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说谎......"悠真握刀的手颤抖着,刀刃上凛子的血泛着草莓香气,"所谓的镇魂契约,根本是批量生产弑神者的流水线!"
千早的薙刀劈开最后一道青铜锁链,寒气裹着防腐药草的苦味扑面而来。三百具冰棺以胎宫阵型排列,棺内少女们的睫毛凝结着冰晶,仿佛随时会颤动苏醒。明日香触摸最近一具冰棺的玻璃罩,星图刺青突然暴走:"检测到活体反应,基因序列与我的匹配度......100%。"
凛子踉跄着扶住棺椁,机械眼扫描到棺底刻着的生产批号——【克隆体β-07,销毁日期:永劫轮回前夜】。她突然干呕,吐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草莓果酱,其中混着细小的青铜铃碎片。
"她们在吸收灵脉养分。"千早的刀尖挑起棺内少女的一缕头发,发丝在雷光中显形为数据链,"这些不是肉体......是初代用灵力编写的活体程序。"
悠真忽然捂住右眼,伪神之血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幻象:母亲抱着婴儿时的他站在相同的冰棺阵中,将初代发簪刺入他的囟门。发簪尖端滴落的不是血,而是散发着草莓香气的银色代码。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初代巫女的声音从所有冰棺的扩音器传出,"现在完成你的使命——启动第三百代弑神协议。"
祭司的祭袍在数据流中粉碎,露出布满电路的身体。他胸腔内嵌着初代巫女的左眼,瞳孔正将温泉蒸腾的热量转化为灵力脉冲:"检测到协调者抗拒反应,执行B计划。"
机械子宫突然收缩,捆绑巫女们的青铜柱渗出母乳状液体。凛子脚踝的铃铛印记裂开,机械心脏的导管自主插入棺椁接口:"数据同步率89%......人格覆盖程序不可逆......"
"凛子!"悠真斩断导管,却见她的左眼已变成翡翠色,"你答应过要教我......做真正的草莓大福......"
凛子的机械义肢突然掐住他的喉咙,声音带着初代的回响:"情感是冗余程序。"她指尖弹出冰刃刺向千早,"优先清除系统错误。"
千早翻身躲过,雷光却劈中明日香所在的冰棺。玻璃罩炸裂的瞬间,明日香拽出棺内少女的星图刺青贴在自己胸口:"指令覆盖——第零号实验体申请最高权限!"
整个地下宫殿剧烈震颤,冰棺群的克隆体们同步睁眼。她们脚踝的青铜铃同时震响,声波在温泉池面刻出月球背面的坐标。悠真趁机将伪神之血注入凛子的机械心脏,过载的灵力流炸碎她左眼的翡翠晶体。
"备份数据......恢复中......"凛子的瞳孔重新聚焦,"悠真......温泉池底......"
拨开漂浮的克隆体残骸,众人发现池底沉着一枚琥珀色的卵。卵壳表面布满初代巫女的指纹,内部蜷缩着与悠真婴儿时期完全相同的胚胎。明日香的星图刺青突然灼烧,她念出卵壳上的古神文字:
"【弑神者培养皿·用母爱与背叛浇灌】。"
祭司的机械身躯从暗处走出,初代左眼流出血泪:"你还不明白吗?所有的巫女、契约、镇魂仪式......都只是为了孕育能杀死我的存在。"他按动胸口按钮,胚胎的脐带突然插入悠真手腕:"现在,亲手终结这场轮回吧。"
凛子突然抱住胚胎卵,机械心脏过载成湛蓝火焰:"初代大人......"她嘴角溢出草莓味的血,"你忘了人类最致命的病毒......"
爆炸的强光中,悠真看见凛子将某个数据芯片塞入胚胎。那是她研发失败的草莓布丁配方——配料表的最后一行写着:「加入过量思念可引发系统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