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堆得像小山似的柴禾前,芙瑞雅紧握着斧头,每一下挥动都带着青涩与倔强。斧头落下,木屑飞溅,她纤细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而下。
好不容易劈完柴,她又马不停蹄地蹲在铁锅旁,她熟练地将砍好的柴禾放入锅膛内。再将一捧干草放入其中,拿出放在长条木桌下的铁盒,取出放在铁盒内的火镰和火石,双手用力摩擦着,随着火星掉落在干草上。顿时冒出阵阵白烟,呛得她咳嗽连连,可她只是用脏兮兮的手背抹了抹眼睛,便又继续忙碌。
在清洗药草时,指甲缝里满是泥污和草汁,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更加专注地挑拣着每一片叶子。
芙瑞雅工作的如此卖力瞬间吸引到,站在一旁调配草药的库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心中暗叹:这丫头,还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忙碌了整整一天,太阳早已没了踪影,繁星点点布满夜空。芙瑞雅终于分发完了手中最后一瓶药液!
她拖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缓缓挪进木棚,一屁股瘫坐在柔软的草堆上。她弓着背,双手用力地揉着酸麻的小腿,每一下按压都伴随着一声疲惫的轻叹。
随后,她如释重负般将身上挂满的布袋一个个摘下,扔在一旁。接着,她从怀里掏出那个用白布仔细包裹着的杂粮饼,饼身已经有些发硬,可她全然不顾,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干涩的饼渣卡在喉咙里,她就猛灌一口凉水。
她一边吃,一边警惕地不时抬头看向四周。库克临走前说有事要处理,让她先回来休息,可这空荡荡的木棚,莫名让她感到不安。
自从被那些白袍人发现后,芙瑞雅就像惊弓之鸟,内心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她总觉得那些人会像鬼魅一般,趁她不注意时突然出现,将她掳走,去当那个莫名其妙的“圣女”。一想到这儿,她的后背就直冒冷汗,手中的饼也顿时没了滋味。
时间悄然流逝,两三个小时过后,库克依旧没有回来。芙瑞雅顿时有些坐立难安,心中的担忧越发强烈。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去寻找库克。
可,在找遍了村子里每一个可能出现的角落,后芙瑞雅仍旧没有发现库克的身影。她站在村口,望着那片漆黑的树林,心中一阵发怵。她不敢贸然出村,万一遭遇那些白袍人,后果不堪设想。无奈她只能先回到木棚。
月光透过斑驳的缝隙,洒在芙瑞雅满是倦意的脸上。她躺在草堆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小方,被月光照亮的夜空,困意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却又被她心底的恐惧一次次击退。
突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芙瑞雅瞬间绷紧身体,她屏住呼吸,缓缓坐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木棚门口,慢慢将匕首握在手中。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像踏在她敏感的神经之上。就在她准备起身查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库克爷爷?”芙瑞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是我。”库克的声音略显疲惫,当他掀开兜帽时,顿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芙瑞雅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库克爷爷你刚刚去哪儿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揣测不安的后怕。
库克在她身旁的长椅坐下,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去村外找一种稀有的草药,这对治疗村民的病很关键。”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株散发着奇异微光的植物,递到芙瑞雅手中。
芙瑞雅好奇地接过,仔细端详着,那植物的叶片在月光下闪烁着莹莹绿光,和荧光贴差不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奇的植物,不禁开始好奇问道:“库克爷爷这是什么草药?”
“这叫星叶草,它对治疗村民的病症有着独特的功效,只是寻找起来十分困难!”
芙瑞雅默默点头,这株植物若不是会发光,和山上的野草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想在白天寻找到它的几率几乎没有。
两人正说着,突然,村子上空亮起一道耀眼白光,芙瑞雅旋即抬头望向村落上方,忍不住惊呼出声“库克爷爷你快看天上!”
“丫头,我们去村口瞅瞅,人家都来了,作为主人不出面就太怠慢人家了。”库克说完,起身便往村口方向走去。芙瑞雅愣了愣,很快就想明白了,不出意外应该是白天遇到那些白袍人!
二人刚走到村口,村外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只见一群身着白袍的人正举着火把,将村子团团围住。为首的是白天在密林中遇到的白袍法师,他的脸上带着狞笑,眼眸中满是轻蔑的神情。
“圣女大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这个村子中的所有人,包括你身旁的老家伙,今天都活不了。”白袍法师冷冷地说道。
芙瑞雅转头看向身旁的库克,见他始终面色如常,甚至连一丝慌乱都没有,她的心中顿时鼓足了勇气。
“我呸,你才是圣女,你全家都是圣女,有胆子就带着你的人往前走两步,你今天敢走我就服你。”芙瑞雅的语气中满是讥讽,连带着她那副满是鄙夷的模样
直接让白衣法师瞬间上头,一想起白天被那头熊追着咬的狼狈,在加上芙瑞雅这个女人如此不识抬举,新仇加旧恨,心里的怒火就越发强烈起来。
白衣法师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怒容,他手指在芙瑞雅身上旋即冰冷出声:“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过来,其他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