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停在门口的黑色加长轿车,渡边悠心中后悔——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走这种浅显道理,他竟然和白痴一样犯了。
黑色西装女子为他拉开车门,后座暖黄灯光里,近卫真纪交叠着双腿,丝绸裙摆下透出黑色吊带袜的蕾丝边沿。
少女托腮凝视他,唇角噙着恶魔般若有若无的笑意,工藤腰间的枪套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等等...”话音未落,后背传来巨力。
渡边踉跄跌进车厢,皮革座椅的檀香裹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轿车的空间分为对立两排,渡边悠躬着身子,犹豫片刻,选择坐在近卫真纪的对面。
近卫真纪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看,脸上依旧是那副若有若无的微笑。
四目相对的刹那,渡边悠脊背绷成笔直的线条。
根据过往经验,当这位财阀千金露出这种慵懒神情时,往往意味着有人要付出惨痛代价。
“真纪,你不是在京都...”
“"今天见了谁?”近卫真纪冷笑。
“和神尾他们去看演唱会,冰室同学也在。”渡边悠老老实实回答,当然隐瞒了黑泽彩袜子的事情。
“啧,那个蠢女人......”近卫真纪听到冰室雪名字,先是鼻腔发出轻嗤,蕾丝裙摆随着抬腿动作掀起危险弧度,纤足猝然抵上他的胸膛。
“脱了。”
“什么?”渡边悠以为听错了。
“我说,给我脱了。”
足尖恶意下压,丝质触感隔着衬衫传来。
近卫真纪今天穿的是黑色丝袜,看长度只到大腿部分。
细腻丝质面料,在窗外霓虹的反射下闪过一抹流光。
渡边悠强忍住一拳打在对面脸上的冲动,双手尽量不去触碰对方白嫩的肌肤,小心翼翼将丝袜脱了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渡边悠,你一定要忍住。’
“你不是喜欢袜子吗?是喜欢我的,还是更喜欢黑泽那个女人的?”近卫真纪笑吟吟的看着他。
危险的问题......
而且,冰室雪不是说没有监视者么?!为什么他前脚还在演唱会,后脚对方就知道了?
“当然是你的,真纪,别人的袜子我看都不看一眼。”渡边悠赶紧开口。
“是吗?既然你这么喜欢,给我塞嘴里。”
“啊?”
渡边悠懵了。
下一秒,心中生出一团无名火。
士可杀不可辱,把对方丝袜塞嘴里这种事情,还不如杀了他。
他打量着身旁的工藤,又看了看隐秘的车后座。
现在动手,他有把握在不惊动司机的情况下,制服两人。
只是,制服之后,该如何应对近卫家的报复呢?
对方可是资产以兆为单位的近卫家。
工藤冷笑的从腰间拔出手枪,依旧是之前那把。
“我之前说过,不许再和黑泽彩接触,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是说...你认为我真的不会杀你?”近卫真纪将白嫩的脚踩在渡边悠的怀里,另一只脚也搭在他的腿上。
“演唱会不是我提议的,我不知道黑泽彩今天也会来。”
他只能尽量解释。
“那是谁?”
“......”渡边悠犹豫,怕把神尾佑介的名字说出来,对方转头就去找神尾佑介的麻烦。
他和近卫真纪的恩怨,不想波及到身边无辜的人。
“工藤。”大小姐似乎失去了耐心,闭上眼睛。
工藤微微低头,随后拿出一枚药片,另一只手钳住渡边悠的肩膀。
近卫真纪闭着眼,在边上开口:“RT400,近卫家最新研发的毒药,由纳米级的毒素构成,一旦进入你的身体,就会迅速渗透到你的每一个细胞,破坏你的蛋白质结构。”
渡边悠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下意识的,他想要调动右手的力量。
“这药,无色无味,一旦吃下去,会在半小时内,让你全身器官衰竭而死。而且,任何尸检,都找不到你死亡的原因。”
她突然睁开眼,一把扯过渡边悠的领子,两个人贴的很近。
渡边悠甚至可以闻到对方口中呼出的热气。
“整个近卫家,现在这种药只有几粒,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爱你,都不舍得让你死的太痛苦。”
渡边悠竭力解释,“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近卫真纪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渡边悠,你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未来,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从你靠近我的那一天,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渡边悠感到一阵窒息。
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近卫真纪直起身子,对工藤示意了一下。
工藤会意,捏开渡边悠的嘴巴,就要将药片塞进去。
渡边悠猛地偏过头,躲开了药片。
“怎么,你想反抗?”工藤眼神一冷,手枪的枪口,再次对准了渡边悠的太阳穴。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皮肤上,带来死亡的威胁。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出手了。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
指尖,微微颤动。
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他不想现在就和近卫真纪翻脸。
近卫家的能量,足以让他和身边的人万劫不复。
但是,尊严被践踏到这个地步,让他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强烈的抗拒。
正当他太阳穴青筋暴起,准备让右手接管身体的时候——
突然,脑内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
【检测到渡边悠强烈的求生意志,牛牛自动接管身体——牛牛惹出来的祸,就让牛牛来解决吧。】
渡边悠还没反应过来“牛牛”是什么鬼东西。
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如同潮水般退去。
原本略显拘谨的坐姿,瞬间变得慵懒而随意。
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
他抬起头,直视着近卫真纪的眼睛。
原本的畏惧和慌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近卫真纪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诧异于渡边悠突然的变化。
“怎么,生气了?”少女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毛。
她喜欢看渡边悠在她面前挣扎,喜欢看他明明愤怒,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渡边悠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刚才要被塞袜子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慵懒后仰,擒住近卫真纪的脚踝在掌心摩挲:"大小姐是在嫉妒吗?"
工藤的枪口猛然下压,却见渡边悠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偏头躲过。
他指尖掠过少女足弓,在对方颤栗的瞬间欺身而上,鼻尖几乎贴上近卫真纪的唇:"想要独占我的话...这种程度可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