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不错不错。”

梦绾冷着的脸随着沐问道这句真情实意的话而瞬间融化。

“他很不错吧~可让你占着大便宜了。”

她指的是夜凌天亲自动手的那件事，虽然梦绾知道夜凌天那时候确实是无计可施了，但是，还是太羡慕了。

被师尊绑在床上然后日夜伺候什么的，被他这么搞一辈子梦绾都愿意啊！

“很不错。”

神魂已经彻底臣服于夜凌天的沐问道如此说道。

“现在你想怎么做？留在皇宫里面继续伺候这个皇朝，还是想......出来和他一起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想出来。”

“说吧，你想怎么摆脱皇灵羽。”

似乎是早就想好了，沐问道直接开口说道：

“我要废掉自己的修为。面对这样一把无用的兵器，她不得不放手。”

“哦？你真的舍得吗？”

沐问道第一次察觉到了梦绾眼里的光芒。

好熟悉......就好像是皇灵羽......

“我已经失去握剑的勇气。徒有一身修为的我其实也和废物差不多了，所以与其继续下去，还不如废掉这一身修为找回我那已经丢失的情感与欲望。顺便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直走到这个世界无人能到达的尽头。”

梦绾轻轻地拍了拍手，似乎是对沐问道的这番回答很是满意。

“那就这么去做。那么，想必你刚才也发现了，我在注视着你的心中所想。想知道我怎么做到的么？”

“想。”

“当然是因为——”

梦绾并没有继续开口，而是用传音的方式继续说道：

‘我是始皇的母亲。’

————

————

————

皇灵羽站在始皇的金身前，注视着这皇族唯一的辉煌。

为什么说是唯一？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和始皇一样优秀。

既然不如她优秀，那就自然称不上辉煌。

皇灵羽不过只是将将衰的皇朝扶了起来，始皇呢？她可是开创者，上能以一己之力改变苍龙和凤凰对于人族的态度，下能镇压九州邪魔并平定四海。

而现在，皇灵羽只想知道，始皇是否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死者复生。

在其神魂都可能不存在了的情况下。

“即使是你也会彻底被磨灭么......”

皇灵羽盯着金身看了许久，却始终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明明早就该知道的，这种凡人才会做的事情不可能会有任何作用。

始皇早就死了，她根本不可能会在某个地方通过这些金身看着她曾经庇护过的九州众生。

“陛下。”

“何事？”

皇灵羽侧目看向了在门口跪着的宫女，无论是她的金瞳里还是语气中都透露着一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杀气。

这恐怖的气势吓得宫女都有点不敢说话了，今天的陛下是心情不好么？

“这......这是今天的药。”

皇灵羽转身走到她的面前取走了药瓶，然后摆了摆手把这个已经开始颤抖的宫女给支开了。

最近她发现，自己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甚至已经到了不服用这种药都能产生幻觉的程度......

还要继续吗？

肯定，她可不能停下。

“如果你还活着该多好。”

已经彻底空了的药瓶落到地上，摔成了点点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