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稳住局势。
月下悠拔出随身的佩刀,因为怕给莺秀添麻烦,只在一旁观望 ,而没有出手。
不过,她能看得出,形势对莺秀很不利。
为了防止被压制,她尽可能的避免陷入鬼岛九原和伶鸟的纠缠中,依靠绳镖的神出鬼没,一来突破他们的压制,二来希望能逆风翻盘。
鬼岛九原抓住一个机会,打出几枚手里箭。他选择的机会恰到好处,刚刚落地的莺秀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得祭出绳镖,打落暗器。不过,还是有一枚突破绳镖的拦截,打进莺秀的身体。
好在不是致命伤。
鬼岛九原根本不给莺秀的机会。
长刀像电光一样扫来。
此时的莺秀,绳镖还没收回,手里只有一把短刀防身。受伤的身体肯定不如之前敏捷。
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身陷绝境。
另一边,伶鸟己经动了。
月下悠挺身将伶鸟拦下。
她觉得,再不出手,莺秀就危险了。所以,不顾危险的冲上去。
好在,她也是跟着浓姬练了小半年剑术的。
基本的拼杀还是会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月下悠举刀就是砍。追求的就是速度和精准。
依靠长兵器优势 ,还真把伶鸟逼退。
不过,月下悠的身手,在伶鸟眼里,就是垂死挣扎。破解根本没有难度。
很快,她就调整好方位,发起反击。
轻易的避开月下悠的一记劈刀,起脚将她踢飞。
摔了个四脚朝天的月下悠,刚想爬起来,伶鸟的刀就朝她的脖子抹来。
死了。
月下悠手中的刀都没拿稳。
心里非常清楚自己逃不过这一分。
必死无疑。
她开始后悔来救足利大小姐了。
逞什么英雄嘛。
这不把命丢了?
莺秀的绳镖阻断伶鸟的攻击。她分身前来援手。
正好露了个空子给鬼岛九原,被他一刀划伤手臂。
“姐——小心——”
“对不起啊,是我没用。”
莺秀胸口起伏,她己经耗了不少体能。
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了。
“姐,和你死在一起我不怕。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
月下悠打算拼死一搏。
死也要死得堂堂正 正。
英雄,是不是都是被逼出来的?
足利昭雪吐出口中的布条,大喊:“信长殿下,不要管我了。你们快走。能和你同床共枕一晚,此生没有遗憾。”
莺秀绷紧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拔了一下。
同床共枕?
一晚?
小悠是女子她是知道的。足利大小姐也是女子,她们是怎么同床共枕的?
还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闭嘴。吵死了。”
月下悠喝斥完,足利大小姐乖乖闭嘴。
鬼岛九原向伶鸟递上一个眼色,两人一起出手。
一支长箭射进塔内。正好阻断鬼岛九原和伶鸟的攻击。
两人被逼只好后退。
一个身影一闪进入塔内。
一身普通人穿的布衣,脸上画着中原戏剧的脸谱。
“又是你?”
鬼岛九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上次让你们走了,这次,一定要把你们留在这里。”
脸谱男人用低层的嗓音说。
“你本来可以不用死,但是,你千方百计的来送死,你的命,我收了。”
鬼岛九原放声大笑。
笑得畅快淋漓。
脸谱男人抽出背后的刀,是一把锋利的唐刀。
双方不在多言,厮杀到一处。
先前,鬼岛九原三人都无法战胜脸谱男和莺秀,这次二对二,更是难得占到便宜。
很快,鬼岛九原己经招架不住脸谱男人的攻击,他手中的太刀被脸谱男的唐刀一分为二。
只剩了半把刀的鬼原,越来越狼狈。
伶鸟和莺秀打得有来有回,一时难分谁占上风。主要原因还是莺秀受伤不轻,影响了她出手。
月下悠悬着的心放下,她知道,脸谱男的武技高深不可测,击败眼前的敌人绝非难事。
鬼岛九原被打打节节败退,突然露出一个致命的破绽。
脸谱脸这样的高手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鬼岛九原手中的半把太刀也被击飞。他变得赤手空拳。面对致命追击,他的后背抵到墙壁之上。己经陷入绝境。
突然,他的手一抬,衣袖中射出一支锋利的箭。
好在脸谱男收身快,那箭划破他颈部的皮肤飞过去。吓出他一身冷汗。险些遭遇暗算。
鬼岛九原趁这间隙,发起反击,箭步赶上,把脸谱男踢飞出去。
“你们忍者还真是阴险卑鄙。”
脸谱男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充满鄙夷的说。
“死生大事,当然要不择手段。”
鬼鸟九原从身后手下人手里接过一把太刀,准备再战。
虽然他和伶鸟不敌两位明王令的高手,却没有退去的意思。
既然不退,又似乎不尽全力。
更像是想要拖住他们。
突然,楼外浓烟滚滚。
月下悠冲到围栏处往下看,发现这座六层的木塔着火了。火焰蔓延得很快,己经烧到四层。
“咳咳——”
月下悠被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一层会站着那么多黑衣人。还有,上来的时候,一二层的角落里堆放着几坛不明白的液体。现在想来,应该是易燃的油脂类液体。
鬼岛九原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好了,木塔着火了,很快就会烧上来了。”
月下悠惊慌失措。
她可不想被烤成烤猪。
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
“你还真是恶毒,连这种同归于尽的招都想得出来。”
脸谱男骂道。
“哼哼,你要来送死,我只好成全你。”
鬼岛九原杀向脸谱脸,此时,他只想拖住对手。一起葬身于火海。
鬼岛手下的黑衣人,是柴田胜家从末森城带出来的。他们不具备忍者悍不畏死的决心,面对浓烟滚滚,慌了神。纷纷想逃。楼梯口,己经有浓烟卷着火星喷入。根本逃不出去。
他们慌了,像无头的苍蝇乱撞。火热渐大,己经烧到顶层。有人忍受不住,绝望尖叫。有人从顶楼一跃而下,结果可想而知。