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具尸体,一具男性的尸体。
上弦之月她不是没有见过尸体,她震惊的是,那密密麻麻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白色大小不一的脓包,而自己刚才看见的白点便是哪些脓包,而且他们密集程度已经到了看一眼就可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暴毙的程度了。
“这怕不会是害了什么瘟疫吧?”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不敢停留,立刻跨过那具令人作呕的尸体,继续用手电筒探路,向着小巷的深处跑过去
与此同时,在小巷旁边的一栋房子屋顶上,一位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静静观察着这一切。他的面容阴柔,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反射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计划正在稳步的进行"
在现在的20分钟之前
粗重的喘息以及脚步声在寂静的暗巷中回荡,男人捂着自己不断淌血的伤口向前方的黑暗中狂奔,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追着他。
不知跑了多久,男人慢慢减缓了自己的脚步,男人向身后观望着,就在他以为将逃脱的时候,一声尖锐的撕裂声响起,一根闪耀着淡金色光芒的羽毛如利箭般飞射而来,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他的膝盖,定在了一旁锈迹斑驳的铁墙上,男人也因剧痛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这时男人看向身后,阴影遮盖了那人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而他的手上正漂浮着几根散发着暗金色光芒的羽毛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男人浑身颤抖,鼻涕眼泪横流
那人根本没有过多理会,一根金色的羽毛直接贯穿了那人的头颅,男人砰的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上的泥土。
黑衣人将自己黑色兜帽摘了下来,正是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人他手一挥,金色的羽毛消失了
“陈晓,将尸体搬到指定地点,将药剂注射进去”她对着自己身后吩咐到
随后他的身后便走出来了一个棕色齐肩短发的少女,与这里的人差不多
身上同样穿着一身很破烂的衣服她脸上也是有很多脏物
但不同的是,少女的双手是黑色的,如墨般漆黑仿佛不会有任何光反射出来是的
陈晓小心翼翼地,将男子的尸体背在背上,
“我可是最讨厌干这些东西,要不是为了钱我可是不会跟你们干的”少女的语气中满是厌恶,她显然是很讨厌这份工作。
“我们自然而然会给你报酬的,这事完了之后去老地方找我”男子双手背后,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陈晓也并没有说什么,她按照计划将那具尸体,搬到了一所学校旁边的小巷之中,并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针筒,将白色的药液注入到了尸体的大动脉之中。
随后也离开了。
时间回到现在,上弦之月开着手电筒在小巷之中一路狂奔,跑了没一会儿她便觉得眼前发昏没力气
少女扶着一旁满是铁锈的墙壁喘着粗气,她回想刚才的画面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跑,不就只是一具尸体,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但是她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而且总有一股源自内心的恐惧在催促着他离开
上弦之月摇摇头,等会儿将手中的手电关掉重新的放回了口袋这种,毕竟手电筒里的电池他可不便宜,一块儿都快赶上自己一天的伙食了
所以这东西能省就省吧。
拐了几个弯道之后没一会便来到了这个名为天上人间的酒吧,他的名字被刻在了一个金属铁板上挂在门口,而且周围有很多闪光的LED灯,
上弦之月稍微用手遮挡一下自己的眼睛,她无论多少次到这个地方都被这酒吧的LED灯闪的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这群人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少女向内部走去,推开大门是一个向下的楼梯,楼梯的墙壁上贴了很多一闪一闪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她只知道那些东西是圆形的圆形的很bling bling
走完楼梯才是这家酒吧的真正入口,推门而入酒吧内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吧台上的年轻的小伙,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和旁边的年轻女郎聊着些什么,显然还没有到正式的营业时间这也是少女想要的
我绕了几个弯之后,向着吧台的后门走了过去
就是吧台小哥看见了正走向后门的我问道“呃,你怎么又来了,你前几天不是来过一回了吗”
上弦之月转过了头回答道“这不是缺钱嘛,而且这一年绿藻蛙的价格不是下跌了吗,原来家里养了几只,还能稍微糊点儿口,但今年这么一搞,我家吃饭都成问题”
吧台小哥手中擦着杯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抽血塞怎么抽下去你的身体状况肯定一天不如一天当你可能现在感受不出来当你长大的时候你就知道”
上弦之月点了点头,谢过了小哥的好意但她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的走向了后门
小哥看着走进后门的上弦之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呀,这世道乱啊,”
后门里是个小小的客厅,里面有几把椅子而且还围绕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进来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看另一扇小门,发现那个门是关着的时候上行之月也变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还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本报纸看了起来
虽然上面有很多字,她根本就看不懂,但这也不妨碍她看着上面的图画
上面大概讲的是,最近城区出现异光种的活动迹象请诸位市民谨防给陌生人开门,因为上面还说这个易光种已经学会人说话了,刚看到这里的时候
“吱呀—”一阵令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传来,那个小门缓缓打开,一个满脸胡茬的大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着几张票子
但他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有点虚浮,走路都不稳了摇摇晃晃的。
那个出来的大叔看了上弦之月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当那个大叔走出来的时候,上弦之月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报纸,随后便直接走进了那个房间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一个办公桌两三张小凳子一个药柜,就没了
“李娜,今天我稍微来的有点儿晚了你这会儿快点儿”
那个被叫做李娜的女人,将散落在额前的黑发捋到了耳后说到“嗯,行”
她看到上弦之月显然是很开心的微笑着,随后李娜便从药柜里拿出了两个东西一个是一根红色的小绳子,另一个是一个欧洲中世纪的放血刀
来过很多次的我直接坐到了那张白色小床上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同样的我也撸起了自己的袖子,虽然来了这么多次,放了这么多次的血看了这两样东西自己还是有点儿恐惧
李娜将一根红色的绳子记在了我的大臂之上随后拉紧,
随后李娜也开始抽血了,说是抽血但准确来说应该是放血,
上弦之月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正在流血的手臂,那却也顺着自己的手臂一路向下最后滴落在一个陶盆里,发出滴答一声
当时间到了的时候,李娜拿出了一坨黑泥那是止血的药,她将那黑泥敷在了我的伤口之上,随后立竿见影了,血便不流了
李娜从自己的办公桌子上掏出了50块钱,随后递给了少女“拿好,别丢了”
上弦之月将钱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和李娜道了个别之后之后便离开了
当上行之月离开这里的时候李娜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随后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玻璃杯,随后他将陶盆端了起来为玻璃杯倒上了半杯暗红色的血液
她拿起玻璃杯后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啜饮着,
她轻轻的摇晃自己手中的鲜血,如同在喝着一杯高档的红酒。
她舔舐了一下血红色的嘴角“哎呀,还是她的血好喝啊,不知道比刚才那个老男人好上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