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猖狂的毒虫完全在少年体内被磨灭,苏寻音总算是能睁开迷离湿润的双眼。
面前半裸的少年,再不躁动的撕扯衣裳,而是浑身无力的昏迷倒在她怀中。
而这一次,苏寻音没有将他推开。
紫色长衫无风飘动,轻柔的盖住少年雪白无暇的后背。
“真是蠢男人,发现不对,第一时间不知道用女母戒嘛,若是月雅赶来了,你们俩怕是又能亲昵好一会。”
抱住莫许,担心少年受凉。
苏寻音眼神低垂,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上罕见的出现羞涩。
咬住嘴唇,握住少年的手擦干净。
恰巧在完全毁灭掉现场那些痕迹的时候。
苏寻音浑然的感应到了什么,眉心一沉。
顺着那股熟悉且强大的寒意看去。
便是见到一名身形高挑曼妙的白衣女子,正站在庙门外神情漠然的看着自己。
她容颜清冷,身形静默不动,白色衣袂随风翻飞,手中剑尖闪烁着难以忽视的强烈罡气。
“怎么,你要对你妈动手吗?”
莫许不是没有使用女母戒,而是使用以后害怕被人发现端倪,没有特意表现出来,之后晕倒被人带走,换了位置。
自然也就导致苏月雅来的晚了些时间。
在看见月雅来的时候,苏寻音确实心跳好似停下来了一样。
毕竟她现在和莫许的姿态,不能说是有伤风化,简直是人神共愤。
何况刚刚还发生那样……
然而仅仅只是在一瞬间,苏寻音便调整了过来。
除了脸颊还有消散不去的红晕以外,其余神色皆是一脸平常。
“母亲,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情况吗?”
苏月雅忍不住的深呼吸,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询问。
即使庙宇昏暗,月光被黑云遮挡。
她也能看见小许,被自己母亲不着寸缕的抱在怀里。
这等同于莫许上段记忆当中,儿子看见儿媳和公公钻一个被窝。
若是早换做其他人,此时怕是早就失去了冷静。
然而虽说如此,苏寻音还是察觉到自己女儿声音下,掩盖不住的情绪波动。
不过,情况已经比她想的要好多了。
松了口气,苏寻音转身将莫许丢到月雅怀里。
后者忙不迭的丢下长剑,慌乱的抱住“清凉”的小许。
原本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红晕。
这个时候苏寻音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无论多么了解的人。
对方总会有不愿意对其展开的一面。
就连她这个母亲都看不到自己女儿,如此娇羞可爱的相貌。
居然会“轻而易举”的因为一个男人出现。
这一刻,苏寻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嫉妒,又隐约有了上来的趋势。
“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
说完苏寻音好像不想再看女儿对这男人搂搂抱抱,当即拂袖就要离开。
却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停下。
微微转过头,对身后的月雅说道:“给他穿好衣服,随我一同回去。”
察觉到莫许关键的下半身衣服没有损坏,小腹的守宫梅也还在以后。
苏月雅冷静了许多。
想到母亲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出现她以为的那种情况。
便用白色长衫裹住少年的上半身,自己身着不雅的内衫和里衣,跟在苏寻音身后。
看见女儿如此不注重仪态的样子,满眼都是怀里那个男人。
苏寻音吃味的瘪了瘪嘴,绛口轻动的不发出声音。
过了片刻,一辆三驾马车在不远处的小道停下。
苏寻音挥了挥手,率先走出米庙门。
“走吧,他跑不了,回去你再慢慢看。”
被母亲的一句话,说得脸颊发烫。
不过苏月雅也没反驳,温柔的抱起昏睡的莫许以后,便跟在苏寻音身后,登上了苏家派来的马车。
......
......
浑浑噩噩之中,莫许感觉后背传来一阵柔软嫩滑的触感。
鼻窍涌入阵阵馥郁清香。
整个人....仿佛躺在轻柔的云朵当中。
嘴边被温柔的喂来一股凉意。
原本大脑的昏沉,一下子好了许多。
“唔......”
他艰难的撑开有些发涩的眼皮。
四周漆黑一片,仅能隐约看到不远处窗口的点点星光。
“小许,你醒了吗?”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晕倒前的记忆,一下如潮水般涌来。
想到意识陷入黑暗之前,隐约看见的几个大鼙鼓。
莫许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本能的顺着那道熟悉的声音,虚抓了一把。
想抓到什么,却好像摸到了一个非常软糯有弹性的东西。
凭借上一世当男公关的经验,莫许可以确定的说这是九十迈的大小。
“嗯.....”
一道轻盈柔媚的女子轻哼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略带娇羞的呢喃。
“小许,别这样,母亲还在看着呢。”
“母亲?”
听到苏月雅的话,莫许反应过来。
脑子里此刻对于自己目前的环境,有了一个猜测。
但还不敢确定。
就在下一瞬。
一道炽热的真气光束,划破黑幕,打入了上方的莲台。
刹那间,莲台上的烛光全部亮起,四周变得一片澄亮。
嗯.....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
至少莫许此时的脸颊,位于阴影当中。
双眼正前方是挺拔雄伟,饱满浑圆的滚滚天雷。
而越过天雷之间的缝隙,能勉强看见一张脸颊微红,眼眸温柔的绝美容颜。
苏剑仙平时不显山露水,规模居然还不小。
认识到自己现在正躺在苏月雅的大腿上。
莫许默默松了口气。
情况不用太多推测,恐怕是收到信号察觉不对劲的苏月雅。
赶过来救下了他。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不及时,有没有进去。
莫许感觉浑身无力,大脑昏昏沉沉的异常难受。
有种第一次被夺走的感觉。
最关键如此轻熟女的独有魅力摆在自己面前,他居然感受不到龙抬头的迹象。
十有八九是累着了。
悲啊!谁能想到第一次是丢到混混手里呢,哪怕那个混混长得不错。
但她没钱啊!
这一刻莫许心如刀绞,怎一个愁字了得。
“他醒了便把那药喂给他,再晚一会,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对面排椅上传来耳熟的御姐音。
莫许侧头望去,鼻嗅苏剑仙大腿清香的同时,看见了苏月雅那张,冷漠又带点复杂情绪的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