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迅速低下头，不敢看翎月的眼睛。
她没想到翎月竟然这么敏锐，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翎月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说：“心不静，音不纯。音乐最忌讳杂念。”
沐曦咬了咬唇，声音低若蚊蝇：“我知道了。”
翎月看着她，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你身体不适，影响了练习。我现在教你怎么解决。”
沐曦愣住了，一时没明白翎月的意思，茫然地抬起头。
翎月眼神示意了一下沐曦潮红的脸颊，直白地说：“欲望是人之常情，堵不如疏。发泄出来，自然就不会再影响你的心绪。”
沐曦瞬间明白了翎月的意思，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简直要冒出烟来。
她震惊地看着翎月，完全没想到，这位平日里清冷高贵的老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这样可以吗？”沐曦结结巴巴地问，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翎月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有什么不可以？身体是乐器的基础，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才能更好地驾驭音乐。这是为了音乐，不是为了别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威严：“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心无旁骛，专注于音乐本身。如果你只是借此放纵，那就另当别论。”
沐曦愣在原地，脑海中嗡嗡作响，翎月的话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开，震得她浑身发麻。
她完全没料到，如此清冷高贵的翎月老师，竟然会说出如此……如此难言的话语。
说不清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脸颊滚烫得彷彿要滴出血来，她感觉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不适。
她慌乱地后退一步，背过身去，不敢直视翎月的眼睛。
练歌房内静谧无声，只有施坦威钢琴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空气彷彿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沐曦紧紧咬着嘴唇，银牙几乎要咬出血印，指尖死死攥着裙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乱成一团麻。
翎月的话语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像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专注……心无旁骛……为了音乐……这些词语在她脑海中翻腾，让她更加难堪。
可是，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一丝渴望在蠢蠢欲动。
她不是真正的女性，却被强迫拥有了女性的身体，这具身体的本能，她并不能完全无视。
更何况，夜阑每天喂她吃的润喉糖，早已在她体内积累了难以忽视的药效。
她能感受到身体深处那股躁动不安的力量，像一隻被囚禁的野兽，渴望挣脱牢笼。
这股力量，确实影响了她的练习，让她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神。
翎月说的是实话，心不静，音不纯。
为了音乐……为了逃离这里……沐曦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缓缓抬起手，迟疑地伸向身后，指尖仅仅是划过空气，都会让她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彷彿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翎月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的背后，让她如芒在背，更加紧张。
沐曦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脆弱的蝶翼。
她咬紧牙关，下定了决心，试着去解除那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那东西突然开始反击，猝不及防的感受瞬间窜遍全身。
沐曦惊呼一声，腿脚一软，不受控制地滑坐在冰凉的地毯上。
一声细微的痛苦逸出嘴角，在静谧的练歌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翎月背对着她，身姿依旧挺拔，仿佛刚才那声异响只是空气的震颤，与她无关。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淡淡扫过沐曦，眼神平静得像一潭幽深的湖水，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沐曦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她狼狈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根本使不上力气。
那反击还在持续，试图让其放弃。
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难以言喻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紧紧咬着下唇，贝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竭力抑制着喉咙里逸出的破碎灵魂。
她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翎月，却发现翎月正望着窗外，紫色的旗袍衬托得她的背影更加清冷孤傲，仿佛置身于冰雪之巅，不食人间烟火。
翎月的这份淡然，反而让沐曦更加难堪，仿佛自己所有的挣扎和反抗，在她眼里都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
沐曦心中升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既然已经被看穿，既然注定要出丑，那索性就放纵一次好了。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在翎月面前失态，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玩物看待。
她索性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就那样瘫坐在地上，任由那感受在体内肆虐。
她开始放开喉咙，压抑的内心逐渐变得清晰，什么都不管了，心里只有完全专注音乐的念头，至于其他的，都是路上一定会跨过的艰难险阻罢了。
身体深处那股躁动不安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
她微微仰起头，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天鹅绒地毯上，如同盛开的雪莲，与她略微红润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脆弱的蝶翼，在风中摇曳。
练歌房内，只有钢琴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和沐曦越来越放肆的愤怒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诡异而难言的画面。
当一切终于平息，身体的余韵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沐曦如同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地。
她面颊绯红，眼神迷离，分不清是怒意还是痛快更多一些。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竭力想从这混乱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翎月老师……”沐曦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尾音微微颤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带着怯意和不安。
她不敢去看翎月的眼睛，只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研究的花纹。
翎月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听到沐曦的声音，她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沐曦身上，眼神平静而淡漠，如同在看一件普通的物品，没有丝毫的波澜。
“需要休息一下吗？”翎月的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