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 不是阶下囚的卑微，也不是贵族小 姐的傲慢，而是一个掌握着关键秘 密之人应有的从容： “我可以告诉你维多利亚家族真正 的秘密，但作为交换，你需要给我 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一个能够威胁到您皇位的重要物 件的位置。"
莱昂纳德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 化。
他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我的床 边，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你在说什么? “
很简单，“我的声音轻柔而坚 定，“我要的是'皇权之核的确切位 置。那个控制着整个萨索斯帝国能 量网络的枢纽。"
空气仿佛凝固了。
莱昂纳德的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危 险的光芒。
但我能感觉到，他对这 个消息的真实性产生了浓厚的兴 趣。
“你为什么会..."
房间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着。
我知 道自己正在走钢丝，但这是唯一的 机会。
要么说服这位帝王，要么就永远困 在这个奢华的牢笼里。 直到死亡降临。
“筹码？"
莱昂纳德的笑容 愈发玩味，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 巴，迫使我仰视他的脸庞，“看看 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另一只手指轻轻划过我脖颈上的 金属项圈，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瑟缩 了一下。
这副改良版的魔法抑制装 置是他们重新给我戴上的，比霍夫曼那套更精致也更残酷。 “维多利亚家族的大小姐，如今也 不过是阶下囚罢了。“
他的语气轻 柔得近乎蛊惑，“连最基本的信息 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觉得自己还 有什么可以谈判的资本？"
我努力保持镇定，但手腕上的镣铐 还是因为紧张而发出轻微的碰撞 声。
那是特制的魔力束缚道具，即 使我想要施展最基础的魔法都无法 实现。
“说实话，我很好奇。“
他的拇指摩 挲着我的脸颊，“为什么他们会选 择你？一个连自身力量都无法完全 掌控的试验品。"
提到这一点，我的心脏就不受控制 地抽痛起来。
是啊，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一个来自另一个 世界的灵魂来进行这场疯狂的实 验？
“告诉我，小公主，“他的气息逼近 我的耳边，“当你躺在实验室的手 术台上时，有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是 多余的？那些药剂、那些魔法，它 们究竟是在拯救你，还是在毁掉 你？"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段回忆太过 痛苦，每当想起那些冰冷的器械和 刺目的灯光，我就忍不住想要尖 叫。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突然松开 手，后退几步环抱双臂，那双异色 的眼睛里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 芒，“维多利亚家族的密辛，每一 个细节我都了如指掌。包括他们如 何改造你的基因，如何利用两界交 汇的力量……."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品味我的恐 惧: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你打算如 何说服我相信，留下你是明智的选 择？"
我低下头，试图掩饰眼中翻涌的情 绪。
确实，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 既不是高贵的公主，也不是强大的 魔法师，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只是个被命运愚弄的可怜虫罢了。
“陛下说得对。“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沙哑得可怕，“现在的我，除了这 副残破的身躯，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让我们来好好讨论一下，“莱 昂纳德的声音依然温柔，却让人不 寒而栗，“如何合理利用你仅存的 价值，嗯？维多利亚的...失败品。"
莱昂纳德修长的手指拨开 我额前凌乱的发丝，另一只手环住 我的腰，将我拉进他温暖的怀抱。
“瞧瞧，“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 畔，“即便是在这样的处境下，你 依然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我僵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 一点点蚕食着我的呼吸空间。
这个 男人太危险了，他明明掌控着我的 生死，却偏要用这样温柔的方式戏 弄我。 “陛下，请放开我。“
我艰难地开 口。
“叫错了。“他的手指滑到我的后 颈，轻轻摩挲着那个位置最敏感的 肌肤，“在私底下，你应该称呼我.… 莱昂。“
一阵战栗顺着他指尖的温度蔓延全 身。我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会 因为这种暧昧的触碰而失态。
你很紧张。"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 笑意，“但是亲爱的，你越是表现 出抗拒，我就越想探索你内心深处 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强迫自己直视他的 眼睛。
"比如…"他的手掌顺着我的脊背缓 缓向下，“为什么一个来自异界的 灵魂，会与维多利亚家族的血脉完 美融合？这背后，一定有个令人心 跳的故事吧？"
我想要挣脱，但他的力道恰到好 处，既不会让我感到疼痛，又足以 限制我的行动。
这种若有若无的控 制感，反而比暴力更具威胁。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 的唇瓣轻轻擦过我的耳廓，“告诉 我，那些改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 始的？是不是从小，你就知道自己 与常人不同？"
我闭上眼睛，不愿承认他说中了要 害。是的，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意 识到了这些。
“有趣。“他的手来到我的腰际，故 意收紧了几分，"你知道吗？当我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这种独特的气息。不完全是维多利 亚血脉的高贵，也不全是异界生命 的神秘。“
“那是什么？“我不自觉地问出口 随即后悔。
“是一种破碎的美感。“他的声音变 得愈发低沉，“就像被打碎的镜 子，每一片碎片都反射着不同的光 芒。而我，正好对收集这类珍品情 有独钟。"
我感觉他的心跳开始加快，胸膛的 起伏隔着衣物传来，让我的心神一 阵恍惚。
“所以，亲爱的公主……"他的手指暖 昧地描绘着我的锁骨轮廓，“要不 要考虑换个方式合作？比起那些冰 冷的数据，我觉得我们能找到更愉 快的交流方式。“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已经能感受 到他唇瓣的温度。这个男人实在太 懂得如何掌控节奏，每一步都恰到 好处地撩拨着我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