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那个老登好几次都来向我施压,要求我速速将歹徒捉拿归案以正官威,给百姓吃下定心丹。
但我知道这种事是急不得的,鱼饵已经抛出,剩下的就剩让鱼饵来咬钩了。至于那个老匹夫?无所谓的,反正急的不是我。
夜晚的斩龙客栈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喧闹,经过这几天的闭店,客栈中完全没有了客人,只有掌柜和几个店员在员工房间中睡觉。
说实话,我有预感这一天要到了——通缉犯找上门的一天。
经过我对通缉犯几天的研究,他是一个极其自负且实力强大野心勃勃的人,敢对玄天阁这种大势力动手同时有类似瞬移的技能却仍选择招摇过市,下手的对象多是穿越者且涉及财物重大。
那么我故意在集市上表明自己是穿越者,表现出对他极为不屑,身怀至宝(假的),看起来弱不禁风毫无战斗力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并且出手阔绰,而且我还专门选择在晚上独自一人在客栈周围乱逛,哥们!我都这么给机会了啊!你不来可对不住我在大众面前出这么大的洋相。
如果你是歹徒你动不动手?
而且我敢打赌,这个歹徒一定不会在武举的时候继续动手。
御史是朝廷重臣,在御史巡查期间挑事那就是在挑战朝廷的权威,虽然现在的他也和死罪没什么区别了,但是还不足以让朝廷出动力量来逮捕。但如果是在武举期间挑事,那御史为了自己不被问责都不会放过他,更何况挑衅朝廷命官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而且参加武举的能人异士那么多,保不准就有能够克制自己天赋的人存在,实在是不划算,所以对于歹徒来说最好的做法是:在干一票大的就溜走。
我相信随着武举的临近,这个歹徒一定会坐不住的。预知未来的力量(假的预知石)谁不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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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了,我已经预知到你会来了。”我说得轻松,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桀桀桀的笑声就这样传到了我的耳朵。
“果然是预知能力的宝物,看来你已经知道今晚我会来这里了,那你是专门来等我的吗?小妞。”
当然不是我预知出来的啦!我每晚都在这边假装淡定的对着空气重复这句话!你知道我蹲你蹲的有多辛苦吗!我天天跟个神经病一样对着空气重复这句话,然后还晃一晃带在手臂上被黄鹂做成手串的纯种大理石(预知石)。
只有声音传来,我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我瞬间将背后的长矛抽出,压低重心环顾四周。
这里是客栈的后院,虽然理论上属于客栈的私有场地,但应官方要求,将这里改造成了公园一类的地方,没人包场的情况下可以供市民游玩。此时正直深夜,且客栈许久没有营业,自然是只有我一个人。
况且,就是要只有我一个人,歹徒才敢找上门啊!
“让我猜猜,你这宝物是什么等级的?璞石?不会是琼华吧。”
依旧没有人出现,但是这里是空地,无论那人从什么方向向我出现或是进攻,我都会瞬间反应过来并予以反击。
我依旧保持着警惕,并没有回复那个声音。
战斗中分心是大忌,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可以用来思考回复。高手过招往往一击决胜负,我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嘶!”手腕处传来阵痛,我手腕上的手环在瞬间被扯断。
我瞬间反应过来,向前方挥舞长矛却扑了个空。我清晰地看到一个人影在我面前闪烁了一下又消失不见。
远处,一个身影渐渐凝实。就是那天在集市撞倒我的那个男子!
“该死的!你这根本就不是宝物,就是快破石头!”男子愤怒的向我吼道。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是用一块假的石头在骗他,但我也没见过真的宝物是什么样的所以不做评价。
我也不多废话,本来就没有要和他理论的打算。
我对他身上的一件宝物有所图,并且他是我和县令交易的目标;我在大庭广众下挑衅他用假宝物羞辱他并且还引诱他来到这里,我们两个一开始就是势不两立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谈的打算。
在男子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一个箭步,将自己弹射出去,用矛尖为自己破风迅速的冲向歹徒所在。
却看到那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我身后十几米处悠闲地把玩手用的石子(假的预知石)。
“你知道吗?我最恨你们这群穿越者了。”
我完全没有听他废话的打算,一脸警惕地望着他,看目前的情况,这个男子的天赋应该是瞬间移动?
但又不太像,就算是瞬间移动也要符合能量守恒。
瞬间移动可以有两种可能:超快的移动速度和空间传送。
前者应该也是有碰撞体积和视觉停留的,并且速度很快的情况下也会带动气流,能瞬间出现并消失在我的面前。却没有产生音爆一类的东西说明并不是超快的速度。
思考的时候我又是一个极速的突刺,却又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原地后出现在另一处。
空间移动吗?不可能!移动空间的话是移动自身还是移动任何物体呢?黄鹂说过越是接近法则的能力精度越低消耗能量也越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和我猜的一样!
“你的能力是化影吧。”我警惕的看向他。
“凭什么呢?你们穿越者有那么多法宝,到哪里都受人欢迎,到哪里都是佼佼者,为什么!”
那个男人看似是在问我,实际上只是在发泄自己怒火的自问自答。
“你猜对了又怎么样!你们穿越者就是这个世界的毒瘤!是祸害!我要替天行道制裁你们!”
这次我没有贸然进攻而是摆出防御姿态。
我发现了这家伙是个话痨,表现欲极强并且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说得越多,我能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
“呵!上不了台面的老鼠罢了,也就只能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吧,你该不会是处处都不如人就把自己的无能归咎于自己没有外挂吧。”我冲着他挑衅道,“失败者就是失败者。”
“记住了!爷的名字是吴承!来赶走你们这群穿越者!”
下一刻,我的背部传来阵痛,一个成年男子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我的背部,我闷哼出声向前载倒。防御的架势也瞬间被破。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打算让我喘息,又是一拳向我门户大开的面门袭来,“看我把你的脸打破相!”
我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拳头。
客栈上和路边的灯笼和花灯全部亮起,路边的火把围成一圈,瞬间亮如白昼!
吴承呆呆的看向他那被我一把抓住再也无法推进分毫的拳头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明明不是元宵节,我为什么要在客栈和路边挂满灯笼,我为什么笃定他会在晚上来找我而专门在晚上出来巡逻,为什么我会挑衅他让他近身后才打开灯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白痴吗?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天赋!”男子惊恐的话语还未完全说出,迎接他的是我直捣面门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