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霜幽怨的看着已经窜出门外的陈长安,娇呻着道,但语气中却满是宠溺之意。
此时此刻,唯有妖艳万芳能够形容现在的叶凝霜。
好在主殿内只剩她一人,否则若是让别人看到此刻的叶凝霜,估计三观都能被震碎。
中洲的顶级强者,同时也是绝色之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叶凝霜竟然也会露出这般小女人姿态?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过很快,叶凝霜的脸上便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闹事?明明都快要拿下长安弟弟了。”
叶凝霜穿起衣物,也走出了主殿。
“花舞雪你疯了,你怎么敢在主殿动手!”
当陈长安走出主殿时,就见沈景秉骂骂咧咧的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而在他身后追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花舞雪。
只见花舞雪单手持戟,不断运转着功法,好似下一秒就要把沈景秉给劈成两半。
“沈景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我的面说师尊坏话,真当我花舞雪没脾气是不是?是男人就给我站住挨我一戟,别当只会满嘴碰粪的缩头乌龟!”
“你踏马当我傻啊!”
沈景秉说完,直接运转身法,跑的更加卖力。
虽然他的确是龚炬仁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龚炬仁所在的乾龙峰大师兄,但他撑死了就金丹后期的修为。
直接挨花舞雪一戟,估计待会儿乾龙峰的大师兄就得换人了。
“雪儿,你这是在作甚,谁让你在宗主这里胡闹的?”
陈长安见花舞雪都快追上沈景秉了,也是赶忙叫住了她。
龚炬仁的确是被正道买通的奸细不假,但沈景秉又不是。
无冤无仇的,陈长安还真不想沾染上这样的因果。
“师尊,他刚才一直都在叽叽喳喳的说你坏话,我一时没忍住才……”
花舞雪委委屈屈的诉苦道。
由于此次廷议召集了各大峰主,他们虽都为各个峰主最看好的弟子,但也没有资格参与这场廷议,自然也就在外面等着廷议结束。
原本花舞雪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等陈长安出来,结果就听见沈景秉一直在和别人说陈长安的坏话。
护师心切的花舞雪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别看花舞雪在陈长安面前像个乖乖女似的,但在其他地方,她可是出了名的紫魔峰冷酷大师姐,看谁不顺眼就要上去砍两刀的狠角色。
然后,两人就这么打起来。
不过毕竟两人实力有着一定的差距,过了两招以后就成了她追,他逃,他插翅难飞的局面。
要不是陈长安及时阻止,恐怕沈景秉还真会被花舞雪给劈成两半。
“花舞雪你完了,我师尊肯定不会饶了你,而且宗主还在主殿,肯定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你就等着宗主的惩罚吧!”
见花舞雪被陈长安叫住,沈景秉立马蹬鼻子上脸。
刚才花舞雪可是直接干碎了自己两个防御法宝,这可是他平时用来保命的玩意儿,价格不菲,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今天要是花舞雪不出点血,这事儿他能记一辈子。
被沈景秉这么一说,花舞雪才后知后觉自己闯祸了。
暂且不说天魔宗本就严禁弟子之间互相伤害,单单是她在峰主殿主动出手袭击同门师兄,就已经算是重罪了。
天魔宗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同门相残的事情,但当事人的下场无一例外都凄惨无比。
不是被废除修为丢出宗门,便是封印修为打入天牢囚禁到精神失常。
“师尊,我,我好像闯祸了……”
花舞雪可怜兮兮的望着陈长安。
“没事,有为师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陈长安摸了摸花舞雪的脑袋已做安慰。
按理来说,花舞雪主动出手妄图残害同门师兄的确是重罪,但是嘛……
就叶凝霜如今恨不得要把他给霸王硬上弓的架势,估计他说两句好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以前陈长安最讨厌关系户,仗着是老板亲戚就在别人面前横行霸道,但现在他只想说,真香!
沈景秉没有理会这师徒二人,而是眼巴巴的在一众峰主中寻找自己的师尊。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师尊哪儿去了?
就在他不解之时,一个平日里与龚炬仁交情还算不错的峰主来到了他面前。
“小沈啊,你身上有带疗伤的丹药吗?”
“带是带了,但师叔你为何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你快去主殿门口接你师尊一下吧。”
说罢,那峰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沈景秉心中大呼不妙,等他到主殿门口时便看见自己那已经奄奄一息的师尊。
“师尊,您,您这是怎么了!”
沈景秉赶忙来到龚炬仁面前,掏出丹药给龚炬仁喂了下去。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龚炬仁受这么重的伤。
可龚炬仁刚才不是还在参加廷议吗?
怎么会被打的跟死狗一样?
“唉,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龚炬仁秃然叹息,眼中仿佛失去了高光。
本以为他能借此机会除掉陈长安这个心头大患,怎料叶凝霜居然如此袒护陈长安。
他今天算是深刻领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就不明白了。
陈长安曾经的确是魔道第一天骄不假,可如今他的修为已经跌落金丹,别说是当峰主了,就连当个长老都不够格,叶凝霜又是为何要袒护这种废物,甚至不惜与合欢宗决裂?
要说他现在有什么优势,恐怕也就是那张小白脸了?
难道叶凝霜真就是看中了陈长安那张小白脸?
结合叶凝霜今天的种种举动,还真有这种可能!
都说叶凝霜修的是无情道,无论看到什么男人都不会动心。
但说她修无情道也只是比喻罢了,人家修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天魔功法。
说到底,叶凝霜也是个女人,之所以对男人不动心,只是没遇到她喜欢的。
万一叶凝霜真就是喜欢陈长安这样的小白脸,所以才这般袒护他呢?
毕竟如今的陈长安早已不具备以往的优势,只有这个理由说的通。
龚炬仁看了一眼自己那阴柔之相的大弟子,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