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林小姐，我理解您的顾虑。不过，作为一个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老人，我看得出来。这位小姐的气质很特别，就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就像是一朵纯洁的百合花，虽然美丽，但却失去了傲人的香气。你们东方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缺了点灵魂'。"
林然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霍华德的目光太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伪装。
她知道自己一直低估了这个客户，他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聪明得多。"
霍华德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林然缓缓说道，"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的产品绝对是合法合规的。至于您提到的灵魂之类的话题，恕我直言，这对于一个纯粹的贸易伙伴来说，似乎有些多余。"
霍华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他抿了一口黑咖啡，轻声说道："好吧，林小姐。也许是我多虑了。不过，我还是得说，您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多谢夸奖。"林然礼貌地回应。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薰突然开口了："林总，我...我想回酒店一趟。有点文件需要整理。"
林然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小薰。她的目光锐利，仿佛想穿透那层故作坚强的外壳，直达本质。
"怎么了？"林然关切地问道，"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小薰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事，我可以坚持。"
她的声音颤抖着，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林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她太了解小薰了，知道这个故作坚强的表情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脆弱。"霍华德先生，不好意思，我需要处理一些紧急事务。"
林然站起身，对霍华德说道，"要不这样，我们先谈到这里？剩下的我们可以下午或者明天继续讨论。"
霍华德理解地点点头："没问题，林小姐。合作的事情随时可以继续。"
林然对小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两人快步走出咖啡馆，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确定四周无人后，林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小薰，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了？"。
小薰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知道瞒不住了，终于开口说道："就是被他盯着看很不舒服。"
林然皱起眉头："就因为这个？"。
小薰点点头，脸颊微微发烫。她偷偷抬眼看了林然一眼，看到对方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唉..."林然轻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我以为你已经适应了这种场合。没想到还是..."。
她停下话头，深思片刻。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她深知在生意场上难免会遇到各色人物。
有些人目光灼灼，有些人心思不纯，而她总是会事先做好应对准备。可是，看着小薰这副脆弱的样子，林然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她心疼小薰受到的困扰；另一方面，她又有些恼火小薰如此容易被人看穿。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林然轻声问道。
小薰摇摇头，有些茫然地说："我不知道。要不...我们就回去吧？"。
林然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不，我们不能回去。"
看到小薰露出失望的表情，她补充道，"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改善这种情况。"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递给小薰。那是一个普通的墨镜，但对她来说却意义重大。
"戴上这个。"林然说，"当你戴上墨镜，就不会有人认出你了。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与他交谈，不必担心会被他盯上。"
小薰接过墨镜，小心翼翼地戴上。
镜片后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但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却渐渐平复了下来。
林然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小薰的肩膀："很好，保持镇定。记住，我们是平等的合作伙伴，不必对他卑躬屈膝。如果他敢有什么不轨企图，我会让他后悔的。"
说罢，林然拉着小薰的手，两人并肩走向咖啡馆。
这一次，她们不再是单纯的生意伙伴，而是携手共闯商海的盟友。当她们再次出现在霍华德面前时，小薰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霍华德似乎没注意到什么异样，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林然和小薰挽着手走来的亲密姿态。
"霍华德先生，我们回来了。"林然微笑着说道，"刚才我的助手有些累了，所以我让她回去休息了一会儿。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讨论了。"
霍华德点点头，目光在小薰脸上停留了一瞬。
虽然戴着墨镜，但他仍然感觉到了什么。霍华德嘴角微微扬起，心想：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趣得很啊。
接下来的讨论中，霍华德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小薰，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而小薰则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偶尔插上几句，既不喧宾夺主，又能恰到好处地缓解气氛。
林然看在眼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很庆幸小薰的进步，同时也在心里下定决心，今后要加强小薰的培训，让她尽快适应这种高端场合。
随着讨论的深入，霍华德渐渐被林然的专业知识和商业魄力所折服。他开始认真考虑与林然合作的可能性，而不再过多关注小薰。
最终，在谈妥了所有关键细节后，霍华德郑重其事地向林然伸出手："林小姐，我决定与你合作。我相信，这将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林然站起身，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非常感谢您的信任，霍华德先生。我也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这个项目一定会取得圆满成功。"
就在这时，小薰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林然立刻板起脸："小薰，你怎么回事？不要随便打断我们的谈话。"
小薰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林总。我只是...只是想提醒您该吃午饭了。"
霍华德哈哈大笑起来："没关系，林小姐。你的助理显然是个关心你的好姑娘。要不我们一起吃个午饭？我有几家非常不错的餐厅推荐。"
林然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了，霍华德先生。"
霍华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这个小丫头，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嘛。
午餐期间，三人相谈甚欢。霍华德讲述着他多年的经商经历，林然则分享了自己的一些创业故事。
小薰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附和几句，倾听时目光真诚而专注。
虽然戴着墨镜，但她的知性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酒过三巡，霍华德话锋一转，开始询问林然有关精神药物的事。
"林小姐，说真的，"他抿了一口红酒，诚恳地说，"你那边能供应多少精神药物？我这边可是供不应求啊。"
林然沉吟片刻，谨慎地回答："霍华德先生，您知道的，精神药物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我能提供的数量，取决于市场需求和政策许可的范围。"
霍华德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我当然理解。但是在座的都是老朋友了，你总得给我一个大致的数字吧？"。
林然看了小薰一眼，后者低下头默默吃饭。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每年大概在5吨左右，但前提是——"她话音未落，霍华德就兴奋地打断了她："5吨？！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保证，这么大的量，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说着，他朝小薰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小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悄悄握住了林然的手。
林然感受到小薰的紧张，不动声色地回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知道，接下来要谈论的内容，可能涉及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不过，"林然补充道，"这么大的量，价格方面..."。
霍华德豪爽地大笑起来："价格不是问题！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四周，确保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说："我想试试你最新研发的那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