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启动,车身微微晃动。何予函闭上眼睛,感受着列车的节奏,试图让自己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找到一丝宁静。
列车的轰鸣声在隧道中回荡,仿佛是这个时代无尽的喧嚣与疲惫的象征。何予函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这一路的种种经历。从薪焰市的混乱与血腥,到眼前这趟未知的旅程。
“大哥,你说那个拿飞机砸公司狗的别墅的人,和那个在很氺二中搞爆炸艺术的人是同一个吗?”一个发型是红色爆炸头的家伙问一个发型是鸡冠头的家伙说。
“嗨,依我看这些事都是造假的,肯定都是摆拍炒作的。”那个蓝色鸡冠头一边说,一边把烟弹插在了耳朵后面的烟槽,缓缓吐出了仿佛银河一般的电子烟雾。
“可是大哥,那些相关视频你都看过了,再说,也已经确定有不少人死了呀。”一个发型是黄色飞机头的家伙说。
“哼,你们这两个小傻哔就懂些什么耽美,哪里懂得这些?不死那么多人怎么炒作啊?不炒作哪有人看啊?没有那么多人看怎么有流量啊?没有流量哪来的刀乐啊?”鸡冠头滔滔不绝地说。
“再说,现在AI技术那么发达,假造一些视频和图片你们又怎么看得出来?可不要被营销号骗了!”
何予函忍不住侧耳倾听那三个家伙的对话,心中暗自叹息:在这个真假难辨的社会里,真相早已被流量和利益的洪流淹没。
“好啦,该干正事了。要是再还不上债务,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鸡冠头说着,配合的躺在地上。飞机头和爆炸头一起取出了手术刀等一系列工具,开始对他们的大哥动手动脚。
“抱歉大哥,小弟没有多余的钱买麻醉药,只好让你先忍一忍了。”爆炸头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鸡冠头的一块骨髓。
“这不怪你们,”鸡冠头摇了摇头说,他正在努力用意志力克制着浑身上下的疼痛感,在小弟面前逞威风,“要怪就怪大哥照顾不好你们,二弟,你要照顾好三弟呀。”
“嗯……”飞机头一边应承着,一边取出了鸡冠头的一个肾。何予函微微皱眉,透过车窗的反光,她看到那三人诡异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她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
列车终于缓缓停下,车门“哐当”一声打开,一股混杂着潮湿与金属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飞机头和爆炸头将他们的大哥身体上的一切都装进了携带的冷藏箱,一起前往距离他们最近的批发部,准备把他们的大哥拿去抵债。
何予函一行人随着人群走出车厢,站台上已经站满了等待的人。她抬头看了看头顶闪烁的霓虹灯,那些光怪陆离的色彩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当何予函一行人走出地下车站,眼前的景象瞬间将他们淹没在一片光怪陆离的未来都市之中。
浴淋市距离薪焰市并不遥远,但两座城市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薪焰市充满了混乱和无序,而浴淋市则显得更加冷清和压抑。
他们目力所及之处,全都是重重叠叠数都数不尽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几乎塞满了整个地下空间,并且都是由地下的岩石雕琢而成,涂上了不会散发有害气体的油漆。
“等等,这里好像是地下?你怎么没有跟我们说明浴淋市是建在地面下的啊?”何予函扯着墨索莉莉的肩膀问。
“哈?浴淋市建在地壳以下不是众所周知的常识吗?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啊,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墨索莉莉说着,扯掉了何予函的手。
“浴淋市有一个覆盖整个地下世界的冷却系统,以用来抵御这地下几百摄氏度的高温,而且现在还在不断扩建呢。要是某些部位出了些问题,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工程师们能及时地解决麻烦。”
“现在浴淋市的空间已经十分广阔,搭建好了足够好的水循环系统,只不过这里时时停水罢了,起码有的用。现在的我们正位于浴淋市的最顶层。”肆道贴心的给何予函发去了一些相关常识。
“这样啊,也就是说这座城市比重庆还要复杂……”何予函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下面,她发现根本望不到头,眼前全部挤满了建筑物,它们遮挡着她的视线。
他们站在浴淋市的最顶层,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幅巨大的机械画卷,无尽的建筑群在他们四周蔓延,仿佛一座座沉默的钢铁巨人,被无数的管道和电缆连接在一起。
浴淋市的灯光在黑暗中永恒闪耀,如同星辰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却又被冰冷的金属所囚禁。
“这里……简直像一个被埋在地面下的巨大机械蜂巢。”何予函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震撼和不安。
“没错,浴淋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墨索莉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冷峻,“在这里,一切都以效率和秩序为最高准则。没有薪焰市的那种混乱,但也少了那份热闹。”
“Wohin sollen wir als Nächstes gehen?”素女娲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急切。
“委托人说,他会在这里的一家名为‘深蹲’的酒吧等我们。”墨索莉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不过,这个地方不太好找,我们得先穿过几个街区,大家走吧。”
墨索莉莉率先迈步,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向下走去。何予函紧随其后,她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压抑,仿佛空气都被沉重的机械所挤压。
他们穿过了一条条昏暗的街道,这里的建筑高耸入云,人造云朵在这里四处漂浮。街道上则是几乎没有行人,他们似乎十分警惕接近自己的其他人和车辆。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广场。广场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冷却塔,它不断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