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鸾抓着温若晴的肩头,目光灼灼:“万象境的符修、对丹道有自己的理解、连掌心符都会……别看我修为平平,可见识还是有几分的。这样优秀的天骄,没有任何来玄都观这个小地方的理由。”
“你是哪个世家派来历练的弟子?还是谁派你来试探沈家?”
“你回去告诉慕容熙,有什么手段,让他亲自下场,少在背地里搞这些阴谋诡计。要我嫁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温若晴听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谁?怎么了?
挠了挠头,温若晴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沈师姐,你可能是误会了……瓦达西、良民desu,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一点都听不懂哇。”
这回轮到沈青鸾发愣了。
可能是温若晴的表情语气太过诚恳,不由得人不信,沈青鸾的眼神逐渐缓和了下来:“那……你为什么会来玄都观?”
我说我被人一剑捅死之后就进来了,你信不信?
玄都观好像是什么阴曹地府呐!
“那个、其实是有、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沈青鸾目光又不善了起来。
“你这种档次的天骄,不去冷月剑派这种超级宗门扬名立万,会甘愿来这种青黄不接的小道观?哪怕是专修符道丹道,也有玉虚宫这种更适合你的地方吧?”
一听冷月剑派这个名字,温若晴浑身猛地一哆嗦。
“实不相瞒,我就是被冷月剑派追杀才到处逃命的。”温若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我好不容易才逃到九霄云海和凡人界的交界处,来到了玄都观。沈师姐,青鸾小师姐,你最好了,请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嘛……?”
说话九分真,掺一分假,最容易让人相信。
顺带再撒一下娇。
赫赫!
果不其然,沈青鸾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见温若晴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禁不住地心生怜惜。
“那个、别哭啦……”沈青鸾松开温若晴的香肩,有些手足无措。“师姐不该对你这么凶的、对不起……”
“你说你被冷月剑派追杀……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你哪里惹到他们了吗?”
温若晴擦了把眼泪,摇了摇头:“前尘旧事,不提也罢。比起这个,师姐刚刚说的资金短缺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茬,沈青鸾的心一下被拽回了现实,重重地叹了口气。
“玄都观小门小户,宗内并无杰出人才,本就是勉强维持生计。最近……又受慕容商会打压针对,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慕容商会仗着家大业大,对低阶丹药恶意压价出售,拼着亏本也要放咱们的血。咱们的丹药,已经有一阵子卖不出去了,所以今天弟子们才会冒险改进丹方,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唉。”
【当前任务:今日内达成十万灵石营业额。“第一次穿越到了修仙世界,第一次运用现代市场营销知识,这两件事情加起来,本应该会是加倍的快乐才对。可为什么……”】
【任务奖励:称号“商业鬼才”(佩戴后沈青鸾好感度获取量翻倍)】
那我要是不做呢?奖励挺不错的,但也不是必须要做的主线吧?
有了上辈子的经历,温若晴现在完全不敢和任何人陷入情感纠纷,她只想缩在阴暗的角落好好活下去。
【失败惩罚:强制传送至冷若雪闭关洞府】
诶你这小孩。
温若晴挠挠头。
好,我做!
“很简单,既然他们压价低阶丹药,那我们卖高阶丹药不就是了?”
“高阶丹药?”沈青鸾一怔。“可是咱们宗门最多只能量产一品丹药,就连这样,数量也不算很多。二品以上的丹药,都要长老亲自出手,才能练出零星几颗,根本就不够拿去卖……”
温若晴掂了掂手中的玉瓶:“高阶的,这不就有一批吗?”
“也确实,小师妹用了升灵符,这些一品丹药都被拔升到了二品。只不过,日后开炉炼丹,总不能每次都要你跑来一一升灵。”
温若晴尴尬地笑。
实际上她方才画的是虚空境才能修习的高阶升灵符,这几瓶丹药不仅仅只是被升灵了一阶这么简单。沈青鸾刚才服下的太清玉液丹,已经至少有了三品丹药的效力。
“师姐,”温若晴捧着手里的玉瓶。“这些一品丹药,一般能卖什么价格?”
“像这样的一瓶,大概能卖一百灵石左右。”
“那我升灵过后的丹药呢?师姐你觉得能卖多少?”
沈青鸾犹豫了一下:“大概……一千?”
天可怜见,沈青鸾已经尽量往高价报了。寻常的二品丹药,顶多也就能卖到七八百灵石而已。
然而温若晴却摇了摇头,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千?!”沈青鸾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一瓶五万!”
“小师妹,做生意要讲诚信,且不说卖五千是不是狮子大开口,首先定这么高价就不好卖出去……五万?!”
沈青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这对吗??”
“诶↑↓——”温若晴摆了摆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卖不卖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波要打出名声来。”
“这几瓶丹药,可以拿出一部分来做试用装,这几种丹药恰好都是药效立竿见影的,当场试用当场见效,识货的自然会掏钱。”
“我将升灵符进行了改进,点灵境就可以修习,只是效力会打一些折扣。等到这波名头打响了,就可以让弟子们自行给一品丹药升灵后拿来出售,到时候岂不是满地捡钱哇!”
沈青鸾听的一愣一愣的,只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宛如身处云端。
“好啦师姐别发愣了!”
温若晴把玉瓶往怀里一揣,主动牵起了沈青鸾的手。
“走啦,去坊市,麻烦师姐带路哦!”
…………
温若晴随着沈青鸾一起坐在坊市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上,望着摊位前的门可罗雀,身后绣着“玄都观”三个大字的旗帜随风冷冷清清地飘摇。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日头升到天空正中,又逐渐向西偏斜,始终没有人在玄都观的摊位面前驻足哪怕一秒。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