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到齐了?”曹司使眼神冷冽,扫视着在场的一众僧人。

回大人的话:“齐了,寺内的僧人皆已在此。”

可有名册?将名册呈上来,曹司使仔细查看名册,逐一核对,确认无人遗漏后。

曹司使站起身,沉声道:“脱上衣!”

僧人们面面相觑,虽有不情愿,但在曹司使威严的注视下,只得纷纷照做,不出所料,其中有几个和尚身上有新的抓痕。

不过片刻功夫……缉影卫便将好几名背后带有新抓痕的和尚带到了曹司使面前。

凤渝着实未曾料到,竟有如此多的和尚背后都有抓痕,不过好在那和尚的脸被她打成了熊猫,手臂也被她用刀划伤。

凤渝同时心想,怎会有这么多背后有伤的僧人,想必是那些求子的妇人所留,念及此处,凤渝愈发愤恨。

曹司使随即向凤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前查看是否有刚才欲轻薄她的人。

凤渝心领神会,朝着面前的和尚逐一打量,发现了一个试图退缩,躲到众僧身后的和尚。

凤渝当即一笑,指着他佯装惊恐地抽泣道:“大人,就是他想要轻薄奴家,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曹司使挥了挥手,示意将他带过来,两名缉影卫领命,将那和尚提到了面前。

“哼!”曹司使冷哼一声,“这作何解释?”

住持一时语塞,额头冷汗直冒

那罗汉吓得瘫倒在地,慌忙辩白道:“大人,这是诬陷,这女子身负武艺,且极为狡猾,我并未触碰她,若不信,可查验她身上。”

“大人请看这女子身上,虽有些凌乱,却并无破损伤口,可有被欺凌之相?请大人明察!”

确实,这和尚此时两眼乌青,狼狈不堪两相对比,怎么都不像凤渝受了欺负,反倒像是这和尚受了欺负。

曹司使听后冷哼一声:“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你又怎会知晓这女子身怀武艺?”

金身罗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是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还想狡辩。

曹司使当机立断怒喝道:“证据确凿,还想狡辩,给我拿下。”几名缉影卫迅速上前这金身罗汉制住。

那罗汉见状不再反驳,推诿道:“大人……都……都是住持指使我干的,他让我这么做的。”

住持脸色煞白,刚要反驳,曹司使再次喝道:“来人,将这住持也一并拿下。”缉影卫迅速上前制住住持。

住持被缉影卫压着,面色狰狞竭力地辩解道:“大人,请大人明察,此事与贫僧,与真如寺的众僧毫无关系,贫僧对此事事先并不知晓!”

随即,他看向那自称金身罗汉的和尚,怒斥道:“你这孽障,竟连累我佛寺,于佛门圣地,行此等龌龊苟且之事,不仅不知悔改,如今更是为了脱罪,信口胡诌,连累我佛寺。”

住持言罢,看向曹司使,挣脱束缚,跪地拜伏,“恳请大人明察,还佛寺一个清白!”

曹司使深知,这住持仍有辩驳之意,遂命人松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寺中仅出现如此一个败类,偏巧今日又让我撞见?这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世间岂有如此凑巧之事?”

“依贫僧之见,这恰好说明,大人洪福齐天,福泽深厚,令此孽障无所遁形,此乃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住持言辞恳切,语气沉稳。

凤渝此时也走上前来,掩面抽泣,轻声说道:“大人在此留宿的妇人,并非民妇一人,观这些和尚背后的抓伤,想必是那些夜宿的妇人所留。奴家斗胆提议,将这寺庙彻查一番,把那些留在寺庙净室的妇人全都传唤过来,当场盘问。若住持所言属实,也可还真如寺一个清白。”

一旁的住持闻听此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正是,夫人所言极是,大人不妨去询问那些净室中的妇人。”同时,他在心中暗自祈祷,祈祷那藏于一面墙后的财物不要被发现,这些钱财皆是向那些求子的妇人勒索而来。

他如此说,便是料定那些妇人会为了自身名节而缄口不言,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至今了。

曹司使眉头一挑,露出一丝早已知晓一切的淡笑:“既然如此,那就彻查真如寺,将净室的那些妇人全都传唤来,待我派人把净室的妇人全都传唤来,当场盘问个水落石出,也好还真如寺一个清白。”

言罢曹司使便命人将留在真如寺夜宿的妇人叫了过来,缉影卫将数名蹲在角落衣衫不整畏畏缩缩的妇人,悉数带到了方丈室的大殿之中,除此之外还有几箱金银首饰,房产地契,是从方丈室的一处暗格墙壁中搜出。

凤渝看着几箱金银首饰,愤恨不已,想来这应该就是威胁勒索而来。

曹司使盘问夜宿的妇人有没有被玷污,妇人们却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坚称夜间绝没有和尚潜入自己房间来。

曹司使冷笑一声,“你们莫要以为守口如瓶便能了事。这寺庙暗藏财物,想来必是勒索所得,你们定是受了威胁。本司使既已查明真相,自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恶人。”妇人们听闻,面露犹豫之色。

这时,一名年轻妇人站了出来,“大人,我们实是害怕名声受损,家中不容。但事已至此,我愿说出实情。”其他妇人见有人带头,也纷纷点头。而后羞愧的低下头,暗自垂泪。

她们确实是被和尚以各种理由勒索钱财,若不从便会将被污蔑失贞之事说出,至于那所谓的圣水,不过就是**,为的就是行苟且之事。

住持脸色苍白无比,手都因紧张而哆嗦不已,他着实未曾想到,这些妇人竟真的不顾名节,说出了真相。

凤渝这时候走上前,朝着妇人宽慰道:“诸位姐姐不必担忧,如今真相大白,曹司使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

曹司使微微点头,目光冰冷地看向住持和那金身罗汉。“你们二人犯下如此恶行,敲诈勒索,威逼妇女,违背佛门清规戒律,简直罪大恶极。”说罢,他大袖一挥,“缉影卫听令,将此二人押入大牢,等候审判。

曹司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其余僧人若有参与,若有知情不报者,一经查实,同罪论处!”

“将他们一律绑上,全都带回靖安司。”

“是!”缉影卫们齐声答道。

“在刑狱里会好好审问你们的!”曹司使笑里藏针缓缓开口。

众僧人赶忙伏地求饶,表示绝无同流合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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