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给别人打成什么样了!”
太一转头看了一眼那三个低头不语的同学,
平静道:“鼻青脸肿。”
“你还好意思说!”
在哥狠狠教训了badboy们一顿,夺回我的红绳后,他们竟然厚着脸皮带着家长找上门来了,而我因为受伤在一旁的卧室里静养,哥不让我出来。
“泽田前辈,算了吧,小孩子打闹而已。我们家小凌本来就皮,指不定去招惹太一了……”宝生夫人劝道。
“是泽田先动的手!”宝生凌辩驳道,宝生夫人瞥他一眼。
外婆回道:“可不能这么算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随意动手打人就应该认错受罚。”听到这些,我都快急死了,明明是羽海野他们先欺负我的,可哥他依旧面不该色,沉默不语。
“你说,什么打他们!?”
“他们欺负香奈,夺走了您送她的红绳,我要拿回红绳,他们不给,我抢,他们要动手,我奉陪。”太一一五一十地阵述事情的经过,不带有一丝波动,而羽海野他们心虚地红了脸,头更低了。
“什么?清辉,太一说得是不是真的!?”天方夫人质问道。
“你们三个男生欺人家一个小姑娘,我们羽海野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羽海野夫人也怒道。
外婆听了,心情平和了些,转向他们三个。众目睽瞪之下,他们三个点头承认。夫人们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孩子,说了些:“你给我等着!”“回家再收拾你!”什么的,随后向外婆鞠躬道歉:
“泽田前辈,都是我管教不好,让香奈小姐受委屈了。”
“是啊是啊,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刚才太一说他们几个夺了红绳,实在是抱歉,改日我们一定赔礼。”
哥并未动容,依旧直视着外婆,她接着说:
“即便如此,你下手也挽过重了。”
“十分抱歉,我的师父告诉我,人在极端情况下会做出出格的报复行为,他们三位当时处于那种状态,为了自保,我必须确保他们无法反击。”哥解释道,言外之意是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外婆深吸一口气,道:
“总之,你动手了,就算自卫也算过当,家法难免。”
“如果您执意如此,晚辈听凭处治。”哥坚定道。
“泽田前辈,这……不必了吧……”
“太一他……”
“羽海野夫人,这我的家事。”外婆瞥了地一眼,众人哑口无言。外婆取来戒尺,哥也自觉地脱下衣服,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
“啪!啪!啪……”一下接着一下,戒尺狠狠打在哥的背上,他咬紧牙关,愣是没叫一声。
夫人们满眼担忧,欲言又止,而天方,羽海野还有宝生他们三个则是满脸自责,又向太一投来敬佩的目光。整整十下,那是最重的皮肉家法,据说上一个受这种家法的人是已故的外祖父。每一下打在哥身上,疼在我心坎里,凭什么!凭什么要打我哥!
我的眼泪周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地,哥不让我出声,我听他的。打完后,哥的背上已经微微渗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拳紧握。外婆对哥的过分出手让夫人们情难以堪,他们也十分真诚地向外婆道歉,并说改同一定会带来赔礼,尽管外婆婉言拒绝。送他们离去时,哥忽然起身,忍着疼痛向他们鞠躬道:
“失手了,很抱歉。”
此言一出,无一人不为之驻足,天方清辉先忍不住了,他折回来跪在哥面前哽咽道:
“对……对不起,泽田同学,我不该欺负令妹的,还诬陷你先动的手,还害你挨打,对不起,请原谅我!”
另外两个羽海野和宝生太也和天方一样,请求哥的原谅,并承诺以后再也不欺负同学了。
他一边扶他们起来,一边认真地说:
“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我是可以原谅诸位的,但我想你们还欠香奈一个道歉,待她气消后,请当面对她讲吧。”
他们纷纷点头答应,跟着他们各自的妈妈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停回头张望。
外婆送走了他们,把我从卧室里放了出来。一出来,我就扑向太一,抱着他哇哇大哭,他抚摸着我的脑袋,温柔道:
“乖~不哭不哭,是不是吓着你了?”
都这样了他还安慰我,我哭得更凶了,涕泪统统沾在了哥的胸膛。他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打趣道:
“哎哎哎,明明挨打是我,你哭什么呀?”
我松开他,连连擦试自己的泪花,抽泣道:
“笨蛋,人家……人家担心你…担心你嘛!”
“香奈最关心哥哥了。”
“还……还疼吗?”我眨巴着泪眼望着她问。
“还好,不必担心,外婆是有分寸的。”他轻松道。
“骗人,都……都流血了…”
“小太,对不起。”背后外婆的声音传来,她跪
坐在地上颔首道。
“外婆您是长辈,这……”哥也跪坐与外婆齐身。
“泽田家训,错了就要认,无身份无关。太一,
你做得对,保护家人是第一要务。只是为了……很抱歉。”
“我明白外婆。这样才能让羽海野他们改过自新,对吧?”
外婆有些惊讶,点了点头,起身取来膏药,亲自为哥涂药。看着自己打出来的伤痕,她不禁说:
“好小子,不愧是我们泽田家的男人。你晚饭想吃什么,外婆这就去做,给你补偿一下,原谅外婆。”
哥欣慰一笑,转头对说:“香奈,今天早上你不是说你想要吃排骨吗?晚上咱们就吃炖排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