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花公子的心得吗？”白知卿调侃道。
林冬明耸耸肩：“算是吧。怎么了？”
“没什么”，白知卿道：“只是有点意外你这么坦率就承认了。”
“因为解释很麻烦啊。”林冬明摊摊手：“就算我说跟那些师姐师妹没什么，你们也不会信吧。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的事情，不如就承认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信呢？”白知卿勾起嘴角：“说不定白师妹很好骗呢？”
“好骗才怪。”林冬明翻了个白眼：“你见过谁成功欺骗过狐狸吗？”
“那……”白知卿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说不定师兄努努力，白师妹就会相信你呢？”
“算了吧。”林冬明并不买账：“早些年可能会努力。现在人老啦，懒得努力了，只想躺平。”
“那……林师兄就算不知道我是什么道体也无所谓吗？”白知卿食指贴在下嘴唇上。
林冬明把杂毛猫抱到自己腿上，端起旁边的白水喝了一口：“没关系。我不在乎。”
——反正我只要能收到灵石就行了。
但白知卿听到之后就不一样了：居然什么都不问就愿意守在我身边？他这么喜欢我的吗？
于是白知卿坦诚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林冬明：“？？？”我有问吗？
“倒不全是我不想说，主要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道体，拓跋长老也看不出来。”白知卿道：“林师兄想必也见过不少天生道体的修士，应该知道有些道体是还没有被确认或者命名的。”
“白师妹就是其中之一吗？”林冬明想了想道：“那白师妹的道体有什么特征呢？”
白知卿想了想道：“很多特征。比如修炼速度快，比如剑心通明，又比如五行复合。”
林冬明听了之后一个头两个大：“听起来像是什么都会一点。五行复合……是指五行法术都能用吗？”
“没错。”白知卿道：“而且是五行都可以用得不错，不会互相冲突。更广泛一点来说，不只是五行法术，这世间的绝大部分法术，只要我想，都不难学到精通。”
林冬明细思极恐：“……我有点明白为什么魔道想抓你了。”
世上的法术不只是有金木水火土。还有很多特殊的法术，比如御剑术、阴阳术、阵法炼丹、修仙百艺等等。
但是每个人绝不可能全都精通。
一来是时间精力有限，二来是个人天赋才情不一样。
但是很多厉害的法术就是来自于不同法术杂交。比如土系和木系混合，水系和火系混合。
也就是说，如果有白知卿的道体，研发和学会混合型法术的概率会高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程度，说不定能做到同阶无敌，越阶杀人。
就算不去修炼混合型法术，谁又会介意自己多一些天赋，少一些克星呢？不管是修炼还是斗法，被克制得死死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且，天劫主要是雷劫。那如果世间存在克制雷灵力的法术，白知卿绝对是最适合修炼的人。这将使度过天劫的成功率大大增加！
“……所以，魔修之所以要抓你，是为了夺舍吗？”
“没错。大部分都是。”白知卿道：“所以我落到魔修手里是不会有活路的。万事得靠自己。”
林冬明正想着该怎么安慰白知卿的时候，后者又冷不防地来了一句：“顺带一提，我这种道体的夺舍成功率可能比较高。”
林冬明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知卿无奈地笑笑：“虽然不多，但古籍上有记载过这种道体。甚至其中就有夺舍者的手记。他把这种道体成为至尊道体，认为只有天选之人才配拥有。”
“好自大的家伙。”林冬明翻了个白眼：“那身体的原主人也没见得成了至尊啊？还不是被夺舍了？”
“其他人的称呼也各有不同，我和长老姑且称之为先天道体。”白知卿道：“先天道体是少有的有夺舍成功记录的道体，所以可能夺舍成功率的确比较高。”
夺舍是有风险的。
首先夺舍就未必能成功。即使境界高于对方，还要比拼神识和精神力强度。就算不说夺舍本身的失败风险，夺舍后肉体的契合度能比原生肉体要高的，恐怕也没有几个。万一肉体不如原来的契合度高，等于白忙活一场。
“此外”，白知卿犹豫了一下，道：“那家伙的记录里还提到，先天道体的血液恢复能力快，能通过换血的方式获得先天道体的相当部分优势。只是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身体原主会直接丧命。”
“一身精华在血液吗？”林冬明想了想道：“所以魔道其实未必需要夺舍你。也可以选择风险小一些的方案，直接跟你换血。虽然那样可能无法获得完整的先天道体，但也不需要承担太大的风险和麻烦。”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魔道对我这么执着了吧？”白知卿淡然一笑：“我也没跟几个人讲过这件事。但魔道手里应该是有关于先天道体的古籍的。”
“但是，魔道是怎么知道你是先天道体的？”林冬明疑惑：“你还这么年轻，也没在魔道面前出过几次手。”
“这就不知道了。”白知卿摇摇头：“我的确下山过几次。跟魔道也交过手。或许先天道体还有些我没有发现的辨识特征吧。”
“但是，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么多？”林冬明盯着白知卿问道：“就不怕我对你出手，把你夺舍了或者换血了？”
“林师兄不会这么做的。”白知卿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林冬明有些讶异：“这么相信我？”
“有一半是感觉吧。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白知卿歪了歪头道：“如果林师兄真的是这种人，那天晚上就不会去渡远峰冒险了。”
——毕竟你这么喜欢我，肯定不会出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