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拉着星对着镜头比了个大大的爱心,丹恒则伸出自己的招牌剪刀手,随着三月七与星和声的茄子响起,预设了延迟拍照的相机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

火堆,雪人,列车组!

记录他们言行的,是这一望无际的雪原,是那宽阔无边的天空,以及头顶浩瀚的银河群星。

虽然这里的信号并不稳定,但三月七还是把照片发到了群里,星也陈述了一篇长达两千字的小作文,明确强调了自己的诉求。

大致意思是......游戏新手七天签到不要忘了帮她领。

星穹列车,派对车厢一楼。

看见照片后,姬子唇角微微上扬,既然孩子们这么松弛,看来开拓雅利洛Ⅵ号的行动进行的很顺利。

等那一长篇小作文出现后,姬子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可怕。

星穹列车一家人。

姬子:好,我会帮忙领取的,星,第一次开拓也要小心啊。

姬子:丹恒和小三月也是,在碰见意外的时候要及时脱身。

捧着超距摇感的星松了口气,她仿佛已经看见姬子轻轻摸着她的头叙说着这些温柔的话语,殊不知此时列车上气压低的闭嘴不敢说冷笑话。

闭嘴生怕在他开口的瞬间,直接感受单分子锯洗脸的快乐!

等三人再度出发之后,瓦尔特.杨站到了那堆雪人面前,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虽然不是很情愿,可他还是堆了一个闭嘴的雪人在旁边,顺手拍了张照片后,便紧紧跟上了三人的脚步。

作为长辈,应当为他们的疏漏做出填补,虽然闭嘴在列车上是调饮机器人的定位,也不会有谁会特意记录自己的机械管家,但闭嘴与那些普通机器人完全不同。

他应当被称之为智械,甚至是数个琥珀纪之前的智械。

闭嘴同样拥有喜怒哀乐,列车组享有的,他自然也该拥有。

虽然因为虚空万藏的缘故,瓦尔特.杨一般不会主动与闭嘴搭话,可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分得清楚他们之间的区别的。

学会如何用平等的目光去看待每一位银河生物,这堂课他们尚还未去修习。

“唉,好远,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好无聊啊!”

不到半个系统时,三月七就感觉自己的腿脚不听使唤,不是累的,单纯只是因为无聊而引起的,力不从心的感觉。

“得益于之前突然与智库连接,我们走的方向没错,应该是昨天躲避雪崩的时候,将降落的地点与目的地的距离拉长了。”

“三月,再坚持半个系统时,我们应该就能抵达贝洛伯格。”

丹恒看着自己手绘的路线图说道,当时情况紧急,他只能大致记住一条前往温度恒定,适合人类生存的地点的路。

“唔~还不清楚那个桑博到底是什么身份。”

“万一那家伙把我们举报了,让我们直接成为进狱系开拓小分队怎么办?”

闭嘴:我插一句,这里进狱与禁欲同音,令人忍俊不禁。

三月七的担忧不无道理,丹恒望向一边沉默寡言的少女,希望能借用一下她聪慧的小脑袋瓜。

“星,你怎么看。”

“走着看?”

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自从降落到雅利洛后,丹恒就感觉少女的情绪很奇怪,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最重要的是,她收敛了自己的抽象。

“呃,你这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三月七半眯着眼睛,语气不善,但在目光接触到星核精那皱着的眉头后,话音一转。

“等等,星,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你的脸色好差。”

“丹恒,你看是不是?”

她清澈的嗓音里多了不加掩饰的焦急,丹恒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走来,周围那股熟悉的,粘稠的热风令他不适的往后退了几步。

耳边像是响起了什么回音,但过于遥远,怎么也听不真切。

“均衡......”

仲裁官,请你投下挑战自我的试炼,这颗星球亟待拯救,大步向前吧,以自己的意志与恶物争抗。

三月七扶住少女的身体,她神情焦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刚,像是有锁链刺入我的灵魂,那份力量......’

丹恒沉吟着,之前在列车上时,他就接触过那股奇怪的风,但并未出现像是今日般的压迫感,刚一接触,体内龙尊的力量就像是被披上了枷锁,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所幸,他及时放手,让这份底牌得以留存。

“三月,你快放手,等等?你没有其他感觉吗?”

