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另一头的杜明杰,猛一拍腿“对吼,反正在游戏里面喊麦,在群聊组里面也是喊麦,我为什么非得要在游戏里面弄这个呢。”
为了防止脑残男忽然反悔。
我,果断催促着他去干活。
“快快快,快去创建一个群聊组,把阿广阿信阿猫阿狗都拉进来,咱们在里面发起语音聊天喊个麦,啥事情都能解决的一干二净。”
杜明杰,传来了欣赏的声调“老爷子真聪明。”
不。
完全就是你太脑残了。
紧接着。
脑残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创建了一个临时群聊组。
就这么把我、拽男阿广、成员阿信…全都拉来了这个仅限爷们可以加入的地方里头。
重新,置办了语音通话。
话筒另一头的梁广信“阿杰干什么玩意,害我刚才死了一次。”
话筒另一头的程信“就是啊,我这边都死了第三次了。”
梁广信“你那是菜,别全都赖。”
程信“我那是哪门子的菜,还不是因为被你害!”
梁广信“喂你干嘛这么凶我。”
程信“我哪有凶你,我在说事实。”
杜明杰“好了好了,阿广那是又菜又赖,阿信则是又赖又菜,这回大家都行了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道“闭嘴吧你。”
“在玩啥呢。”
杜明杰“农药啊,老爷子也来玩不。”
“还来?”
梁广信“我就说为什么忽然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头像,原来那人是你啊…手臂,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傍晚的时候已经出院,距离康复还有一个月。”
程信“哎呀中路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我没闪啊,没了…贼丢人,我记得你中午那会断的是右手吧,今后惯用手没了的话,你要怎么吃饭洗澡之类的啊?”
“吃饭可以用汤匙,至于洗澡的话…就只能用毛巾擦一擦,委屈几周。”
程信“这样啊,那还挺麻烦的,上学期间遇到困难就多说说呗,我们会帮你的。”
杜明杰“那必须滴。”
梁广信“喂你们别把我也搭进去啊。”
程信“阿广,你这不够仗义啊。”
杜明杰“就是就是。”
梁广信“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啊,哪有那么多余力去管辖这些,最多,最多也就只能在空闲的时段里面,做力所能及的事。”
程信“吝啬。”
杜明杰“小气。”
梁广信“去你们吖的,待会看我不坑死你们,那我明天就跟你们姓。”
“谢谢,谢谢。”
梁广信“你也是,跟我们客气啥。”
“啊?”
梁广信“旅游的那天,那些零食,还挺好吃的,下次记得多买几包回来给兄弟尝尝。”
真没想到。
春游那天给他们派发的小零食,竟然能让他们把这份恩情惦记到现在。
甚至,还晓得归还给我。
虽然,我知道刚才的那,都是客套话。
却又有谁不会为这种故意用客套话去遮羞的举动,略微地,感动那么一番呢。
“一定,一定。”
程信“说起零食的这件事,阿秋还没还我钱呢。”
杜明杰“什么时候的事?杰哥我怎么不知道哇。”
梁广信“多久之前的破事一件,居然还惦记到今天,你小子该不会是最近充钱太多,穷疯了不成?”
程信“我哪有充过钱,我的VIP等级由始至终都是零,反倒是阿杰,他等级都已经爬上十二,且快要十三了啊。”
梁广信“十三?你到底充了多少?”
杜明杰“少胡扯,杰哥我今天才刚到十而已。”
“十周岁是么。”
程信“阿杰哪有十岁那么聪明,再减个三吧。”
梁广信“依我看,继续减个二也不成问题。”
杜明杰“过粪了哇。”
衔接在这之后。
他们,偶尔就会端出强烈的情感,通过国粹的方式去描述目前在玩的游戏进展状况。
偶尔,就会和我这号并没有与他们一起在玩游戏的家伙,聊上那么几句没有意义的天。
是寒暄。
却又没有寒暄该有的传统仪式。
是关照。
却又没有关照该有的传统礼仪。
如果说。
这种事情非得弄得那么的正式,亦或者是那么的认真。
反而,还会让众人不愿意继续畅聊下去。
虽说。
这,根本就不是聊天。
给我感觉更多的是,一种默许的认可。
一种,逐渐被班集体重新接纳回去的,潦草过程。
不得不说。
后排群体的聊天方式,与,情侣圈的聊天方式。
差距甚远。
几乎没有算计的同时,也愿意在别人面前表露出强烈的情感,甚至还能听见其中的某人,忽然就被自家老妈闯进房间,握紧拖鞋使劲拍打脑门。
‘还玩游戏,还玩游戏,你就只会玩这么个破游戏’
弄得大家强忍笑意,不敢吭声。
给人感觉,这样挺好的。
却又会让我下意识的觉得。
这,该不会也是表面现象吧?
