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学院经常进行外部实地学习。

每次都会出动印有巨大斯特拉标志的飞行船,五艘大型飞行船同时升空的景象相当壮观。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行船传送门。”

“应该和普通的传送门没什么区别吧?”

“不知道。”

能够使用飞行船传送门的情况并不多见。

因为飞行船专用传送门本身就非常庞大,运行效率极其低下。

因此,整个大陆上安装有飞行船传送门的地方不超过二十处。

最典型的有高等精灵王国‘天灵树的摇篮’、矮人的‘黑铁帝国’、还有阿尔卡尼姆的‘斯特拉学院’等,因此斯特拉的学生们在大型活动时经常体验飞行船传送门。

‘真舒服……’

阿伊杰享受着迎面吹来的风。其实,飞行船上吹来的风更像是人造风,但仍然让她感受到自由的感觉,心情很好。

在云层之上疾驰的浪漫旅游的机会可不多。虽然目的是实地学习,但这样悠闲地享受也很不错。

而在这样的飞行船上。

“咕噜噜。”

阿伊杰正和她的朋友们一起吃‘特大酱炒年糕’。这不是普通的酱炒年糕,而是特大酱炒年糕。

“你是猪吗,一块一块吃啊。”

名叫克莱尔的女孩露出厌恶的表情看着哈里伦,而哈里伦一边往嘴里塞了四个特大酱炒年糕,一边傻笑着。

嘴里塞满了酱炒年糕。

“嘿嘿嘿。啊啊啊啊啊啊。” (意思:原来是这样吃的。)

“啊! 都吞下去了再说话!”

“咦, 真恶心。”

“嘿嘿嘿。”

阿伊杰茫然地看着那些女生的打闹。

提到斯特拉学院的女生们,想到的应该是像贵族一样优雅地用餐,然而那只是想象。

当然,这些女生大多数出身平民,但即便如此,这场景还是相当……令人震惊。

“阿伊杰,为什么那样看?”

“没有……只是……吃得太野蛮了……。”

“你也来试试?一次不能吃三个以上就得吐出来。”

“又在教什么奇怪的东西。”

“嘿嘿,最近流行这个啊,特大炸酱炒年糕一口吃很多。”

“和你不同,阿伊杰可是十足的淑女”

“胡扯。人不可貌相。”

“确实。你看那边的普蕾茵?完全是个淑女,但一张口就另当别论了。”

阿伊杰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

“咕哇哇。”

普蕾茵那小小的粉红色嘴唇一次性吞下五个特大炸酱炒年糕。

看着那可爱的脸蛋被糟蹋成这样……周围的同学们不禁惋惜地叹了口气。

“要是她的脸给我就好了。”

“就是说。我能更好地利用这张脸。”

“没错。你平时撒娇的时候,用这张脸的话,或许还能让人接受。”

“什么?你这家伙要似啊!”

这是普通女生们的对话。阿伊杰也渐渐习惯了与这些朋友们的相处方式。

“对了,阿伊杰你怎么看?”

当话题转向自己时,阿伊杰歪了歪头。

“什么?”

“那个,你知道吧。白流雪的事。”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现在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不,不仅是学校。可能整个阿尔卡尼姆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毕竟他从阿塔莱克公爵家的子弟手中夺得了全世界无数魔法学徒梦寐以求的‘亚斯兰研讨会’的入场券。

甚至他还被揭露为炼金魔工学的共同开发者,记者们纷纷前来采访,以至于几天内学校禁止普通人进入。

但现在学生们关注的并不是这些。作为斯特拉的学生,拥有亚斯兰研讨会的入场券或成为炼金魔工学的共同开发者确实羡慕……但因为成就太过于压倒性而显得遥不可及。

他们是十几岁的孩子,比起成为世界级人才之前,他们更关心校内的生活。

“他虽然最近一直在挨骂。但没人再找他麻烦了。”

“可能是艾德蒙前辈散布的谣言成了事实,有些前辈还来找他道歉呢。”

“哦,是啊。我也见过一次。”

前辈们向他道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白流雪变成了什么遥不可及的的存在。

即使他是炼金魔工学的共同开发者,与真正的贵族相比,他拥有的权力根本微不足道。

只是白流雪平时的行为举止得到了他们的尊重。

当然,仍然有一些前辈嫉妒他,不喜欢他,但由于他在决斗中展示的实力,他们也不敢轻易欺负他。

“所以,阿伊杰。以后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我们?”

“……嗯?”

“你和他关系很好吧。”

“啊,不是的。”

关系好。这个词的程度并不适用。

“什么?真的?我还以为你们在交往呢。”

“啊啊啊啊?!”

真的吓了一跳,甚至叫了出来。嘴里含着的果汁也流了下来。

“那, 那, 那那那不是……。”

“不是吗。每次有什么事的时候,白流雪总是只关心你。”

“没错,记得以前吗?模拟怪兽战的时候。你是没看到,那时白流雪拿着一把剑飞来飞去保护你的样子到底有多帅。”

“说实话,他现在看起来长的有点幼嫩,但长大后应该会很帅吧?”

“就是嘛。挺可爱的。”

关于白流雪的故事如瀑布般倾泻而出,阿伊杰感到一阵眩晕。

“那样的……。”

“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白流雪明显对你有意思。”

是这样吗?

好像也有这种感觉?

虽然不太确定,但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我在想什么。’

但是,越是思考,就越觉得是对的。

他总是在自己身边,并一直关心自己。还有,以前他说过这样的话。

‘一直以来,都在看着你。’

如果这句话的意思是那样的话……。

热气丝毫没有消退。恋爱话题对阿伊杰来说是一个棘手的主题。

真是奇怪。

以前她曾多次被男生表白,但那时完全没有感觉。

现在不知为何,很难轻易摆脱这种感觉。

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在马特维斯公墓遭到亡灵法师袭击时,他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那里?

