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重获之后,裴安已独自处在一片荒地之中,方才还轻柔的风一下子变的燥热,无情的划过他的脸颊。

观察了一下四周,除了他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此处也不像有机缘宝物的样子。

可惜这里环境比较恶劣,不然裴安直接开躺等着秘境结束就好。

无奈他只能动身,起码要寻一处方便歇息的地方。

不知跋涉了多久,裴安来到一座山林,斩掉拦路的荆棘野植,顺着溪流找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里,裴安看见里面居然有只邪祟,大概是山洞里的亡魂演化而成,它同样在打量着裴安,像是在找机会进攻。

裴安自从修为恢复之后还没有认真动手过,活动了下筋骨体内的金丹开始运转,储藏的磅礴灵气涌遍全身。

那邪祟也不傻,见裴安这架势怪吼了一声朝着他扑了过来。

裴安手起剑落。

那邪祟被横腰斩断,怪叫声也戛然而止。

秒只邪祟倒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一剑要比他以往利索的多,是要比他之前巅峰状态的出剑速度要快的。

难道是破后而立?裴安耍了个剑花,摆烂的事先放一边,他打算在这山林里再找几个邪祟试试手。

说罢,他直接踏地而起,运起身法在古树中穿梭而行。

邪祟是由各种各样的死物与怨气形成的,在秘境中简直就是烧不尽的野草。

想必开启这个秘境也有让宗门弟子清理里面邪祟的缘由。

裴安的身影在古树粗大的树枝上不断闪烁,双眸不断捕捉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邪祟。

剑在他手中不断挥出,凝出的剑芒让被触及的邪祟身体直接瓦解。

一阵怒吼传来,似乎是被裴安的动静扰了睡眠,一头单眼巨型花豹不知从哪爬出。

仰着脑袋朝着裴安嘶吼,这只大妖看来就是这山林的地头蛇了。

裴安持剑跃下,挥剑扫下,那花豹的脑袋竟被直接斩下,与斩之前的邪祟同样的轻而易举。

虽然修为和之前一样,但是力量速度都比以往要强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了裴梦令开始失去了束缚的缘故。

整片山林的邪祟几乎被裴安斩了个干净,此时也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评估。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他打算回到先前发现的山洞歇息,在秘境中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睡睡觉,钓钓鱼就好。

.......

一位黑衣人立在树干之上,身形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他跟了裴安一天,发现这家伙的身手跟情报上的根本不符。

黑衣人本以为自己会是最轻松的一个,现在看来是想当然了。

不过裴安斩了一天的妖兽,体力应该消耗了不少,他还是选择了动手。

与裴安的距离越拉越近,黑衣人不再犹豫。

“咻——”

抬手一发飞刀掷出,如捕猎的毒蛇呼啸而而出。

夜雾被那飞刀疾行的轨迹划开一道口,那黑衣人也持剑冲向了裴安。

那飞刀很快击中了裴安,黑衣人面罩下的嘴角上扬,接下来自己再补一剑任务完成便是定局。

然而,被击中的裴安身形闪了一闪,居然整个融进了雾中。

是残像!

黑衣人暗道不好,急忙停下稳住脚步,开始寻找裴安的踪影,身为暗杀者此刻却是自己身在明处。

“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对上那深邃如夜的眼眸。

裴安立在了他先前呆过的那棵树上,白色发带束起的马尾随着晚风飞扬。

“裴安...!”

黑衣人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可是结丹修士,裴安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身后。

如果裴安要是刚刚直接出剑会如何?他不敢想。

“你为什么要杀我?”裴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他在仙宗这半年可没与谁结仇,对方难道是因为仙侍候选人这一身份?

见黑衣人没有回答的意思裴安也不再废话,如果事实上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么阿离也会有危险。

他得速战速决去与阿离汇合才行,如果追杀阿离的也是和眼前黑衣人这般实力...

裴安不再细想,一剑刺出直取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也不是什么纸老虎,立马祭剑抵挡。

“叮——!”

两剑交锋,黑衣人大吃一惊,这叫裴安的小子居然是结丹期,而且只比他低了一重!

他不是半年前才入的仙宗么,自己这么多年的苦修算什么?

“为什么才过半年你就结出了金丹?”

那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颇为不甘。

“侥幸吧。”

裴安的回答将他彻底激怒,他暴怒腾起身子,将夜雾搅碎,举剑划出弧光对着裴安劈去。

裴安也不再保留,使出裴家剑经应对。

剑鸣声愈加激烈,两剑相交引出的气浪一阵又一阵震的林子摇曳不停,以他们为中心夜雾与坚硬的树枝尽被斩散,形成属于他们的生死领域。

黑衣人越打越吃惊,裴安的剑意纯粹无比,招式也是千变万化。

他还从来没在同龄人里感受过这么大的压力。

裴安的每一剑都是后发而先至,破了他剑招的同时,还在他身上留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

很快,他的黑衣被血染了个遍。

“为什么!”他练了二十多年剑,周围的人无一不惊叹于他的天赋,可眼下他居然在斗剑上敌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现在他难逃一死,但至少他要刺中裴安一剑。

黑衣人燃烧自己的精血,以一种诡异的紫色架起了剑。

裴安眉尖微拧,看来他是要做最后的殊死一搏了。

裴安打算直面黑衣人的这一剑,这是最节约时间的处理。

在黑衣人出剑后,裴安同时也出剑了,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非常朴实无华的一剑。

可黑衣人在面对这简单的一剑时,竟有种蜉蝣见青天的压迫感。

下一瞬,他的剑被击个粉碎,接着胸口被刺穿给钉在了树上。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黑衣人嘴角不断涌出血液,艰难的拼出模糊的话语。

“曾经是某位大小姐的下人。”

“不可能...”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晚风拂过,他的脖子一歪彻底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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