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表情,保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被误会了呢。
“早铃君,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没事,我能理解的,你喜欢就好。”
完了,完全洗不清了。
女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只要沾染上了,就深深的刻入了骨髓,再也挣脱不掉了。
好看的衣服就是甜蜜的毒药,只要穿上了就难以脱下。
早铃兰已经很久没有穿自己的衣服了。
没有办法,好看的小裙子又不用自己花钱买,还有免费化妆师...
天天能在镜子里看到可爱的自己,真是太难忍住诱惑了。
“早铃君..其实不是我喜欢这样的”
保科还试图证明自己的并没有堕落。
但是很显然早铃兰已经完全没有听他解释的心情了。
他憨厚的笑道“你说是就是吧。”
穿女仆装,是因为很多小姑娘喜欢他这样穿着女仆装的男仆,他才会这样穿的。
不过这种事情要是说了出来,早铃兰怕是会误解得更深吧?
身为前辈,却只能在这里做女仆。
有够好笑的。
“不好意思,这位可爱的女仆先生已经有约了哦”
听起来就很成熟御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位身穿棕色麂皮大衣的女子,从身后含笑而来,她身材高挑,气质极佳。
这是..高冷大姐姐啊。
保科不算高,样子长的清秀可爱,嗯,虽然是男性,但是用可爱形容也不为过。
哦,原来是大姐姐和小奶狗啊。
祝你们幸福咧。
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早铃兰和保科擦身而过,悄声道“前辈,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喜欢这种玩法。”
早铃兰乖巧的坐到座位上,要了一杯卡布奇诺,看着比保科还高一头的大姐姐,嘴角露出了姨母笑。
挺好磕的。
“狗修金sama,你的饮品到了啦。”
一位可爱的小女仆用甜甜的笑容,和充满爱意的姿势,把画着爱心拉花的卡布奇诺端了上来。
真的很可爱。
闻着淡淡的焦香,少女小心的抿了一口咖啡。
馥郁的苦涩味道瞬间充斥着每一个味蕾细胞,让她忍不住直皱眉头。
好苦好苦!
她喜欢甜蜜的东西,不喜欢的这种苦涩的味道。
她的味蕾比人类对于苦涩敏感无数倍。
而且生活已经够苦了..就像工业苦味精一样。
再加上喝这种充满着酸涩苦涩味道的饮料,那那这辈子有了。
躲在出租屋的早铃兰曾经一天写了一百封遗书。
她又很小心的砸了一口卡布奇诺。
这个味道不对吧。
她记得以前喝卡布奇诺很甜,是她无比喜欢的那种甜。
“女仆小姐,这个卡布奇诺怎么一点都不甜啊?”
“因为那是没有加入我们充满甜蜜和爱意的魔法哦”
“?”
早铃兰歪着脑袋,一副无比懵懂的可爱样子。
星光咖啡馆和死神之蝶里面有这个场景么?
应该是没有的吧。
她对于女仆咖啡厅的游戏,全部都来自于这个游戏。
“狗修金sama,跟着我的口号。”
小女仆从三层小车的底部取出一个白色罐子,罐子上面绣着紫阳花。
“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
“只要喝了蜂蜜特饮,脚步脚步就会便轻快,心情心情就会便开心。”
“喊出这个口号,主人就可以加入充满着爱意的蜂蜜了”
怎么声音都和东海帝皇这么像?
早铃兰忽然的有点无法直视蜂蜜这个词了。
她声音变得很不自信“可以直接加吗?”
“加什么呢?还请主人念出来哟~”
明明是很可爱的小女仆,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变得和恶魔一样啊!
果然,鼠鼠我啊,还是缩在家里偷偷的玩星光咖啡馆好了。
女仆咖啡厅什么的,全都去死吧。
她的胸膛内升起一股无名火,代表着这个位置已经被羞耻心灌满了。
“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只要喝了...”
还没有念完,早铃兰便已经感觉自己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死掉了。
羞耻死了!
怀着苦涩的心情,早铃兰埋着头将加满了蜂蜜的卡布奇诺一饮而尽。
嗯,这种甜腻到喉咙都被黏住味道,才是生活啊。
早铃兰低着头,如临大敌的离开了女仆咖啡店。
开这种咖啡店的人,肯定是变.态吧?
她要找老板好好聊聊。
走在半路上,她的手机一直不断振动的。
“又是骚扰电话...哪个家伙一直连着给我打电话?”
她的朋友很少,手机上只有零零落落几个人。
看着又打来的陌生电话,她不耐烦的接起,冲着电话那头质问“那我问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
电话那头被早铃兰的这番问候弄的沉默了好久。
“我是东京市精神病院的,你的一个朋友刚刚被关了进来,我们查不到她的家属,所以只能打到你这里。”
朋友?什么朋友,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精神障碍的朋友。
果然是骗子么...这么低级的骗术还真有人信?
早铃兰不屑的看了一眼号码,准备将其拉入黑名单。
“呜呜,主人,你先别挂电话,我是捷琳娜!”
忽然的,一道听起来就很惨的女声传来,如泣如诉。
听着电话内的声音,她忽的愣住了。
原来是捷琳娜么..那应该是真的了。
真是比自己不让人省心啊,自己之前**神药物的时候,都没有被关进精神病院。
这家伙是干了什么逆天事情!?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的坐上电车,感到了精神病院之前。
站在破旧黑白的院墙之前,她看着墙上写的“涩谷精神专科医院”无奈的摇摇头。
说实话,不是很想救她呢。
不过早铃兰最终还是心软了,她在心中给捷琳娜减了一分,走进了医院。
“您好,是捷琳娜的家属吗?”
“是的。”
“您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她的妈妈。”
闻言,医生惊讶的拿下老花镜,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稚嫩的少女。
这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是她的妈妈。
这样的年纪,她要是捷琳娜的母亲,那她的父亲得判多少年啊!
见到这老头惊讶的模样,早铃兰有些不好意思的改口道“嘿嘿..开玩笑的,我是她的朋友啦。”
其实她确实和捷琳娜的妈妈差不多,管这管那的。
“哦...这才对嘛”
因为早铃兰很可爱的缘故,这医生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将一沓报道单递给她看。
早铃兰接过报道单,只是略微看了几眼,就面带微笑的还给了医生。
“嗯,看过了,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其实她完全不想看这报道单。
因为都是医学术语,所以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用片假名写的外来的。
片假名地狱,这谁看得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