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芙娅捂脸,自己没回家反而招了个人进来,对方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耶芙娅立马跳起。
“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说的是德语,但好在牧命黑原教的根据地是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上,自己精通德语、法语、意大利语以及罗曼什语以及英语、中文,对方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和自己一样的灰色头发穿着件白色的连衣裙,脸上贴着医用敷料,脖子上是创口贴,左手绑着绷带,右手中指和食指也有创口贴,在额头处还有一块紫着,听口音是圣加仑人。
耶芙娅不甘的大吼着,自己好不容易凑够的祭品结果是个地球通向这的单向传送门,她起身掐住对方的脖子,对方不明所以,但是那满身是血的修道服与那充斥着杀意的眼神足以吓哭普通小孩。
“(*粗口*)的你毁了我的仪式臭丫头!!!”
她伸手,镰刀飞回自己的手中,双眼下方再次睁开一双猩红的眼睛。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姐姐,为什么要掐着...我。”
因为说的是英语导致对方没有听懂自己说的是什么,但意识到这点耶芙娅并没有改变杀了对方的想法,现在她想杀点什么来发泄一下自己法术失败的愤怒。
就在镰刀对准咽喉时她突然发现了在对方喉咙上有一个由角所组成的倒十字图案,这个图案是羔羊的铭刻,她曾经也有过,在仔细将观察后她更能确认这就是牧命黑原教的的羔羊铭刻。
“你叫什么,是谁的羊——”
她的手稍微松了些许,用德语询问对方。
“能松开吗...我...有些喘不上...气。”
对方浑身是伤,量对方也没法伤到自己,耶芙娅松手,对方直接摔在地上。
“说——你现在每吐出一句有用的字,你就可以多活一秒。”
对方喘着气,虚弱的回复道。
“我叫维露-薇兰度-卡塞尔维亚... ...什么是谁的羊...?”
听到卡塞尔维亚这个姓氏,耶芙娅整个人开始颤抖,手中的镰刀不自觉的举起想宰了对方,但就当镰刀要落到对方头上时停了下来。
“穆罗嘉里·卡塞尔维亚和你什么关系...?”
她因为愤怒与恨意新长出的眼睛下边与额头又长出了新的眼睛,她曾经有一个人渣父亲,为了还债将她卖了,几经周转后她被卖到了牧命黑原,而在那她遇到了又一个畜生,她的老师“穆罗嘉里·卡塞尔维亚”他是接受千神教理念的叛徒,无论站在教会的立场还是个人的角度她都想宰了那个人,她的7只眼睛不由的流出泪水。
“他是...他是... ...”
对方被不断异化的耶芙娅吓的一时间说不出话,她脸上的眼睛不在规则的生长,而是大小不一的布满整张脸,甚至是那嘴中。
“说——!”
每个眼睛都发出了她痛苦的嘶吼声,像是怨灵的尖锐嚎叫,一阵压迫感传来让维露喘不过气,黑雾从耶芙娅的身后蔓延,其中无数的黑色双手抓住他将她提起,镰刀尖抵住了她的下巴,少女此刻就算想说也因那压迫感喘不上气而讲不出来,没过多久就昏了过去,就在此时耶芙娅才清醒过来,多余的眼睛逐渐闭上并消失,后方的黑雾钻回自己身体里。
“冷静...卡兰... ...你又冲动了—— ”
她看向倒地上失去意识的维露,本来宰了对方的想法废除,她现在要搞清楚对方与穆罗嘉里的关系,关系好就留着折磨,如果不好就看看能不能当祭品。她蹲下将对方扛到肩上走上楼。
... ...
维露迷迷糊糊的醒来,但当她看见耶芙娅时眼睛又立马眯了起来假装还没醒,耶芙娅像个疯子一样在房子里踱步着,似是咒骂般的时而叽里咕噜的低声说着什么,时而失控的大吼,但是从语气和一些词语中她可以听出对方是在辱骂自己父亲穆罗嘉里,对方因该和自己父亲很不对付,说不定是什么仇人,自己父亲的仇人可不少,也因仇人自己的父亲情绪时不时的失控,总是对自己施以暴行和一些有背人伦的事情,甚至是拿自己做一些极为危险的实验。
“我知道你醒了,再装睡就别醒了。”
自己装睡被发现的维露立马起身,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耶芙娅,耶芙娅此时已经换了一件黑色居家服,但上边的鲜血让黑色更像暗红色,对方的左眼下方此刻还睁着颗眼睛,但表情看上去情绪比刚才稳定了很多,因该不会突然又变成很多手将她抓住。
“那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
“不要叫我姐姐!叫我加百列祭司或者伽百罹纳斯大人——羔羊!”
“是——加百列纳斯大人。”
对方慌忙改口,听这语气对方不像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人,有一种很自然的讨好感。
“穆罗嘉里和你什么关系?”
“穆罗嘉里... ...穆罗嘉里是我的仇人——”
“仇人?你为什恨他。”
对方指向了自己身上的敷料和淤青的地方。
“他打的... ...他经常对我做各种实验...还做那种事情... ...”
耶芙娅对此感同身受,她能从作为祭品的羔羊中脱颖而出也是因为自己身子被穆罗嘉里看上了,对方只是一个星期就暴露自己禽兽的性格,自己为了活着忍受着那样的日子不知多久,对方的痛苦自己经历过。
“那老不死的还是一贯的喜欢小女孩呢... ...哼,没想到200多岁还没死。”
“那个,加百列纳斯大人... ...您和他有什么恩怨吗?”
“是Gabrielinas不是Gabrielnas我给你一次机会,再念错我就把你头砍下来喂狗,我和你一样是他的仇人,他对你做的也对我做过。”
“是... ...加百...伽百罹纳斯大人。”
维露庆幸自己把身份变成仇人,对方与自己是有着同样经历的人,因该不会杀了自己;但她想多了,耶芙娅扯着对方头发提起,随后贴近脸嗅了。
“不太干净... ...但相比于其它的人干净不少,能用来当祭品。”
耶芙娅可不是什么好人,尽管她是从羔羊里出来的,但她不会对羔羊同情,如果她同情了,那她也不可能有今天,对方再怎么和自己经历相似,自己还是会把她当做一只羔羊看,她经历了很多,早已经不是那个无知懵懂的小女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