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脸上没有那病态的潮红的话。
此刻,他终于明白对方所说的那种事指什么。
没想到,身为文学社社长的黑泽彩学姐,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此刻,她双手献宝似的将项圈的锁链高举过头顶,请求渡边悠接过。
对于青春期的少年而言,这样的景色有着致命的诱惑。
渡边悠非常努力,才能让眼睛从对方脸上上挪开。
但余光已经不受控制。
他坐直了身子,掩盖住尴尬,接过对方手中的锁链。
“叮啷——”
锁链发出的声音,似乎让黑泽彩更加兴奋。
“嗯~”
她轻咬着下唇,雪白的双颊已经烧红。
接着,整个人都快瘫倒在渡边悠的腿上。
“主人......该溜小狗了。”
听到这话,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渡边悠差点压不住枪。
不行了。
得赶快应付完对方。
否则今天他右手的性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压下心头的燥热,他赶紧起身。
黑泽彩顺从地趴在地板上,双手撑着下巴,微微抬起头,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样看着渡边悠。
“咳咳……那开始了。”
他拉起手中的银色锁链,轻轻晃动了一下。
“汪~”
她轻叫一声,配合着渡边悠的动作,开始在活动室里爬行起来。
渡边悠跟在后面,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对方的背影。
但那紧身的长筒袜包裹着的大腿,随着爬行的动作,一扭一扭,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的视线。
还有那随着动作一起一伏的臀部,在百褶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天杀的做的好事!
这完全是要他右手的命!
感受到右手传来慌乱的情绪,渡边悠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安慰。
‘放心,绝对不会失去你的。’
大脑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主人……”黑泽彩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渡边悠。
“怎么了?”
“可以……可以摸摸我的头吗?”
渡边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黑泽彩的头上。
头发很软,很滑,像丝绸一样。
手指不自觉地在她的头发里穿梭,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嗯……”
黑泽彩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主动蹭着渡边悠的手掌。
“这样差不多可以了吧?”渡边悠收回手掌。
“才这么一会。”
“嗯......下次吧。”
渡边悠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
“好吧。”黑泽彩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渡边悠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想要打开活动室的门,可走了几步,才想起少女这幅样子,万一有人进来看到的话......
黑泽彩见他停下脚步,歪了歪头,“怎么了?”
“那个,你不需要收拾一下吗?”渡边悠指了指对方脖子上的项圈。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她摇了摇头,并没有脱下项圈。
见此,渡边悠没有多说什么,抱歉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活动室。
等到渡边悠的脚步逐渐消失在走廊,黑泽彩咬了咬嘴唇,左手握紧了脖子上的项圈,空出来的手缓缓向下......
......
离开了文学社的活动室,渡边悠猛的吸了一口空气。
微甜的樱花香气混合着春风,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太危险了。
渡边悠甚至考虑是不是要在网上订购一件‘贞操裤’。
如果大脑给他惹的都是这样的麻烦,他总有一天会失去右手!
回到教室的位置上,身后的冰室雪皱了皱鼻子,抬起头。
“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如果被近卫真纪知道,你活不过第二天。”
渡边悠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
他又不是傻子,空口无凭,凭什么要承认。
而且对方现在属于近卫真纪的‘眼线。’
大方承认这种事,就是在找死。
“你身上的香水味还要再明显一点吗?”
“哦?喜欢喷香水这种事,哪怕是入赘近卫家,也不该被管束吧?”渡边悠嘲讽道。
“‘爱马氏的屋顶花园’。身为一个男人,你难道会喜欢用这样的香水吗?”冰室雪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渡边悠咧嘴一笑,“被你发现了,我就爱这种。”
“把你那令人作呕的笑收起来。”
“我没笑。”
“你笑了。”
“我打从出生起就是这副表情,不是我自吹,我这辈子都没哭过。”
“你是精神错乱到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劝你跟真纪把情况说清楚,她家有个精神疗养院,环境挺好,还养了些小动物,你可以让她帮你办理免费入住。”
冰室雪说完,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渡边悠的余光瞥见笔记本上出现了自己的名字,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他指着笔记本问。
冰室雪停下笔,抬起头,对着渡边悠轻笑一声:“当然是记录你的一举一动,等真纪回来,我会把这个交给她的。”
渡边悠凑过去,看到笔记本上,自己的名字后面写着——‘疑似娘炮’。
看清了上面写的东西,他便没了兴趣。
总之不要被发现自己和黑泽彩的事就好。
随便冰室雪怎么诋毁他,他巴不得自己在近卫真纪的心中形象更恶劣一点。
他转头翻开书本,开始了学习。
虽然大脑的能力足以让他在剩下的十多天内掌握要考的知识,但他平日里也不会松懈。
自从看到近卫真纪那个女人留下的信,上面密密麻麻的规矩让他头皮发麻。
特别是之后他特地在网上详细的查询了近卫家族的信息。
身为日本历史悠久的顶级财阀之一,其势力盘,几乎渗透到了东京的每一个角落。
从政治、经济到文化、娱乐,近卫家的影响力无处不在。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
背地里,渡边悠不会忘记当日的场面。
大量的军火就这样明晃晃的掏出来,丝毫不把规则放在眼里。
如果没有在入赘之前摆脱对方,自己这辈子怕是就只能当个没有人权的赘婿了。
神尾佑介走进教室,见渡边悠已经回来,赶紧凑了过来。
“怎么了?”渡边悠头也不抬地问。
“当然是带你看好东西啊!”神尾佑介一脸神秘地说道。
渡边悠这才想起来早上的时候对方提过,说是要给自己看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