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墨池就解决完了。
但是消耗就略大,开始气喘吁吁。
不过并不是灵气不够,而是精神消耗太大。那种远超同段位的武者的反应力,真的不能持续开得太久。
强烈的疲倦与困意涌上心头,与精力充沛的身体不同,大脑仿佛压着一个沉重的秤砣,感觉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但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
放眼望去,地上躺着无数激进粉丝,但不知道外边的数量还有多少,如果外边的人还是像这里这样多的话,自己可能就应付不过来了。
所以赶紧返回比赛的牢笼。发现林昕然已经保不住衣凛,就坐在一旁气喘吁吁。
“对,对不起啊……秦同学,没帮上什么忙。”林昕然满脸愧疚。
“没事,班长你帮我的够多了。把我卖了都还不起。”
那就把你卖给我!
林昕然很想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这么做的话只会适得其反。秦墨池是胆小鬼,虽然偶尔会爆发出的勇气令人刮目相看,但这终究是看场合。
秦墨池的胆小来源于喜欢逃避。
林昕然研究过秦墨池这个人。她得出的结论是,秦墨池你不能逼他,只能引导他,让他觉得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做某件事。
不然他会跑。
这也是为什么林昕然一直不敢做出过激行动的原因,只能这样,费劲巴拉,绕一大圈。
她不知道秦墨池为什么会成为这种性格,他不是胆小,更像是逃跑。躲避某种责任?或者是交集?
神奇的是,自己可以轻松查阅到秦墨池被赶出家门以后的所有人生,但唯独在家之前的事情,她查不到。
仿佛被人抹除得干干净净。
但是不要紧,查不到就不需要绞尽脑汁。只需要慢慢引导就好了。
现在,自己应该是他心中不可代替的存在了吧?
只要再把眼前的这个碍事的小矮子灭了。
如果目光能杀人,相信此刻的衣凛早就被林昕然杀了几百次。
“班,班长。”秦墨池气喘吁吁,连滚带爬,“我,我们揍……”
“秦同学……你好厉害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林昕然的眼睛闪闪发亮,眼眶里满是崇拜,与刚才那想要杀死衣凛的眼神判若两人。
“只是……遇到了……对的人……”秦墨池看了一眼昏倒的衣凛,想要将她抱起来,但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林昕然的面前。
林昕然虽然很讨厌衣凛,但是在这件事上,她不得不夸一下衣凛做的好。帮助她消除了秦墨池的自卑。
不然的话,秦墨池就算打心底里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也会因为身份的悬殊而藏在心底,然后开始躲着自己。
但如今,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先天雷属性灵气,这份天赋绝对能让他在未来成为强者。
强大的力量为武者带来了权力与地位,弱肉强食的概念在这个世界里被放大了,或者说更加明显了。
不说一个城市,哪怕是一个小县城的县长,最低也必须是五品的武者。
为什么?就是怕被人轻易拿捏,镇压不了那些牛鬼蛇神,万一被以性命做要挟,成为傀儡,祸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即便有国家坐镇,但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曾经就有当地地痞流氓仗着自己修为高,以县长性命做要挟,当土皇帝,做了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至此事件发生以后,公务员的硬性要求就变成了实力。
政治如此,那吃人的商场也更加如此。
想成立一家公司,只要创立者或者是法人代表没有达到四品以上的要求,就无法成立,这是法律的硬性规定。就连政府官员都会被要挟,更何况一家公司。没有高阶武者坐镇的公司就和一个小孩拿着金砖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一样。
龙国治安是出色,但政府的力量是有限的,没有办法每时每刻都能及时出现。所以,武者就是防盗网,是保险柜。防贼防强盗的一种安全措施,效果显著。
所以,哪怕是二品武者,走到哪里都不愁工作,毕竟谁会不想让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多一份保障?所以安保职业在这个世界里是十分热门的高薪职业。
武者是实现改变人生的最好捷径,哪怕你是个白痴,只要是武者,光是每天站着每个月就万把块的收入。
所以,如果未来不演出一场戏,把自己变成家族争斗落败的大小姐,或者因为一场意外灵力尽失的废人,秦墨池绝对不会再主动接近自己。
但现在,不需要了。
林昕然温柔地抚摸着秦墨池的头发,目光中的柔和是哪怕跟在她身边最久的高手都不曾见到过的。
“辛苦你啦。”
“秦墨池!!!!!!!!!!!!”
那一开始被秦墨池打飞的断臂粉丝忽然惊醒,发出了怒吼,目光四处环顾,一下子就找到了昏迷在铁笼中央的他,于是立刻朝着那儿狂冲。
林昕然目光一冷,杀意瞬间涌起。
但不需要她动手。
纤细的手指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回应那清脆声响的,便是一束亮光贯穿了那粉丝的心脏,然后是第二束激光瞄准了大脑。第三瞄准了颈椎,紧接着是四五六七八……
被打成了筛子。
一人闪身到了林昕然的面前,恭敬地鞠躬道:“大小姐,周围已经被清空。医护人员已经到来。大小姐,您无需担心,秦墨池少爷只是用脑过度。他那可怕地反应力估计就是觉醒雷属性地契机。但对于他一品武者来说,还是消耗太大了。”
“嗯。”林昕然站起身,哪有方才那弱不禁风,虚弱不堪的模样,如今站得稳当,行的端正。
“对了,把这个小矮子也一起送去治疗吧。唉,形象还不能乱。”林昕然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当傲娇了。不过傲娇好像不是秦墨池的菜。不然就可以用傲娇把这只小虫子丢下来了。”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跨过那凄惨的尸体,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