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亲,亲爱的!你冷静——!冷静点!别这样!”
“哦~洛林,强无敌。”
“先,先生?!”
“都起开!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把那该死的混球鲨了!鲨了!”
“......”
接下来自然是一阵精彩的鸡飞狗跳。
维多利亚小姐在抱腰,洛瑟薇娅在拱火,女仆长小姐一脸的状况外,洛林则是阴沉着一张绝赞的司马脸,一步一步朝着洞口挪。
显而易见,除去洛瑟薇娅对她女仆过于不友好的回收方式外,光是看到女仆长小姐回来时七窍流血的样子,就足以彻底点爆洛林先生的臭脾气。
很好,现在他和里面那东西只能活一个。
活像是个被点爆的炸药桶,现在洛林满脑子都是应该怎么暴躁的把那破玩意活剐了。
这样的拉锯持续了足足五分钟,在女仆长小姐擦拭干净血迹并且一再保证自己什么事都没有,连带着其他两人的生拉硬拽之后,洛林才终于勉勉强强肯坐回椅子上。
“......”
状况总算恢复了正常。
心累腰疼但明显十分开心的女孩们排排坐在一起,维多利亚小姐甚至还在后面顺着洛林炸起来的毛,又过了五分钟,她们才总算能继续开小会了。
“...就像是我之前说的,先生,没有受到攻击,完全没有,真的一点都没有,我只是刚进去的时候就受到了干扰,您也知道我现在暂时没有身体,所以在受到这些冲击之后,一点血液不小心溢了出来,其他的只是擦伤而已,你看,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带着明显尴尬中又带着无比雀跃的笑容,女仆长小姐不得不重申了好几次自己没有受到攻击这件事,好让洛林不至于再次原地起立,这才干咳一声说回正题。
“说回那些干扰。”
调整一下情绪,她的表情变得颇为凝重。
“和先生之前对付过的那些很像,同样是能对人类精神造成极大冲击和伤害的窃窃私语,但似乎又有点不一样...大家都知道,我在启动大术式的时候也领教过一次,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一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不同......”
随着对状况的说明,女仆长小姐的表情愈发凝重阴沉起来。
“......”
而洛林和维多利亚的表情明显比她还要凝重很多。
两个人摆着同款的阴沉司马脸排排坐在一起。
该死的!究竟该怎么提醒一下她这个样子异端的简直没眼看?!
看着女仆长小姐的脑袋一边说明,一边用她的副足焦躁的在眼前的地面上爬过来爬过去,显然,洛林和维多利亚都不是很能绷得住。
但在人家发言的时候提醒她显然不是很有礼貌,所以就事实而言,他们俩也只能努力表演出和女仆长小姐同款的凝重脸色一言不发。
诶,这个就叫有礼貌讲素质。
“......马琳,不要晃来晃去的。”
最后还是看出了点什么的洛瑟薇娅主动开口打断,少女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女仆,然后又扫了一眼洛林和维多利亚。
“三个笨比。”
“......咳,好的大小姐。”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有多亵渎异端的女仆长小姐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洛林和维多利亚则是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具体来说是有哪里不同?”
为了不让她继续陷入焦躁,洛林主动抬了抬手问道。
“软弱无力的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我想应该只有对先生来说那个才算是软弱无力。”
女仆长小姐看起来有点无语。
讲道理,那可是能轻易将一个正常人类脑髓烧毁,令其堕入疯狂的精神污染,也唯有她家先生这样的人杰,才能给出个软弱无力的评价了吧。
想着,女仆长小姐甚至有点自豪。
先生如此强力可靠,自然是好事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从不会对洛林有什么意见,就算洛林说月亮是方的,她估计也会深以为然,然后弄死所有说月亮是圆的的人。
“oi!说正事。”
眼见着女仆长小姐有原地发情的征兆,已经非常无奈的维多利亚小姐不得不抬了抬手打断她。
“那些精神污染我也见识过好几次,我想作为炼金生物的你,应该能从其中辨别出一些东西,毕竟你现在的神经可比普通人强大多了,应该有承受更多的能力吧?”
“正是如此,维多利亚小姐。”
女仆长小姐得意的扬了扬眉毛。
“祂乍一看去和我第一次见识到祂时没有什么区别,起初也一直是那些窃窃私语,不过随着我继续靠近,我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祂对我有很大敌意了。”
“嗯?敌意?你确定?”
这下轮到维多利亚小姐啪的一下原地起立了。
“你可别告诉我那种东西还会记仇的。”
维多利亚小姐皱着眉毛,看起来不能苟同。
原因自然也很简单。
这类能被称之为神祇,只是单纯降临都会引发灵灾的存在,通常来说被公认并不存在人类程度的情绪波动。
简而言之,祂们几乎不会有世俗意义上的喜怒哀乐,具体是如何思考虽依旧没有定论,但通常而言,祂们看上去更像是某种按照一定规律运转的庞大力量集合体。
目前唯一能被观测到的情绪应该类似于愤怒,说是愤怒但也只是似是而非。
嗯,就像是之前,某位狂犬先生把神架在火上烤时,神也会轻哼,也会反击,这个世界上有极少数人能做到这种事。
但最后万般确认研究,都不太能以愤怒的情绪简单概括。
说到底,除去少数实体神性存在,例如崇神半神之流,对于那些深处无垠深空的更高等存在,人类知之甚少。
反击时是否会愤怒都是两说,就更遑论女仆长小姐现在所说的巨大敌意,听起来更像是在记仇的离谱情绪了。
“不,我很确定。”
然而面对维多利亚小姐摆事实讲道理的质疑,女仆长小姐却依旧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很确定,那绝对就是敌意,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性,我在之前.......嗯,做上一份职业的时候,对敌意杀意这类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还遇到了先生。”
同样是摆事实讲道理,女仆长小姐如是说着,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出于十分乃至九十九分的肯定,她继续说道。
“如果不完全确定,我是不会在先生面前做出猜测的,请您相信我是认真的。”
“除了先生之外......祂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持有敌意。”
“非常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