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年约五十,身材高大且挺拔,面容儒雅,眉目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总是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眼神却深邃而冰冷,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黑暗。
先生,一切准备就绪。”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二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很好,按计划进行。”
他的李氏医疗集团表面上是一家顶尖的医疗机构,拥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设备,但实际上,这只是他掩盖罪行的华丽外衣。
在集团的掩护下,他秘密从事着人体器官贩卖的勾当,而他的“客户”名单上,全是国内外的名流、富商和政要。
武者的身体,很值钱。
特别是武者的器官。随着境界的提升,武者的身体素质就会提升,不论是肉体的强度,还是器官的坚韧,都远非常人能比。而且有着极高的兼容性。就如同武者能够在各种极端环境下生存,他的器官也是如此。
甚至有过无法修炼的人移植了武者的器官而出现可以练武的案例。
对于那些想要追求长远寿命,以及为了子女能够踏上武道,不惜花费巨额资金购买器官,让李二赚得盆满钵满,也让他荣获了许多人脉以及把柄。
在这座城市,可以说他只手遮天。
而他的犯罪网络却不仅限于此,遍布全球,从非法绑架、诱拐无辜者,到在集团旗下的秘密设施中进行器官摘取,每一个环节都经过精心设计,不留痕迹。
他的手段残忍而高效,受害者往往在被发现之前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的保护伞更是强大无比,从政界到商界,从媒体到司法系统,他都有人可以操控。
他的权力和财富让他成为了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
然而,最近却让他碰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李二的手指在红木办公桌上敲出沉闷的节奏,窗外暴雨拍打着家族医院的玻璃幕墙,在他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监控屏幕定格在某个黑暗的公园里,一个少年抱着一位昏迷的少女,冲出公园的画面。
"秦墨池..."他咀嚼着这个词,忽然笑出声来。水晶烟灰缸砸向墙面时,飞溅的碎片中有一片擦过油画中父亲的肖像,在威严的眉骨处划开狰狞的裂痕。
他正打着电话,冲着电话另一端的手下怒吼着:“一个小孩子,能从你们眼皮底下消失!?”
身边的秘书跪在地毯上收拾玻璃碴,鲜血从指缝渗进波斯花纹。"找不到就不用找啊?"他的鳄鱼皮鞋尖挑起女人的下巴,“你是不是也想让你儿子也泡在福尔马林里?给我找出来!”
手机被他一巴掌拍碎,将监控画面转到解剖室,黑暗中泛着冷光。一瓶福尔马林的空罐子下,正贴着标签,等待着下一个人来填满。
不过这个人很特殊。
他赶走了秘书,确认秘书关好门后,他俯下身,打开办公桌的暗格,身后的书架中,弹出一个暗格,里面镶嵌着一个保险箱。
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
既不是塞满的黄金,也不是钱财,只有一部老式的手机。
他深吸一口气,拨打了某个电话。
这个电话的另一头,是他的主人。
虽然外人看来,自己是知名的大老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但实际上,自己只不过是某人的狗。自己是别人需要而复制上位的傀儡。
电话接通。
“先生……”李二率先开口。
“遇到麻烦了?”
“……龙皇女的计划,进行地得不顺利。让她身败名裂的计划……出了差错。被一个小子 给破解了。”
“我了解。但是本质目的达到了。无所谓。龙皇女的毒不是下成功了吗?”
“是……”
“等风头一过,就收割。”
“可……”
“我什么时候给你反驳我的幻觉了?”
电话一头的声音变得严厉,一下子就让李二浑身战栗。
是的,他是手眼通天。但也只限于电话另一头的人想让他有这样的实力。
“对不起……先生……我……多嘴了。”
“做好你的事。”
说罢,另一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二长舒一口气。
有时候总会忘记,自己脖子上还牵着一条绳子。
甩了甩头,重新恢复那副枭雄的模样,他走到办公桌前,李二打开电脑,调出一份详细的资料。
那是关于秦墨池的一切——家庭背景、朋友关系、甚至是他最近的行踪。
“被家族踢出族谱,断绝关系。也就是没有任何背景。母亲不详……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你这种没用的家伙可以平平安安度过平凡的一生——但现在可不会了。”
李二冷笑一声,“真是个可怜虫。”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调出一个通讯录,上面列着他的“客户”名单。他的目光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拨通了电话。“喂,老朋友,我有个小礼物要送给你。”李二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一个年轻的生命,很健康,很有力气。”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李总还是这么会玩。”
“当然,”李二挂,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秦墨池,就送给你了。”
“噢,那个打败龙皇女的年轻人?不过他现在风头正热啊,现在动手会不会……”
“你考虑得很周到。但你也知道我的服务精神。绝不给客户添麻烦,等秦墨池的下落调查好后我就发给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一个被家族赶出去,打败了龙皇女还被家族无情拆穿的可怜虫,能给我们添什么麻烦?”
“说的也是,那就有劳李总了!我很期待!”
对话结束了。
一条生命就这样被盖棺定论,成为了某人的玩物。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忽然下起的暴雨。雨水顺着玻璃滑落,模糊了视线。那张邪恶、得意、仿佛掌管世间生杀大权的脸倒映在玻璃上。
但他很欣赏。
欣赏这副成功人才能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