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铃声骤然响起,整个校园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宛如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彻底打破了之前的沉寂。

我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笔轻轻放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筋骨都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仿佛在欢呼这场漫长战役的结束。

教室里,同学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同学兴奋地将手中的书本高高抛起,嘴里大声呼喊着:“终于解放啦!”

那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有的同学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刚刚的考试题目,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恍然大悟地拍着脑袋;还有的同学则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似乎还没有从紧张的考试氛围中缓过神来。

走出教室,校园里的景象更是热闹非凡。

走廊上,同学们成群结队地走着,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楼道。

大家或是互相分享着考试中的趣事,或是计划着接下来的假期生活。有的同学说要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有的同学则打算在家里好好睡上几天,把这段时间欠下的觉都补回来。操场上,几个男生已经迫不及待地踢起了足球,他们在球场上尽情地奔跑、追逐,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

女生们则有的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有的则在操场上散步,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食堂里,也一改往日的安静,变得人声鼎沸。

同学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交流着考试的感受。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压力都随着考试的结束而烟消云散。

打饭的窗口前,队伍依然排得很长,但同学们不再像往常那样焦急,而是耐心地等待着,还不时地和身边的同学开着玩笑。

再看看我们社团的小伙伴们,晁帅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小鸟,兴奋地在校园里跑来跑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下可好了,终于不用再担心挂科的事儿了!”

此时,李卉轻盈地跑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期待,声音软糯地说道:“欧尼酱,你能来我家吃顿饭吗?”

我闻言,心里 “咯噔” 一下,瞬间有些犹豫。

毕竟我心里清楚,李卉可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大小姐,她家财大气粗,生活条件与我这种普通家庭的孩子截然不同。那种奢华的环境和陌生的社交场景,让我本能地产生了退缩的念头,刚想开口拒绝。

说时迟那时快,戴梓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在我背后用力一推,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家小姐既然邀请你了,那你就别拒绝了。” 那

股子劲儿,差点没把我推个趔趄。

李卉也在一旁用力地点着头,眼神里满是真诚,急切地补充道:“是啊是啊,我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晚上了,为了能把这次邀请安排得妥妥当当,期末复习的时间都被我挤掉不少呢。”

我听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无语,脱口而出:“怎么回事啊,期末这么重要的考试,你居然都不复习了?”

话一出口,我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也许她本身就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学霸,平日里上课就把知识都吃透了,根本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复习。这么想着,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下去,看着李卉那期待的眼神,实在是狠不下心拒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

地下深处,隐藏着一座仿若来自地狱的神秘地下室。昏黄而闪烁不定的灯光,如同鬼火一般,勉强照亮着这狭小又压抑的空间,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混合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令人作呕。

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水渍,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痕,又似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地下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台庞大而复杂的仪器,金属外壳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按钮、指示灯和管道,纵横交错,仿佛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整个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仪器上的屏幕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不断跳动着一串串晦涩难懂的代码和数据,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语言。

在这台仪器的核心部位,一个樱发的少女被困其中。她的身体被冰冷的金属支架牢牢固定,无法动弹分毫。

少女的头上连接着各种奇异的仪器,一根根粗细不一的电线和管道从她的头皮上延伸出来,连接到旁边的主机上,仿佛是一条条贪婪的触手,不断吸取着她的生命力。

这些仪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时而发出轻微的电流声,仿佛在对少女进行着某种神秘的实验。

少女的面色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迷茫。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原本粉嫩的肌肤如今变得粗糙而干燥,仿佛已经在这黑暗的地下室中被困了无数个日夜。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来人正是杨骨灰,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领口高高竖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而残忍的眼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公孙子妍……” 杨骨灰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不枉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带到这里❤~ 接下来,就是把你交给【SHEEP】了。”

说完,他轻轻合上了门,转身准备离开。

公孙子妍的大脑一片混乱,耳边回荡着杨骨灰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只能一字一句地艰难说道:“我…… 是…… 谁……”

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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