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轻轻地发出一点声音,这便是动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来提醒自己已经“醒过来”的结果。
“这是……”
大脑中浮现出无数模糊画面,一时间自己的意识也随之缥缈了起来。头痛欲裂,身上就像是被好几只大象给镇压着似的,沉得她踹不过气来。
“绳子么?”
眼前的银发蓝瞳少女醒来了。她睁开了双眼,仅仅使用自己那稚嫩的肌肤感受着裹在身上,束缚着她的行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等到已经感觉了出来,她便再也没有将视线移动到自己肩膀以下了。
挺胸抬头,即使是被这绳子给五花大绑着,她也必须得这么做——疏通血液。
一般来讲的话是能够延缓自己的疼痛感的,只是身子保持了一个姿势过久,即使这个绳子不绑住她,她也会觉得腰酸背痛。
“的确是,一开始在家里做饭来着,后来就失去了意识。”
记忆到此为止,关于自己是怎么被别人给绑了起来然后带到了这里的……她一概不知。
失去记忆,这是最令人难受的事情。越是这么去想,她就越在意自己到底是干了些什么。
除去这些,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她也算是够冷静的了。没有大声喊救命,也没有失声恸哭,而是沉寂下来,自己慢慢地整理起思路。
白若水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既然想不起来他们惹过谁,那也只能把这件事归咎到恶性绑架里了。
“如果说还有一种可能的话……”
但是白若水考虑事情的时候更喜欢做个类比,记得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小,记忆也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但是有一个人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应该是哥哥在外面又救了谁吧……”
她并没有去想“哥哥惹了什么麻烦”,而是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归为了好事情——“这说明自己的哥哥又救了一个人,因此又惹上了什么麻烦”,思考问题的方式一直是这么乐观,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沉着冷静下来。
“看守我的只有一个人么?”
等到眼睛已经能够看清物体了,她便悄悄地将视线抛向了两边。只见栅栏外,一位低头盖着帽子,穿着一身白色衬衫的男子正靠在椅子上酣睡着。怀里揣着一杆枪铳,枪头朝天,把朝地,枪膛上那黯淡的光泽以及显旧的痕迹,便是提醒了白若水对方的身份。
这种拿法便是着他能够熟练运用枪支的证据,若不是那帽子,或许她还能看到这个男人那副饱经风霜的脸颊吧?
怎么想自己都是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来,而关于白茗究竟是惹了个什么人物,白若水可能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才能判断出来……
但就在她想换个姿势,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