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轻哼一声,心中暗中嘀咕,
你他妈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散播谣言,我可是都记住了。
等日后哪天我实力比你强之后,一定要让你为背叛我们的兄弟情而付出惨痛代价!
说到底,她现在不敢戳破那层薄纱,根本原因就是因为祁墨辞修为太高了,拿捏她轻轻松松。
万一戳破之后,祁墨辞不顾及先前的兄弟恩情,她跑都跑不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苏乐不自觉的脑补出,她修为比祁墨辞高之后,他匍匐在她的脚边,苦苦哀求她的原谅。
“爹,儿子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想破坏我们的父子关系!看在我们之前的兄弟情面上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爽!
想到这样的画面,苏乐心中激起一种难以言语的兴奋感。
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淡淡的粉色红晕仍挂在脸颊,那娇羞的模样十分诱人,周围路过的人目光都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苏乐察觉到这些目光,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她话锋一转,向祁墨辞伸了伸手说道,
“把面纱给我。”
“啊……哦。”
祁墨辞愣了一下,从储物戒中取出上次那白色的面纱,递给苏乐。
她接过面纱立马戴在脸上,隔开众人的视线。
然而,有时候这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感觉更能勾动人们的心弦,让人的心中抓耳挠腮。
不出所料,苏乐戴上面纱之后刚在在街道上走几步,又有人冒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苏乐一脸无语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人,一个两个的?都他妈没见过女人吗?
那人身穿戴服饰十分华丽显然是大户人家,眼眶下一片乌青脸色黄蜡,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楚天霸目光紧紧盯着苏乐,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游走,充斥着贪婪和欲望,没有丝毫遮掩。
最终又落在那被面纱笼罩的容貌上,虽然被面纱笼罩但若隐若现的轮廓已然说明此女容貌定然倾国倾城。
真乃人间极品啊……
他只感觉浑身一阵燥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朝着苏乐走去,
“这位姑娘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吧?第一次来天罗城吧?不如跟着本公子回家,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啊~”
赤裸裸的目光让苏乐感到一阵恶心,厌恶地皱眉。
这时柳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楚公子,这位姑娘已经成家了,还请你自重。”
从苏乐和祁墨辞走出茶馆开始,他就偷偷跟在后面,见楚天霸拦下苏乐,柳白心中一急,没忍住冲了出来。
听了柳白说的话,楚天霸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兴奋,猥琐的笑容愈发灿烂,
“人妻啊?人妻更好啊!”
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迫不及待,伸手就要去扯苏乐的面纱。
柳白向前一步,挡住楚天霸前进的步伐,义正言辞出声喝止,
“楚公子!强抢人妻,此番作为是否有损城主府形象?”
楚天霸乃是天罗城城主楚雄的独子,再加上修炼天赋出众,百岁已是元婴中期,深得其父楚雄宠爱,对他给予了厚望。
城主父亲的撑腰也让他变得极为嚣张跋扈,在天罗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城中但凡姿色不错的女子,都难以逃脱他的魔掌。
“哪来的阿猫阿狗?区区元婴初期就敢在我面前狗叫?我看你是在找死!”
楚天霸浑身元婴中期的气息爆发,身影瞬息出现在柳白身前,一掌拍在柳白胸口。
这么快?!
柳白瞳孔猛然收缩,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身形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砸在一旁的摊位上。
“嘭——”
一声巨响,摊位瞬间被砸得粉碎,周围扬起一片尘土。
烟雾散去,柳白狼狈地躺在一片残骸之中,脸色苍白如纸,右手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道血痕。
楚天霸抬手轻轻拍了拍微脏的衣角,一脸不屑地看着狼狈至极的柳白,接着转身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群,振臂高呼,
“在这天罗城本公子就是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看这群贱民有一个敢说不吗?”
他朝着人群向前走一步,周围的人纷纷后退,脸上充满了恐惧。
见众人的反应,楚天霸冷呵一声,
“呵,你们这群贱民也就敢看看热闹了,真是活该你们被欺负!”
看出柳白所穿的衣服上有玄冥宫内门弟子的标志,楚天霸并不打算和他计较。
但该放的狠话还是要放的,他盯着柳白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本公子念你是玄冥宫内门弟子,给玄冥宫一个面子,饶你一命。再敢阻挠,就算你是亲传弟子,本公子也照杀不误!”
苏乐心情有些复杂,看着眼前的楚天霸,没想到眼前这烂人居然还是元婴中期?
这有些天理难容啊!
眼看楚天霸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苏乐不躲也不避,心里也并没有丝毫慌张,看向楚天霸的眼神甚至有些惋惜。
这么好的天赋,偏偏品德如此恶劣。
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
楚天霸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着苏乐逼近,脸上的猥琐笑容愈发让人作呕。
“碍事的人都处理好了,小美人儿~快来让爷疼疼你~”
一个两个的,都当他这个魔尊是空气吗?!
城主府是吗?很好!好得很啊!
祁墨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挡在苏乐身前,一把抓住楚天霸伸来的手腕,语气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杂碎。”
此时的祁墨辞宛如炼狱修罗,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瞳孔也变成了瘆人的血红色。
“你在找死吗?”
楚天霸感受到祁墨辞浑身散出一股骇人的戾气和无比浓郁的纯粹杀意,那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
他心中涌出强烈的恐惧,身体忍不住颤抖,额头冒出丝丝冷汗,连忙想将手挣脱出来,但终究是蚍蜉撼树。
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从容与嚣张,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慌乱。
“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