之所以会引出这种思考回路。
全因为后排成员的情感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复杂啦。
明明这群人里面,男生那边也就只有阿信的长相比较帅,勉强,可以跟得上姜添雄那种天资级别,却又完全比不过高兴坚那种专门讨好女性的小白脸。
然而。
班长和雪女,却偏偏更加痴迷着拽男。
你问我,拽男好看吗?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拽男的五官在我眼里看来,那,完全就是路人的级别。
或许。
女生那边并不是如此看待五官这个方面的美学,也不一定。
但若是真不是因为五官的因素,以至于拽男变得如此的…受欢迎。
的话。
这不就意味着。
女生,往往更加喜欢性格坏坏的男生,的这件事了吗?
说起性格的这件事。
拽男的优点和缺点,都是相当明显的级别。
爱恨分明。
晓得回报。
却又碍于面子的问题,死活不肯说真话。
嗯唔?
…这不就是傲娇嘛!!
思考到这里时。
我,猛地一拍脑门。
杜明杰“咦,我怎么听见一记这么响亮的巴掌声,老爷子你那边有蚊子么?”
“对,对啊,哈哈哈。”
梁广信“楼层住的不高,一旦到了晚上,躲在附近绿化带里头的蚊子就会疯狂袭来。”
程信“有有有,我家就是这么个情况,要是没有及时把窗户给关紧的话…。”
傲娇,果然还是很有市场价值的啊。
到底是哪个混球说,傲娇已经退出市场了啊?
总之。
母猩猩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般,被这个班集体给彻底厌恶。
更有可能和拽男的地位属于趋同的级别。
可她目前,却依旧顶着这么一个倒数第一的头衔。
这不就是明摆着,班上,有什么人故意把她弄成这样的么?
那人,到底…呃。
还有猜的必要么?
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来着。
故意装作不知情,然后,就能让自己误以为可以不需要着手去处理了是吧?
这个世界还没天真到,她倒下以后,下一个就不会轮到我。
“得加紧时间处理了啊。”
程信“什么驱蚊水,什么防蚊帐,我家都齐活了。”
梁广信“倒不如说,你家就是卖这个的吧,哈哈哈。”
杜明杰“阿信家业真大啊。”
程信“去你们的。”
四个爷们,就这么唠嗑了老长一段时间。
直到脑残男那边实在受不了,他家的老妈再次握紧拖鞋敲打他脑门第二遍为止。
提前一步,挂断通话。
于是。
我们其余三人也陆续挂断了群聊组的语音。
【通讯结束】
【通讯时长00:45:59】
但唯独,这个群聊组却依然保留了下来。
就像是在期盼着,真有一天可以和他们一起玩游戏那般。
“小际,你怎么看。”
【这,就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啊?”
【有异性在场的情况下】
【距离,才会被大幅度地拉开】
“那我…单独和囧妹、内鬼头头、大胖男孩他们唠嗑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般啊。”
【他们,能分得清距离】
“你这话,怎么弄得我越来越糊涂了啊。”
【您还记得范姓男子吗】
“刺猬啊,当然记得。”
【他,便是正常社交距离该有的模板】
“原来那种使劲掏出远古笑话和黄段子的做法,就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啊?”
【每个人,对于亲近感的定义与界限】
【是不同的】
【但】
【愿意在您面前表露丑态的】
【必然就是容许更加亲近的存在】
“虽然能明白,却又有些地方理不清。”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