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面对余悸试探的追问不语，只是一味的吃面。余悸再次吃了个闭门羹，这糟老头子真是油盐不进。
面馆杂物间，余悸蹲在楼梯上，正翻看着手机。
咔哒。
钟雨打开杂物间的门，探进头来：“你怎么在这里？”
“摸鱼。”余悸头也不抬，随口答道。
“关于抑灵阵，以下说法正确的是。”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悸抬眸与钟雨的目光对上。
“在线考试？这个我会，”钟雨目光与余悸错开，微微笑道，“选E。”
余悸的答案也是E，妖女还真会。
余悸不语，继续答题。
“选B，选B，C，A……”
余悸一点开下一题，钟雨总能瞬间给出正确答案。
“你不用忙吗？”余悸提交了试卷，满分。
“你不也在摸鱼？”钟雨反问道。
两人默然无言，空气一时寂静起来，门外就是嘈杂的江湖。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余悸打破了沉默。
“目的？”钟雨认真思考道，“我想回家，但是我现在，找不到我的家了。”
“家？”余悸诧异道，旋即沉默片刻，“走吧，晚点老徐就要来抓人了。”
暮色渐近，余悸与钟雨早早地下了班，去了楼下超市。
食用油，洛阳铲，帐篷，太阳能灯，枪……
余悸抬眸看了一眼正在偷吃散装糖的钟雨，一面将枪从清单上划去，一面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里塞物资。
他找老徐预支了工资，支付了淬体灵液的尾款，剩下的预算应该是够的。
结过账收进储物袋，离开超市时，已是夜色轻笼，灰色的天空薄薄的。
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两道人影并肩行着。
眼前红色的倒计时只剩一天二十时，淬体灵液已经快递到家，应急物资也准备好，余悸的心踏实许多。
身旁的钟雨望着天，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是觉察到余悸目光，钟雨歪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余悸挪开目光，感觉很梦幻，昨天还要强人锁男的妖女，现在安安静静陪自己漫步。
不对，自己还有把柄在钟雨手里。
所以自己还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回到家，钟雨嘭的现回原形，九条蓬松的狐尾一下子炸开，两只狐耳支棱了起来，贴在快递盒上嗅了嗅：
“这是什么？好香啊。”
余悸取出淬体灵液，那是一瓶青绿色的油状液体，大约两百毫升。
“淬体灵液，用来打通经脉的。”
“你这个品阶好低哦，杂质都肉眼可见。”
余悸嘴角一抽，你知道就这么一小瓶，就花光了自己全部积蓄吗?
在灵气被严格管控的当下，能够提升修为的途径少之又少。
而学校开设仙科，由政府提供资源，虽不是唯一途径，但是唯一捷径。
所以余悸必须去争学校的名额，淬体灵液则是目前提升修为最好的办法。
运气好，可以直接打通三条经脉，由练气一重直接进入练气四重。
天赋差点，运气不好，可能一条经脉也无法打通。
成败就在这瓶淬体灵液了。
“对了，你们仙科还招人吗？”
钟雨自来熟地从冰箱拿了两瓶可乐，递给余悸一瓶。
“只要成功引气入体，就可以参加分班考试，在学校官网报名就是。”
咔嗒，冰可乐入喉。
等等，钟雨不会是想进仙科吧，虽然变小后的钟雨，几乎不会被认出来，但是涉及政府危险系数都比较高。
“已经报好名了。”
这妖女一点防范的自觉性都没有，不过如果拿到更多资源，能够早日治好钟雨伤势，倒也是好事。
“我去闭关，早点睡。”
余悸回到房间，赤裸地盘坐在床上。
咕嘟咕嘟，余悸仰脖一饮而尽，淬体灵液味苦且涩，给他痛苦面具都差点干出来。
根据学校下发的练气功法，余悸开始炼化淬体灵液。
半小时过去，余悸已是浑身大汗，黑色污垢开始排出体外。
一条经脉打通，余悸心喜，正准备乘胜追击。
不好，灵力往其他经脉乱窜去了。
“噗！”
余悸气血翻涌，一口血吐出。
“咔咔。”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余悸拼尽全力去稳住灵力，无力地抬眸看向门口，模模糊糊的，好像是钟雨。
突然身体被扶住，几处穴位被点后，灵力如同被驯服的小兽，回到原来的经脉。
第二条经脉终于被打通，但是到第三条经脉已经灵力不足。
低品阶的淬体灵液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灵力出现颓势时，一股精纯温和的灵力从外部汇入，一鼓作气冲开了第三条经脉。
第四条，第五条，直到第六条，一道柔弱的娇躯倒在了余悸身上。
余悸此刻浑身的污垢，突破后整个人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好。
看着怀里躺着的少女，一时间五味杂陈。
余悸轻轻将钟雨放好，迅速去冲洗干净污垢，回来时钟雨正抱着被子说梦话：
“我好冷，抱紧我好吗？”
钟雨身上本是没有灵力，除非自损根基。
余悸忙打开储物袋翻找，终于找到了原本备着倒计时终点，应急救治的固元丹。
服下丹药后，钟雨的气息终于是平稳下来。
看着钟雨眉头微微蹙着，余悸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姣好的面容很动人。
实话说，钟雨并不欠余悸什么。
余悸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是看上自己的皮囊了吗？
余悸用温毛巾，轻轻擦去钟雨沾染上的污垢。
“好冷，我好冷，抱紧我好吗？”
钟雨说着梦话，一把抓住余悸的手。
余悸拨开钟雨的手，刚想起身把手里的毛巾放回，却被一把拽倒。
旋即余悸被少女压在身下，摁着啃。
余悸脑海里忽然闪过那本书里的内容，“雨娘，九尾煞狐妖，性淫，以人阳气为食，阳气不足会现回原形”。
余悸想要挣开，发现自身灵力被禁锢住了。
固元丹给钟雨补充了足够的灵气，现在余悸干不过她了。
钟雨的狐尾卷住余悸挣扎的手脚，小手开始向下摸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