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吗?
法尔希很好奇。
看着身旁的银色倩影背对着她,缓缓解开了最后的浴巾包裹,头发已经高高盘起,清润的后颈仿佛能滴出水来,娇柔的肩膀之下是如无暇之玉般的美背。
不过,即使背对着法尔希,从身后看去,还是能在爱尔芙抬起手臂时看到爱尔芙的东西半球。
以前不曾注意,如今仔细观赏,爱尔芙的胸怀,竟是如此宽广。
纤细的腰肢之下。
两半边小西瓜看起来肉感十足,直至爱尔芙的大腿,并不是肥厚粗壮,而是恰到好处的修长有度,肥瘦匀称,线条优美。
法尔希没有让爱尔芙到自己边上来。
她任由爱尔芙背对着自己,在离自己较远的浴池另一边,缓缓沉入水中。
浸泡着花瓣的水面,叫人无法看清水底的光景。
爱尔芙缩着脖子,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往水里埋得更深。
成婚以来。
法尔希都不曾碰过自己,今天,她展露了她的真实身份,她会破这个戒吗?
爱尔芙抿着嘴。
面色微微惨淡而苍白。
她看不透这个假皇帝。
明明已经猜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并且知晓她和公主之间的不轨之事,可法尔希的愤怒也仅仅表现在刚刚回来时,给爱尔芙如临审判的压迫,现在她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在意了。
爱尔芙有一种,法尔希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纯粹只是把她当做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
所谓联姻,也不过是将她囚禁在王宫里的手段。
明明我...也还算得上美丽,且不说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也符合我的外貌,难道法尔希真的能一直无动于衷吗?
不过,法尔希的真身是一只九尾妖狐。
她的境界大概已经超尘脱俗了吧。
爱尔芙只能在心中胡思乱想,她也不敢去主动问起法尔希的来历,甚至不敢问法尔希的本名。
果然还是...离开王宫,重获自由最好。
哪怕法尔希是女性,爱尔芙也不想待在这样的女人身边,要说她的理想对象,公主还算是比较接近,虽然年轻了点,在床上强势了点,但胜在公主听话,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说实话,哪怕如今的自己受身体原记忆的影响,她也还是有一点点大男子主义,她不会甘于成为他人的附庸。
突然,身旁的水波荡漾,爱尔芙感受到一股柔和的水流掠过自己的胸口,紧接着,樱花浮池水之下,是红掌拨清波。
“陛下!”
爱尔芙惊呼出声。
这个女人,难道...不是对自己不感性趣吗?
温热的柔软覆至身后,肩胛骨的肌肤上,分明感受到了两点。
爱尔芙的神经瞬间紧绷。
她已经无瑕去顾及身后之人,而是更加专注于自己被拿捏住的弱点。
“我还是有点不大相信,我的王后,真有人能通过这种方式,飞升天堂么?”
身后魅惑的女声在耳畔回响,湿热的气流裹挟着爱尔芙的耳垂。
“请、请住手...陛下...为何,今日突然要如此对待我?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明明陛下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呵...既然你嫁给了我,那你就是我的所有物,而我的所有物被其他人亵渎了,我难道...不应该好好将我的宝物脏掉的地方好好清洗一遍么?”
爱尔芙挺直着身板。
她的眼角泛出屈辱的泪珠。
“是这个地方吗?我的王后,告诉我。”
“嗯...”
爱尔芙哽咽着声音。
心中的波涛如海浪壮阔翻涌,爱尔芙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经过了千米的长跑。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喑哑。
最终。
她的理智被淹没于迷离的海市蜃楼中。
哗啦啦...
身后的温热骤然脱离。
爱尔芙猛然从云端之上下坠,她的身体往后倾倒,噗通一声,躺在了水中。
法尔希在浴池里站了起来。
她看着失魂落魄的爱尔芙,她竟然觉得,此刻的爱尔芙像是一只坏掉的瓷娃娃,无神的双眸,细碎的花瓣拥簇着爱尔芙泛红的肌肤,濒临破碎的凄美之感在爱尔芙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空气中,除了幽魅的花香之外,还有一股浓郁得让人迷醉的暖香。
法尔希贪婪地呼吸着这缕香气。
她隐约回忆起自己年少时,尚还是单尾的自己意乱情迷却得不到满足只能自度的模样。
与她不同的是。
爱尔芙有人宠爱。
不...
这或许并不算是爱,而是一种凌辱。
法尔希从浴池里爬了出来。
扔下在池水里失神的爱尔芙。
爱尔芙余光瞥视着法尔希在浴池边用魔法烘干身体,而后穿上浴衣,虽然法尔希一言不发,但爱尔芙还是能够察觉到法尔希赤红的眼底不同以往的笑意。
在得到了确认,确认爱尔芙的的确确会通过这种方法飞升天堂之后,法尔希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她自然而然地笑了。
可这对爱尔芙来说,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当法尔希离开浴房。
爱尔芙才缓缓从池水里坐了起来。
她抱着双腿,蜷缩着,浸泡在这自己刚刚倾泻过洪水的池水中。
她把头埋在臂弯里。
想要逃离的念头愈发的强烈。
身体上的快乐,与精神上的折磨是分开的。
飞升之后。
爱尔芙心中只余无尽的罪恶感,是比前世的自己打搅还要深沉的罪恶感。
她吸了吸鼻子。
她安慰着自己,最起码,法尔希不觊觎她的处子之身。
缓过神来后。
她也一点一点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把自己受到的屈辱洗掉一样,格外的用力,直到她自己都感到疼痛,白色的枕头变成了娇嫩的粉色。
她才罢休,放掉池水,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从浴房里走了出来。
在寝殿里。
爱尔芙一如既往地和法尔希共用着晚餐。
夜幕悄然蒙上天际。
法尔希在家之时,爱尔芙谈不上自由,她只能坐在房间里,望着窗外,心中无尽的寂寥肆意蔓延。
在浴池一番战后。
法尔希便不再和她谈论她和公主有染的事。
深夜,她也一如既往地和爱尔芙共枕而眠,也一如既往地,没有对爱尔芙出手。
......
因为害怕法尔希旧事重提,爱尔芙不敢再踏出家门一步,哪怕法尔希出门办事了,她也依然乖巧地在家里坐着,她必须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去见公主。
可接连几日如此,娜法蒂娅却先坐不住了。
趁着午休的闲暇时间,她主动来到皇帝的寝殿。
办事厅正中央的长桌旁,站着两个随时准备倒茶和上点心的侍女,而那个身穿华袍,头顶王冠紫发“男人”,正坐长桌中间,一边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一边悠哉地审查着文书。
爱尔芙坐在皇帝身旁,身体僵硬得像是一件摆饰。
娜法蒂娅对上爱尔芙的视线,又快速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皇,午安。”
“嗯。”
法尔希随意地瞥了一眼娜法蒂娅,便继续专注于桌上的文书。
“母上,午安。”
有些不情愿地喊出母上这两个字。
“午安,娜法。”爱尔芙挤出一抹笑容。
可在皇帝面前,娜法蒂娅只能这么称呼爱尔芙。
她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笑着在公开场合称呼爱尔芙为爱尔姐姐了。
“我有一些问题,需要请教母上,能否向父皇借用一下母上?”
爱尔芙抿了抿嘴。
她心惊胆战地观察着身旁不动声色的法尔希,无声的肃穆笼罩着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