在模拟怪兽战实习时,他是否真的需要自己?即使与其他搭档合作,他的策略也足以完成狩猎……。

社团活动,佩尔索纳之门,以及其他琐碎的事情。

“不过阿伊杰好像总是冷淡回应,他最近似乎放弃了?”

“是啊。最近不是和洪飞燕公主走得很近吗?”

“哎呀,真是个花花公子。不过公主应该不会爱上平民吧?”

“喂喂。别说了。最近因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而且公主看白流雪的眼神不寻常。”

“哎呀,不会吧?”

“这不就是言情小说吗?跨越身份的爱情! 这就是我们来学院的目的!”

“……”

恋爱故事是十几岁少女们的主要话题。她们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洪飞燕身上,每当听到这些事时,阿伊杰的心里觉得有些沉重。

‘真的是这样吗?’

努力向我表达心意,但我没有察觉到,所以他放弃了?

‘哎,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恋爱对我来说是遥远的事情。为了自己的未来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怎么可能还有时间谈情说爱?

更何况她对白流雪这个男孩毫无兴趣。

……应该是这样。

为什么心里某个角落会有不安和失落感呢?

* * *

吃完饭的普蕾茵为了消化食物,独自来到飞行船的阳台。

“啊啊啊,真舒服。”

打了个大大的嗝后,感觉舒服多了。摸着鼓起的肚子,打着哈欠,旁边有人走了过来。

“喂,拜托你一件事。”

是白流雪。他蹲下来开始翻找空间扩展背包,普蕾茵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大叔。”

“摘一朵花给我。”

“我又不是花贩。”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花盆。普蕾茵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问道。

“这里吗?”

“是的,请种出 ‘一缕风花’。”

“呜呜。”

普蕾茵的表情变得难看了。

“这对我来说有点困难……。”

尽管她掌握了精灵们的植物魔法,但等级较高的花朵召唤起来很困难。

一缕风花无论在哪里都会朝向一个方向,这是因为它的特性[绝对方向感]。

因此,在迷宫或遗迹中寻找方向时很有用……但正因为特性,使得这种植物的等级异常高。

“事后请你吃一顿饭。”

“哼, 知道了。先试试……。”

白流雪把花盆放在地上,普蕾茵蹲下来,双手放在上面。

闭上眼睛,平静地集中呼吸。

“吸!”

然后魔法发动!

……应该是这样,但什么也没发生。

白流雪等着。

“呼呼! 呼呼呼!”

“……”

“呜呜呜呼呜呜!”

“……”

脸涨得通红,用力地做着什么,但花并没有长出来。

“你在拉屎吗?”

“拜托你闭嘴。”

“那你在干什么。”

“用力倒是用力了,但不知道往哪儿使力……。”

人类掌握异界魔法的弊端。与精灵、天使或矮人自然施展魔法不同,普蕾茵必须后天习得这种感觉。

就像试图移动不存在的翅膀或尾巴的感觉。

移动不存在的器官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然而,辛苦也只是暂时的。

“哦,开了。”

“呼,呼……这可, 真累。”

终于开出花来的普蕾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很辛苦,但结果令人满意。

“不过,你要这花用来做什么?”

她提出问题,脑海中浮现出下一个情节发生的地点。

“……大叔,难道你要去‘第四层’ ?”

“当然。”

白流雪露出了笑容。

“要去。不然这东西岂不是白拿了?”

他打算在这次情节中处理很多事情。

首先,我打算获取为叶哈奈尔准备的‘灵兽之心’,其次,我计划正式见见十二神月之一。

在天灵树根部深处沉睡着的红春三月。 当然,立刻与神月签订契约是不可能的。不会奢望一蹴而就。

不过,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那就是从叶哈奈尔那里得到的,作为朋友信物的普通花项链。

因为红春三月设定上与灵兽们非常亲近,所以可能也会对自己这个朋友表现出好感。

当然,即使不表现出好感,也打算通过慢慢对话来建立亲密度。

“嗯,第四层啊。下去那里想做什么……呃!”

咕噜噜! 普蕾茵突然捂住肚子,正在满意地看着花盆的白流雪慌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难道是因为强行施展高级魔法导致副作用出现了吗?

然而普蕾茵脸色苍白地说。

“不是……刚才吃得太多了……然后用力过猛……信号……”

“哦, 这样啊……”

“我, 我去。”

“拉肚子。”

留下一脸惊愕的白流雪,普蕾茵急忙离开了。

‘厕所,厕所!’

肚子的信号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有人敢挡路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推开。

然而,刚转过拐角,就碰巧遇到了海元良。他正靠墙站着,像是在等人,看到普蕾茵后便放松了表情,开口说道。

“普蕾茵,有些事要和你说。”

“抱歉! 我现在很急!”

“等一下……”

“喂,你这家伙! 别闹了!”

但遗憾的是,普蕾茵已经到达极限,直接越过海元良的身影消失在船舱之外。 海元良缓缓放下伸向普蕾茵的手,然后慢慢回头。

远处是白流雪和普蕾茵蹲在那里,友好地交谈的地方。

他们在那个隐蔽的位置偷偷聚在一起,然后头挨着头做什么呢?

到底谈了什么话题,让普蕾茵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呢?

虽然好奇,但还是尽力克制住了那份不该有的好奇心。

胸口传来被针扎一样刺痛般的感觉,但他反复念叨着自己一直坚持的信念,忍住了‘嫉妒’。

‘这不是我的感情。’

然而。

他的信念,开始逐渐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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