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喜欢被折磨,”言冰凝摇了摇头,“今天是我们见面的第二天,但这才是刚刚开始。让各位都对我们心生厌恶,甚至拒绝配合的话,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哼……”楚瑜澄有些被说服了,但还是不太开心。
“防患于未然……吗?”周越影想了想言冰凝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也是。”
“你究竟是哪一边的人?”楚瑜澄不乐意地看他一眼,“怎么还站对面的?”
“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吧。”周越影说,“都是协奏曲计划的相互者……根本不存在实际上的对立不是吗?再说,要是我们有提前准备水的话,结果也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喂喂~你们在哪里自我劝慰什么呢?”才亚斯觉得很可笑,“我们可是早早地就到达了啊,比起那些,还是先反思下自己拖后腿的行为吧?”
“呃……”周越影一下没了话说。
“那你反思了吗?”这次开口的是律可律思。
才亚斯:“什么?”
“布莱尔这样问过,是必须所有人都到了才开始下一环节,还是又怎样。”律可律思摇了摇头,“但是没有得到回答。”
才亚斯呵了一声:“所以?”
“如果是聪明且善良的人,已经能知道了。”律可律思道,“就算是早到了也可能只是等着,如果想要进一步地节省时间,就只能加快整体成员的行动进程。”
“我愚笨又邪恶,这还真是对不起啊~”才亚斯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该来回搬运别人?我想自己并没有这种义务在身上吧?”
“对,你是没有。毕竟你不认为自己和我们有什么关联性。”律可律思轻蔑地说,“既然连关联性都没有,你又张口就是拖后腿地硬套什么近乎?”
“你看,”布莱尔无奈地向周越影道,“针锋相对,又开始了。”
“他们俩很熟吗?”周越影问。
“之前见过面,我们碰到过。”布莱尔又说,“那时的律可律思就表情不对,我还在想对方究竟是有哪里惹到了她……”
“后来呢?”
“后来的不清楚,我盯不住她。”布莱尔摇了摇头,“大概是又发生了点别的事吧?”
“我觉得她反应很灵敏啊,”周越影说,“换成我就想不到这点。”
“能说是真的,但能吵也是真的……”布莱尔叹了口气,“以我来说,有时候还是希望能消停一点……言瞬的那个就不错。”
“白音吗?”
“对,”布莱尔笑起来,“很安静吧?”
“那确实是……”周越影只能赞同。
原本不相熟的两人,现在却颇为轻快地在聊着天。并且因为他们是后来的,站的位置也相对靠后,所以对话的内容并不太会传到别人耳中。
除了……
“喂……喂!”
不满意对方的突然沉默,才亚斯不快地道。
“你倒是说话啊?该不会是一下没词了吧!”
“……我没有兴趣了。”
“哈?”
“都说没兴趣了,”律可律思重复,“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啧。”
才亚斯咋了下舌,这种在两方正在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正上头时,却忽然被单方面结束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快。
一点都不尽兴……
还是说,对方只是为了恶心自己,才故意去这样做的?
“……无聊。”
冷冰冰地抛下这么两个字,才亚斯也不再讲话。
容禄去拿补给了,几乎所有人都坐在地上休息。
过了一段时间。
“大家,”言冰凝拍了下手,“水和食物都拿来了哦~”
“哦哦!”楚瑜澄第一个跳起来,“箱子给我,我来发!”
“我、我也来帮忙!”余遥跟着举起了手。
一声没有的,白音站了起来。
“没关系?”言瞬问。
白音又是点头,然后去拿水了。
“哎一人一瓶……不,一人两瓶吧!”楚瑜澄原本就支持言冰凝让喝水的发言,现在看到还有面包和饼干什么的,简直更支持了,“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
白音听见了他的话,往律可律思的旁边又放下了第二瓶。
“原来你能懂啊?”律可律思颇有攻击性地说。
白音只看了她一眼,就把剩下的两瓶水都放在了布莱尔的面前。
“多谢。”布莱尔说。
白音摇了摇头,走了。
律可律思一直紧盯着她的背影——完成了发水工作的白音回到了言瞬那边。
她才一停步,言瞬就把一瓶水递了过去……瓶口向着白音。
没有瓶盖,这当然不可能是装配错误。
律可律思看向布莱尔……她正咕嘟、咕嘟地喝着自己拧开的瓶装水,明明就只是水,可在瓶口离开嘴巴的瞬间,她却“噗哈~!”地发出了仿佛刚痛饮完扎啤的声音。
“活过来了~”
“你喝那么猛,”律可律思一手托着脸颊,说,“小心心脏崩溃。”
布莱尔:“……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一番休整后,众人跟从指引,来到了一处仓库前。
容禄上前,把门打开。
只见仓库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中间则是一张长条形的桌子。
“我的武器!!”阮霁兴奋地叫起来。
“是,各位的武器都在桌上。”言冰凝做了个请的手势,“现在可以取回了。”
“你不过去吗?”余遥看向唯一没动地方的雨时澪,满脸好奇。
“……因为我没有武器。”
“啊?”
大大的眼睛,更大的疑惑。
唐星语的武器是拳套,阮霁是太刀,郎鸿才是狙击枪,楚瑜澄长剑,布莱尔则是便携式手炮。
白音看过那些制式不同,颜色也各异的武器,视线最终还是回落到言瞬手上。
“这个叫横刀。”言瞬说,“想看的话,之后给你。”
白音的眼睛亮了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感兴趣吗?”言瞬没想到她会这么高兴,问。
带着不否定的神情,白音摇了摇头。
对于没见过的事物,会感到新奇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这种理所当然,是对于所有新东西的。
自己并不是对单一的武器感兴趣,而是因为在眼前的是属于言瞬的武器,所以才会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什么意思?”
总觉得她的神情与动作相悖,言瞬又问。
白音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是又故意地摇了摇头。
——不告诉你。
……她好像是这个意思。
言瞬产生了这样的感觉,然而又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