在看见她扶住星的刹那,丹恒下意识想要向前将人拉开,但三月七脸上并无异色,他又赶紧止步。

“没,没啊,怎么啦?丹恒。”

见她好像真的没有一点反应,丹恒顿感诧异,那股力量究竟是想做什么?

怎么还区别对待,演都不带演的吗?{(°△°; "}!

均衡的仲裁官虽然知名,但真正见过他们的人却也真的没多少,丹恒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那个,我好像没事吧?”

“不是,你们俩这表现,搞得我跟患了绝症一样。”

星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真的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不就是正常的走路嘛,到底是从哪里衍生出这么多剧情的?

“没事吗?可咱看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三月七没有放开扶着星的胳膊,闻言,少女感觉脑袋更加迷糊了!

“三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白色的雪原看的太多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她不就是略微沉默了一点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们刚刚认识时,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表现,混熟之后才逐渐放开自己的本性。

“诶?这,丹恒,你觉得呢?”

既然自己无法解决,那就把问题丢给别人。

三月七:૮₍ꐦ -᷅ ⤙ -᷄ ₎ა

“不清楚,星,你能感受到周围缠着你的那股无比粘稠的热风吗?”

丹恒直截了当的询问了自己认为的重点。

“呃,你说这个啊。”

“还挺温暖的,就跟我们围绕在应急火源旁边时取暖的那个感觉差不多。”

少女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托着下巴,细致的思索着自己的用词,毕竟,描述自己不久前亲身体验过的感觉还挺稀奇的。

丹恒:“……”

就,怪无语的,感觉是他们小题大做了,但那股被锁链捆缚灵魂的感觉无法作假,只是不明那股热风究竟是因何而起?

“那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惜了,上次在列车时,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见了,想到这里,丹恒不由得感觉头疼。

“有啊,这种情况还挺普遍的,比如我做梦的时候,最近老是睡不好觉。”

一说到这里,星脸上就多了几分薄怒,谁家好人会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搁耳边一刻不停的,自顾自的说着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梦?”

丹恒突然反应过来,在收起帐篷出发之前,星好像确实提到自己做了一个梦来着,只是那时候他们没人把这个梦放在心上而已。

“能具体说说吗?”

他们一边走,一边就着梦境的话题谈论起来。

三月七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少女身后,她还是感觉自己出现幻觉的可能性不大,也许是有什么东西屏蔽了她的自我感知呢?

“啊?就是梦见了一个金发女人呀,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过嘛。”

虽然不太理解丹恒又问一遍的意义,但星还是尽可能的回想着细节,然后将自己还记得的东西尽数告知对方。

说着说着,星不由得在心底感到惋惜,如果现在是在列车里,她的听众就又可以多几个。

想到这里,她干脆取出自己的超距遥感,呼出录音,将这一段录入。

就等这次开拓任务结束之后,在网上稍微加工润色一下,然后讲给瓦尔特和姬子。

“等等,这里的气温已经有很大程度的变化了。”

丹恒示意两人停下,到这里之后,就有可能碰见这座名为贝洛伯格的监控设施,小心一点并无坏处。

“能感受到,跟外面一点都不一样,明明是一片区域,温度却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三月七伸出手,试了试前面的温度,又倒退一步,感受了一下身后的严冬天气,口中不禁发出感慨。

“三月,丹恒,你说咱们要是直接站到中间,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不出所料的,星核精立马就搞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论,并且试图将其加以实践。

丹恒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带着星和三月七往后退了几步,隐藏住他们几人的身形。

前方有身着战斗服,手持武器的队伍经过,而在中间,有一队人抬着担架,上面躺着身上浴血的身影。

“他们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这里面不会在打仗吧?”

“天呐~咱们不能被卷进去吧?”

三月七望着担架上躺着的那几人,压低声音,对着两人说道。

“不清楚,不要着急出去,静观时态变化。”

“先以贝洛伯格人的身份试着能不能混进去?记住,我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丹恒不放心的叮嘱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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