在他们恐惧的尖叫声中斩断了绳索。

“骑士长...”

那两名血色骑士困惑地看着西蒙的举动。

“你们中应该有人是潘达斯的探子,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贝琳达属于帝国,不是他的。”西蒙对他们说道。

“如果他想要回贝琳达,就光明正大地击败女皇陛下和我,否则就别再妄想。”

停顿了一秒后,他又从腰间取下一袋钱,扔到了他们面前。

“这些钱你们分掉,被潘达斯指使利用过来的,我希望你们对我接下来的话闭口不提。”

“如果我在今天之后听到帝都有任何类似的传闻,我会让你们三族尽灭,本人凌迟处死,不信的尽管试试。”

西蒙冷酷地盯着他们。

“凌晨一点,帝都北城区的开发荒地,我会在那里插上一面帝国旗帜,转告潘达斯,我约他在那里见面,是关于潘达斯夫人的事情。”

话音刚落,那七人慌忙从袋中抓了一把钱,迅速四散而去。

其中一名血色骑士担忧道:“骑士长,这不符合规矩啊!如果女皇陛下得知此事,您可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西蒙轻声回应:“他们不过是些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可怜人,来我的庄园探听情报本就是冒着生命危险的,猜猜看他们中有多少人是自愿的?”

“如果他们真的碎嘴子,那就照我说的,撕烂他们的嘴。”

......

巡城一圈后,西蒙抵达了帝都北城区的开发荒地。

他选择了一个显眼的土丘,将帝国旗帜和自己的佩剑插在了上面。

这里除了他,再无他人。

他静静地等待,直到凌晨一点左右。

远处传来了马车滚动的声音。

不久,一名身着燕尾服的高大男子,在两名侍从的护卫下现身。

西蒙意外地看着潘达斯如此张扬地出现。

“你竟然敢坐着马车,打扮得如此光鲜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原以为潘达斯会派使者带着传音宝珠来见他,或者至少伪装一番。

没想到潘达斯却毫不掩饰,不仅穿着华丽,甚至还乘坐马车。

这实在是太大胆了!

“为什么不呢?”潘达斯摊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

“西蒙骑士长大名鼎鼎,这样的邀请我怎能不亲自前来?”

“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吗?”西蒙反问。

“怕!”潘达斯坦率地回答,“骑士长杀过的人恐怕比我吃过的盐还多,而且你出手之果断迅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别说身后这两人了,就算我带上几千人,估计也不是骑士长的对手。”

“但我想,既然是骑士长的秘密约见,我自然得亲自到场,你的面子我可不敢不给。”

“而且你这可是背着女皇陛下啊!以她的性格,就算你之后砍了我的头去邀功,估计也会让你在她心中留下嫌隙。”

尽管他们之间是敌对关系,但潘达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感到害怕。

然而,他不愿退缩,因为西蒙要与他谈论的是关于他妻子的事情。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手中半燃的烟熄灭。

“闲话少说,骑士长,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万一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为她争取一个全尸,让她能够安息。

西蒙点头表示同意:“的确如此。”

“你说要跟我谈我夫人的事,但我感觉没什么可谈的,她就是死在你手上。”

西蒙沉声回答:“夫人并非我所杀。”

“西蒙!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连这种事情都不敢承认吗?!”潘达斯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你说她不是你杀的!那天是你亲自抄了我的家,我的夫人也是从那天起就死了。”

“她甚至...甚至...”声音微微颤抖,“连一具全尸都没有,你把那半具尸体放在城门口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吗?!”

西蒙等了几秒,待潘达斯情绪稍微平复后继续说道:“这本来就不是我做过的事,我有什么承认的必要?”

“那天我确实给夫人留了一条生路,就是你书房的那条暗道。”

西蒙的话让潘达斯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书房里有一条通往外面的暗道?”

“你看,连你自己都觉得我不知道,那如果我真的想要杀她,你觉得她能逃得掉吗?更何况那天夫人并没有逃走。”

“从她的状态来看,我不难看出你其实并没有告诉她那条暗道的存在,为什么?”

如果潘达斯夫人知道的话,她就不会还在大厅中央抱着贝琳达瑟瑟发抖了。

“既然你那么爱她,就应该告诉她,如果有被抄家的可能,让她带着贝琳达从那里逃走。”

“潘达斯,你应该很清楚你所做的事情与女皇陛下是背道而驰的,一时不找你,并不代表永远不找你。一旦女皇陛下决定清算,这就是后果。”

西蒙冷静地向潘达斯陈述着当时的事实。

“你懂什么!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了那里,那才是真的害了她!”潘达斯一脸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知道和不知道完全是两回事,不要忘了我们生活在一个魔法的世界,最可怕东西不是能劈山开路的力量,也不是令人向往又畏惧的权利,而是神秘莫测的魔法。”

“我不敢赌,更不能去赌那一种可能性,旁人或许不知道女皇陛下的过去,但我很清楚。”潘达斯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烟。

“咔~”点燃。

“女皇陛下是一位杰出的魔法师,我在皇城迷路时曾遇见她练习魔法,非常可怕。在我决心反对她时,我也调查过当年那位魔法导师的背景,对方是一个专长于古代禁忌的魔法师。”

“稍微懂一点魔法的人都知道这四个字的可怕之处,这类人即便在现在,也是极其危险的。”

“而且我希望夫人她能快乐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每天忧心忡忡,为我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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