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窗户在不知何时被打开,窗外的红色血月照亮了房间,看着房间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原本只打算看一眼就走的赫儿被硬控住了。

本来平静漂亮的蓝色眼睛现在充满了惊涛骇浪,好像是见到了足以震碎她三观的画面。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房间内,正发生着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白发的女人身着一件白衣被捆在床上,不断的低吟嘶吼着,面目狰狞,四肢瘦如枯槁,犹如一只没有理智遵循着本能的野兽。

但即便是这样,赫儿还是一眼认出来了这就是她在这个府邸中唯一的朋友——白安安。

而在白安安的身上,白雪柔穿着黑色系蕾丝边礼服还有透肉黑丝尽显妖艳,头顶一顶尖角帽,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的红色宝石镶嵌在小腹和胸口处。

白雪柔这个模样赫儿知道,学园长曾经给她们看过,这就是红月魔女的魔女姿态。

美丽而又危险,是这个现存最强魔女的代名词。

每当魔女展现自己真正的模样,世界就会因此产生一些异常现象,就比如现在,月亮变得血红,无论是这里还是外界。

但赫儿不明白,魔女展现自己魔女的形态时,天上的白天鹅就会朝她缓缓驶来,降下天罚。

而现在白雪柔又是为了什么敢冒着生命危险展现自己的魔女姿态?

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惩罚?

赫儿不相信,但很快,她就看到了接下来白雪柔做的事情。

只见白雪柔缓缓俯下身子,像是在看待着至宝一样看着白安安狰狞的面目,眼中的红色愈发鲜艳。

随后,她把身子往下面移动,将脸贴在了白安安腹部一吻,血红的月亮也就在这个时候,发出一道光亮,随后凝聚成红色的颗粒往白安安的腹部聚集。

下一秒,白安安就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但因为脖子上的藤蔓没几秒就变成了低吼,听的赫儿心惊胆颤。

而这在赫儿的视角,完全就是白雪柔扒开了白安安的双腿不知道在做什么,让白安安很痛苦。

“这个魔女说的惩罚……居然是这个样子?她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赫儿有些难以置信,现在她只感觉全身冰冷,明明自己的朋友在被做那种事情,自己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一阵风突然袭来,本来就被赫儿拉开了一些的房门被瞬间吹动,而她的影子瞬间被血红色的月亮拉长,来到了床沿边。

白雪柔看到地上忽然出现的影子,本来伏在女儿身上传输魔力的她赶紧起身,看向房门口。

“谁?”

“不好!”

白雪柔速度很快,快到赫儿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她赶紧往后面推,可后背却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

赫儿很快就反应过来是那个女仆。

前有狼后有虎……这下真的要完蛋了……

赫儿还没发出反抗的声音,她的脖子处就被一个手刀打晕,随后被宴拖到自己长长的女仆裙摆下。

“是你?”

刚好,此时此刻白雪柔也来到了门口,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今天这个家伙怎么来看她了,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你来这里干什么?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白雪柔双手环胸,靠在门上,冷冷的说道,因为被打断了施法,所以现在她很不开心。

现在完全展露了魔女姿态的她和穿着女仆装的宴对比起来,简直就是野鸡和凤凰。

“今天新来的那个女仆不见了,我上来找她,不过看样子我不用问你了,毕竟你刚刚正事干的这么专注,恐怕被她看到了都不知道吧?”

面对白雪柔的质问,宴脸上没有退缩,回答完白雪柔的问题之后,甚至还讥讽起了白雪柔。

“嘁,话真多,反正那个小家伙不在我这,你快滚吧,今天夜夜出现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说完,白雪柔就想要关上门继续自己那未完成的魔女化仪式,只不过就在她刚关上门,还没等宴喘息,门再次被打开。

“对了,我让你找的老师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预计明天应该就会到。”

“行,到时候记得给她们上红月印记,以免到时候把我们的位置说出来,你先走吧。”

白雪柔在关上门的同时,视线看向眼前女仆的裙下,嘴角微微上扬。

只不过宴并没有看到,在见到白雪柔终于是关上房门之后,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你可真会给人添麻烦。”

她将自己的裙摆拉开,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女此时正靠在她的身上。

嗯,睡得很死。

宴将赫儿一把抱起,找到自己和怀中之人共同的住所。

她们的房间没有白安安的大,大约只能堪堪放下两张床,中间有一条过道,刚收的各种衣服则是被宴胡乱放到床尾,乱糟糟的一团。

如果被白安安看到了,可能完全不会相信一向做事严谨的宴姐姐居然在没人的地方居然是随手将自己衣服乱扔的样子。

“还好没有被她发现,不然这座府邸又要死去一条生命。”

将赫儿放到另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看着被自己打晕了的赫儿,宴原本冷酷无情的脸上罕见的出现开心的笑容。

那是成功挽回一条生命的满足感。

宴躺回到自己的床上,将自己的枕头拉开,一本相册正安然的躺在上面。

她将相册打开,里面满是一名黑发红瞳少女面带笑容,顶着一个大肚子的自拍照。

在其他人看来,这个少女是白雪柔,但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少女的气质和白雪柔高冷的气质完全不像,反倒还有点像是身为女仆的宴。

将相册翻到最后一页,看着照片里在襁褓之中的女婴,宴嘴角上扬,抿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这是她自己的秘密,别说白安安,就连白雪柔都不知道她还私藏了这本相册,因为在她拍这些照的时候,白雪柔还没有「诞生」

当然,在这些看似平常温馨的照片,宴在看的时候总有一种愧疚感。

因为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第一次病态的举动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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