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天差点就被这张画卷给吸干了。

那白花花的陷阱就好像是一个永远都不知道满足的深渊大口，每次夜凌天想要离开，它都会用最诱惑的夹吸把夜凌天给吸回去。

“稍微吸多了一点点，多谢你了，夫君，你真棒~”

“跟问道学的是吧......”

“偶尔学一学别人的挑逗方式还是挺不错的，不是吗？”

画山海给了夜凌天休息的时间，这时抬头通过窗户往外看去夜凌天才终于发现，现在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有些迷糊的夜凌天将梦灵澜那糟糕的睡姿调整好后便轻轻地下了床。

那隐隐发着光的画卷并没有跟在后面，而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梦灵澜身边。

好吧，她或许不应该选择躺在梦灵澜身边的，现在她已经被睡着了还在乱窜的小b崽子给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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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问道正在擦拭着手中的剑刃。

这把剑是当初把她揽进皇族的那个皇帝赠与她的，嗯，也就是皇灵羽的太奶奶。

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握剑的勇气，所以，她想给这把沾染了无数邪气与血液的剑一个好的归宿。

就这么办了！

沐问道将大部分灵气都汇聚在了手上，然后直接一个手刀把剑给劈成了两截。

这下结束了吧？

“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有点无聊，所以现在正在磨剑。”

“磨剑......需要把剑给劈成两半吗？”

夜凌天的手指着沐问道脚下那已经裂开的剑询问道。

“没错，我以前都是这么做的。所谓不破不立，就是如此。”

脸不红心不跳，沐问道那平淡且冰冷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破绽。

“真的吗？”

夜凌天走上前去捡起了剑柄的那一半。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磨剑吧，和器圣学过锻造并且得到了其真传的夜凌天很清楚，被如此粗暴地劈成两半的剑刃非常难以复原。

“你真的想那样做么，和我说。”

“嗯。我想和你走，无论是去到哪里——但是皇灵羽不会放我离开，因为我对于她来说还有用。”

沐问道承认了，自己是想要彻底和剑神沐问道告别。

最后就和那个与夜凌天疯狂相交了几十年的自己一样，成为一个可以给他提供情绪和生理价值的小宠物。

为什么是宠物？因为沐问道现在都还在相信着夜凌天宠物论，而且她把这个理论给梦绾说了以后还让梦绾都不禁连连鼓掌称好。

“我实在是不想当人族的罪人啊......但是如果是问道你自己的选择，现在的我不会阻拦。”

“为什么是现在的你呢？以前的你会吗？”

“问道是大义之人，而我却自私自利。以前我会因为问道的大义而去阻止你，现在，我会因为我的自私而放纵你去做这种事。”

夜凌天在和画山海聊天的时候突然明白，自己已经变了，不仅欲望变得无法抑制，而且还变得越发自私。

他想把沐问道留在自己这边。

“大义？我会在这里待上千年是因为没有遇见你，如果你早一点出现的话......我早就是你一个人的东西了。”

和始皇的所谓承诺在夜凌天的面前竟然变得如此苍白。

“谢天谢地，最后你还是出现了。不然，我心中所记挂的事情可能至今都无法放下。”

“嗯。”

夜凌天拿着剑柄，沐问道的两指夹着剑刃。他们一齐在皇宫的一处花丛里挖了一个洞穴将这把属于剑神的神剑给埋葬了进去。

“夜还很长，不如我们去试试能不能进去？万一可以的话......”

“......”

低头沉吟了一会后，夜凌天婉拒了沐问道的请求。

因为他已经提前被画山海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